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炎热起来,漫长的冬季过后,夏季很快来临。
荒原几乎没有春季,如果硬要划分四季,那么持续了大概有半个月的雨季大概就算是短暂的春天。
夏季闷热干旱,对于四处流浪的游民来说,它的危险性甚至超过酷寒的冬季,因为很多水源会干涸。
因此,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游民们必须在雨季储存一定的雨水。
队伍在一条大河的岸边停了下来。他们筑起简陋的营寨,在营寨中架起巨大的铁锅,以人力从暴涨的河中提取大量的水,然后用铁锅将它们煮沸。
“这样可以消除水中的毒素。”红用平板小车将杨推到热火朝天的工作现场,兴致勃勃地对他说道。
杨想向她解释,高温虽然可以杀灭病菌,但对辐射污染根本没有用,但他说不出半个字。
“我知道你的意思。”红笑着接道:“雨水将天上的脏东西带了下来,但是那些是避免不了的。不过老土槍有一个宝贝,可以测出什么地方脏东西少一些,这条大河就是附近最安全的。”
说到老土槍,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老土槍的本领是她的一样自豪。
“这些河水经过处理后,会分发给大家携带,每一个人要负担二十公斤,战斗人员及他们的家属可以减半。”
红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因为她在上个月已经正式成为战斗人员。战斗者在游民中拥有崇高的地位,并且可以享受很多特权。
没有人会觉得不公平,生存决定了一切,而战斗者就是生存的保障。
老土槍带领的这只游民群落,人数大概在180-200人之间,多数由青壮年男女组成,小孩约占五分之一,老人几乎没有,这很符合动乱时期人口基数的分配:大人把食物和生存机会留给儿童。
将近两百人的队伍中,能冠名“战斗者”的只有十一个人。他们都是拥有一定实力的能力者,虽然一般情况下,其他人也可以辅助帮忙,但是遇到真正的战斗,普通人的力量是没什么用的。
“回去吧,一会我给你洗个澡,你的身上都臭了,面包。”红笑嘻嘻地道。
杨很想纠正她的错误,自己不叫面包,但是除了眨眨眼,他什么都做不了。
营地中到处都是破旧的帐篷,杂乱无章地耸立着,还有几处是用铁皮木板弄出来的简易房屋,赤身**浑身脏黑的小家伙们在帐篷之间奔跑玩闹着,这些都是四五岁以下的孩子,再大一点的话,他们就必须干活以减轻父母的重担。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说不出的味道,似乎混合了鲜血、腐肉、粪尿等等,杨不习惯地皱皱眉,忽然一个炸雷在脑海中响起,自己能闻到气味了?
杨激动而充满期待地费力抽着鼻子,果然能感觉到鼻翼的掀动,一股刺鼻的味道由鼻孔进入呼吸道,再由呼吸道进入肺部,肺部扩张一下,然后收缩,然后再扩张,再收缩……
杨眼眶湿润,虽然恢复的幅度很微小,但却是希望所在。
回到帐篷,红毫不费力地将杨搬到当床用的木板上,然后喂了他几口水,嘱咐道:“乖乖呆着,我去准备洗澡用的水,还要去和老土槍借木桶。”
没过一会,红就回来了,她气呼呼地嘟囔着:“小气鬼,老东西,小气鬼,不借木桶我也照样能给面包洗澡。”
原来是老土槍拒绝了她借木桶的要求,据杨的了解,老土槍是个很孤僻的家伙,他的东西从来不让人碰,更别说借,不过红倒是成功过几次,这也是杨认为她和老土槍交情非浅的原因。
红的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她就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好吧,那我就给我的面包洗淋浴,相信绝对不会比那只破木桶差。”
她一边说着,一边利索地将杨身上的破皮甲脱掉,然后将他横放在木板上,自己拿了一个白铁皮小桶,用粗布蘸湿,将水细细地淋在杨的身上。
杨觉得有点尴尬,虽然红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他擦拭身体,但之前他一直处于没有知觉的昏迷,像这样完全清醒地赤裸着身体让女人洗澡还真是头一次。
他只好闭起眼睛,任意识沉入奇怪的黑暗空间。
一点绿光又亮了起来,它轻飘飘地在漆黑中游荡着,不时还会变幻出一些简单的形状。
杨心中一动,试着让意识想象出一杆投枪的模样,果然,绿光不断拉长拉细,然后慢慢变形,渐渐形成一支完全由光芒构成的粗糙投枪。
