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搏杀,在这一刻宣告结束。大对赵宗武来说现在远不是休息的时候。
因为不清楚这附近是否还存在遮面人,倘若再冒出几名遮面人,那**赵宗武的绝对是死亡!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这一出隐秘点不能再来了。”
看着眼前的尸体,赵宗武心中快速做出决断,还好在租房时用的并非是真名,要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当然在离开之前,赵宗武必须摸清楚眼前这些尸体中,是否存在的有线索。
一番搜索过罢,赵宗武还真从跋图身上搜出了东西。
看着手中的那方令章,上写‘旗卫·许鲶’,而令章之侧则写着‘令’。
只是这许鲶二字,却和他藏在雁翎刀关匣中的那则残页,有着直接关联!
残页上:……八旗;得银叁万柒仟余两,许鲶,敬上。
此则残页是他的前身偶然间得到的。
“许鲶,这个人到底是谁?如果说能够揪出许鲶是谁,那便能找到关键点。”
证据已经找到,也是时候离开这个是非地了。
而在离开这处宅院时,赵宗武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有一个的问题,而心中却有了最终的怀疑点。
“这些建奴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踪迹?”
“这许鲶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雄,超子会不会出现问题?”
自踏入广宁城后他们除揍了顿人,吃了顿饭,去了趟韩家车马行,之后便没有留下任何迹象。
而在这先前他们心中也怀疑了韩家车马行,怀疑其中存在着一些秘密,这前脚刚想到,后脚就出现了追杀!
在行走过程中,赵宗武心中暗道:“难道说那韩虎也是暗鬼不成?”
想到这,赵宗武心中不知为何,是出奇的难受。
情况似乎要远比想象的复杂。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赴,事先约定的地方才是真的。
…
…
居然茶馆。
“还好这些伤势都未伤及要害,不然老子这一次怕不是真要交待在这了!”
赵宗武简单对自己身上的伤口进行包扎,因为疼痛使得汗水不断流淌,但好在这些伤势都不算太过严重。
此时的他内心十分混乱,广宁局势的演变已远超他的想象,庞杂的线索漫无思绪!
“许鲶!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许鲶!”
原本按赵宗武所想,来到广宁,通过遗留的线索进行排查。但现在的矛头却指向了许鲶,并且就连韩虎都成了怀疑对象。
接下来当何去何从?
赵宗武眉头紧皱,静坐其地思考着。
“辽西私盐案背后拥有着众多势力,并且从现有情况来判断,这许鲶是承接其间的核心。”
“那残页,那令章,其皆留有许鲶之名。”
“只要能确定一点,这许鲶必然和建奴有着直接的关联,不然绝不会调动建奴。”
在赵宗武的脑海中不断排列着线索,这看似并无关联的线索,实则在背后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就目前勾勒的画面来看,破解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许鲶!
但是这许鲶到底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原本赵宗武还想着通过韩家车马行来侦别线索,可现在韩虎有了嫌疑,他不能再去主动寻找,而在这广宁想要侦别完整线索,那必须得到有保障的身份才行!
想到这,赵宗武心中暗道:“造成当下进展不畅的原因就是我的身份,如果我拥有官府身份,那么即便是这其中藏了再多猫腻,那我也能通过借势来达到我想要的目的!”
虽说他拥有‘锦衣卫暗旗’的身份,但很多时候这并不能公之于众。再加上现在韩虎不能完全信任,而且在这大明,平民百姓什么也做不了!
见官你敢不跪?
那不好意思,我这板子你必须要了解一下!
这种情况下,也甭想着什么合理不合理了,能解决眼前这困局的就是搭上王化贞的线。
调查的辽西私盐案,有必要将其公之于众了!
想以白身谋求官皮,那没有足够的吸引点,人家王化贞怎么可能会让你来披上官皮?
真以为大明的官皮是那么好得的?
“干了!原本还想着给老王留些好印象,在徐徐图之。可眼下这种情势,造就了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事情!既然这样那便拿出该有的姿态来说吧!”
理清楚关键点后,赵宗武心中也做了决断。
自来到大明一来,在他心中不是没想过凭一己之力,来挽救这辽东溃势。
可辽东现下的根子已经烂掉了,纵使他本事再大,可身边禁锢实在太多。
与其在这浪费掉宝贵的发展时间,那倒不如得到官皮,再另寻一处和之毗邻,且能供自己安心谋求发展的地方。
这样不必时刻经受建奴侵袭威胁,同时也能不断夯实根基,只需三五载,这才是真正解决辽东困局的良方。
以空间换时间,对当下的大明来说是一则绝佳良方!
想清楚这些,赵宗武嘴角扬起了几分笑意,心中却颇为感触,但感触之余,赵宗武又觉得自己不能再浪费一丝的时间,因为每浪费一分钟自己就觉得这是一份煎熬!
拿出那一则‘残页’,把玩着手中的‘令章’。
此刻赵宗武在思考,思考王化贞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同时也在思索,王化贞在‘辽西私盐案’中,会处于一个怎样的角色。
虽说对王化贞了解并不多,但通过今日的接触,赵宗武明显能感受到,王化贞是一位掌控欲强、内心骄傲、具备一定治政能力、军事稍有欠缺的一位地方实权派官员。
这样的人倘若放在和平年代,那势必会引得地方百姓爱戴。
但在辽东这一陷入混乱的时局中,虽说其对地方治政能力要求高,但更重要的却是看军事能力如何。
可,当下大明的风气却为重文轻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