“这是一把破...破扫帚!”
觉仁不能接收眼前的事实,自己天字号的法器居然会输给一把破扫帚。
“修缘师弟就不要在戏弄我了,这把外形别致、气质出众、声音悦耳的扫帚,怎么可能会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扫帚呢?
你见过一把破扫帚可以强过天字号法器的吗?破扫帚可以扫除疲劳、净化心灵的吗?”
“觉仁师兄,你还没明白自己是如何输的吗?”
“我输就输在**像修缘师弟那样厉害的神器!”
觉仁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是要把李修缘生吞活剥了。
哎,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说归说、闹归闹咱可千*别急眼。
再说了,我李修缘取胜完全靠的是实力,可不是什么神器呢!
要不是我玉树临风、**倜傥、侃侃而谈、谈笑风生、生龙活虎、虎落平阳,哦不是,是虎...虎...,哎算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以为神器随随便便就跟了我吗,那也是看脸的好吗,大兄弟!
“觉仁师兄,有句话我要送给你。”
“哦,什么话?”
“透过现象看本质!”
李修缘的话如暮鼓晨钟,在觉仁的耳边炸裂开来。
“透过现象,看本质?”
觉仁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想要参透各中玄机。
“你只是看到了这把扫帚的威力,却**认清楚这把扫帚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扫帚本就是一件厉害的法器,威力无穷不是正常操作吗?”
“你错了!”
李修缘斩钉截铁的回答,给了觉仁一记重拳。
“我错了?”
“没错,你错了!”
哎,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拗口呢?
李修缘垂手而立、背对觉仁,缓缓说道:“你只是看到了这把扫帚,却**看到扫帚在谁的手里。”
“如若这把扫帚在一般僧人手里,那它就只是一把稀松平常、毫不起眼的破扫帚。每天的任务不过是与地面无尽地摩擦,从早到晚、从冬到夏,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在这光滑的地面上,摩擦、摩擦,似**的步伐。可是这把扫帚来到了我的手里,便发挥出犹如神器一般的威力,你可知是为何?”
“为何?”觉仁发出了疑问。“就因为你长得帅、气质佳?还是因为你魅力无穷,气运无双?”
咳咳,低调点,能不能低调点!
夸的我自己个都不好意思了。
你为何像其他肤浅的人一样,只要我取得了一点什么成就都要归功于我帅气的外表,就不能看到我的内在吗?人家也是很努力的说。
我并不是一个**灵魂的花瓶,而是一个有内涵的花瓶!
“觉仁师兄,你看到的这些仍然只是表面的东西。就像这把破扫帚,在我手里不是神器胜似神器。再看看你的西域摇铃,好好的一件天字号法器却毁在了你的手里。”
觉仁盯着地面上西域摇铃的残骸,一丝悲凉从心中划过。
这可是天字号法器啊,居然还抵不过一把破扫帚,我真是没用。
就在此时,觉仁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李修缘脚下。
“觉仁的脑袋犹如*蚁啃噬,嗡嗡作响。实在是不知道以后的修行何以为继,还请修缘师弟大人不记小人,给我赐法,传道解惑!我觉仁定当为你立起三尺佛龛,永生供奉!”
赐法?你有莫有搞错,让我赐法?
我可是练气都**踏入的渣渣辉啊!当然是兄弟就不要来砍我了。
我能给你赐什么法?
教你如何做到修炼十*如一日,原地踏步走,稳步不前进?
还是叫你喝酒泡妞,这个不是吹牛批,我可是个中高手。
还有啊,我最近得到了几个丹方,吃了身体会发热的那种,你要不要学。
“觉仁师兄不要客气,大家都是佛门中人,可不要见外。你有疑惑,但说无妨,修缘若是知道定会告知于你。”
“没遇到修缘师弟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为耀眼夺目、出类拔萃之人,自己就是气运之子、佛陀转世!
可是我遇到了修缘师弟,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禁暗自伤神,自惭形愧!这可如何是好?”
“哎,觉仁师兄,这点你就不要太过担忧了,毕竟很多人跟你想的是一样的。我佛门弟子放眼修真界,哪个不是天资聪颖、卓尔不群之人,有些心高气傲是难免的。
只有当他们见到了真正的天才才会明白自己的渺小之处。修缘也会三省吾身,时刻告诫自己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不可洋洋得意、志得意满。阿弥陀佛。”
“修缘师兄这么优秀,还这么谦虚!真是令我辈汗颜啊!”
“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举重若轻、虚怀若谷,佩服,佩服!”
“贫僧修炼几百载,还做不到修缘的境界,惭愧,惭愧。”
台下之人听到李修缘所说,一片赞扬之声,然后也不禁也开始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
李修缘接着说道:“所以啊,咱们做人有时候要先定个小目标,比如先赚它一个亿,不是不是,比如先修炼到金丹境。
不要一开始给自己定一个根本达不到的目标,这样会亚历山大哦。
还有,我们出家人修的是本心,是要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追求的可是摆脱六道轮回之苦。
你就是杂念太多,无法专心修行,才无法做到无我之境。你要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跟随在别人的身后。”
“敢问路在何方?”
李修缘看着觉仁一脸真挚的模样,**抽他个大嘴巴子。
你自己的路,问谁呢?
我以后还不知道往哪走呢,还管得了你?
只能瞎几把说了,觉仁师兄这可是自己问的,答错了不要怪我。
“路在脚下!”
此句话一经说完,刹那间觉仁便怔住了。
之见他双腿盘坐于地,两手掌心朝上、摊开放于膝上。
犹如入定的老僧一般,眼睛紧闭,一言不发。
“这个手印是...禅定印!”
“觉仁这个坐姿、这个手印,难道他是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