去!杨的意识轻斥一声,光枪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然后猛地在黑暗中划出无数残影,远远地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漆黑中。
不知其多远的远处似乎整个亮了一下,在那瞬间,绿色光芒几乎将黑暗完全照亮,但时间很短,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不过杨已经顾不上观察这种奇怪现象,在投枪射出后,他的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无法形容的眩晕过后,他感觉极度的虚弱,并且是发生在意识层次的空虚,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的一部分思维撕裂出去。
“呀!”红的惊呼唤醒了几乎要昏睡过去的杨。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向勇气过人的红很少会发出这样的惊诧。
红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晕,她在杨的胸前轻轻打了一下,娇嗔道:“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说完,还不解气似地又拧了一把那个惹起她惊呼的小东西。
这时,杨也已经发现了罪魁祸首,在他早已失去知觉的下体部位,一根物事痛苦地紧绷着,它的硬度和高度超越了以往所有次的耸立。
与红的惊诧不同,杨的第一个感觉是惊喜,极度的惊喜,虽然场面很尴尬,但是对身体复原的期待超过了任何羞**绪。
怎么可能!杨的第二个感觉就是疑虑,因为照生理学来说,下体如果失去知觉,**这类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就算恢复,也必须是双腿先获得一定程度的控制后,才会轮到中间那条腿。
这种道理和主路、支路的道理是一样的,血液会先通过大血管所处的部位,而那些小血管、毛细血管之类,只能排在最后面。
但是现在发生的事实是,他的大根正以无比骄傲的姿态耸立着,而他的双腿依然毫无知觉。
因为这些情绪,杨根本无暇羞涩,他甚至努力睁大眼,观察着下体那处高耸的部位。
这引起了红的误会,她的羞涩愈加明显,脸红得犹如遮了块染布,为了掩饰慌乱的心情,她慌不择路地一把揪住犯错的小东西,骂道:“……让你不老实……让你不老实……”
一种极度兴奋想要爆炸的感觉彻底摧毁了杨的意志,红的手掌犹如魔法棒,瞬间点燃他心中的火焰。
“嘶……”杨的口中发出一声抽冷气的声音,其中压抑着无比的兴奋和舒畅。
红大窘,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失误,但是羞恼的情绪又无法让她承认自己的粗鲁,另一方面,她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和杨之间不应该存在什么难为情,他们之间只是照顾者和被照顾者之间的关系。
还好,红很快就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让她暂时从尴尬中解脱出来。
“面包,刚才……是你发出的声音?……真是你发出的声音?”红凑近杨的脸,大声问着。
杨的眼睛因为激动在灼灼发光,他显然比红更早意识到声音问题。他会发出声音,他竟然能发出声音了!
“……”杨努力着,试图再发出什么声响,哪怕是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也好,可惜这一次他连嘴巴都无法张开。
一次又一次的徒劳尝试,他开始焦灼,开始暴躁。
红不忍看他的辛苦,安慰道:“面包,不要急,慢慢来,咱们再试一次,不行就等下次。”
不行!还是不行!
杨的嘴巴张不开,但是那双失望的眼睛似乎能吐出不甘的咆哮。
男人的脆弱和求援,是女人的杀手锏。
红伸手抓住他**的大根,鼓励道:“来,再试一次,你一定行。”说完,用手掌轻柔地**着硬硬的滚烫的小东西。
这一瞬间,她再无任何顾忌,也不存在难为之情,让男人重新树立斗志,是她唯一的念头。
一丝淡淡的绿色液体自大根顶端缓缓流出,杨无法控制地发出了兴奋的咆哮声:“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