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我们都有些困了,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我睡在楼上的一个有阁楼的房间,阿杰睡在我隔壁。
睡梦中,我隐隐约约觉得阁楼上好像有些声响,起初我以为是老鼠,可是又不像。那声音似乎是有小孩子在上面跑动,动静不小。无奈吵得我睡不着,只好打开灯朝阁楼看了一眼,没什么不对劲,灯一打开就没声了,可是灯一关上那声音就又出来了。
我心里有些害怕,这周围是山林,没准是什么比较大的动物窜了进来。小心得爬上了梯子进了阁楼,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后半夜的阁楼没有声响了,我也就睡了。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阿杰,阿杰觉得应该是我的幻听,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确实是真实的。阿杰也上了阁楼看了一番,空荡荡的阁楼什么也没有。可是,却发现了阁楼里有一些脚印。
那脚印不大,像是小孩子的。“可能是这附近住户的孩子偷跑上来玩儿过吧,这群熊孩子。”阿杰说。
对啊,阿杰的这栋房子据他说一两年没回来过了,可能是附近贪玩儿的孩子来过。可是我的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昨天晚上的那声响特别像是小孩子跑动的声音…
这时,我的铃声响了起来,是师父打来的。“看来今天也不能好好休息了,师父说又发生了命案,他刚从家里到案发现场,而且师父说的案发现场好像就在这儿附近不远。叫咱两过去。”接完电话我对阿杰说到。
果然案发现场离这里居然只有几公里远,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现场已被警局的同事保护起来了,我们看见在一处山脚下有一具尸体,而且看样子应该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尸体已经严重附近,甚至开始白骨化了。师父和其他同事已经勘测完现场了,之后尸体也带回去给法医做鉴定了。
之后回到局里,我们开始讨论案情。师父他们在死者周围并没有发现凶器,也没有找到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可是在死者手里发现了一个卡通发卡,应该是小孩子用的。
法医的尸检报告随后也出来了。死者为28--35之间岁数的女性,死亡时间为一年左右,死前头部遭受过钝击,死亡原因为窒息,肺部有呛水迹象。按照附近村民的反映,一年前那山脚下有一条小溪,可以初步分析为:凶手可能在用钝物使受害者滚你后扔进了溪流中,导致死者窒息死亡。
可是死者的身份一直不明,我们查找了一年前所有的失踪人口备案都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女子失踪。况且死者的脸部皮肤已经完全腐烂,就是自家亲人应该也认不出来。死者的身份不明,给我们的破案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一直忙着找出死者的身份,到处张贴启事,发布公告,然而却一点用也没有。
终于有一天,有个市民打电话来告知我们她看了我们在网上发布的告示之后,觉得可能死者可能是她的女邻居。
这个消息是我们十分振奋,终于看到了一点眉目。
我们来到了打电话来的市民家中,离我们县不是太远,驱车40分钟的样子就到了。
那位市民李大姐告诉我们,她是几年前搬来这个小区的,之后和女邻居混熟之后得知这是她去世的爸妈给她留下来的房子,离婚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那个女邻居待人十分和蔼,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母女两相依为命,期间好像一直没见孩子的父亲来探望过她们。自从一年前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们娘儿俩了,李大姐还以为她们是搬家了。
根据李大姐提供的消息,死者名字叫做叶婉芳,在附近一家超市当收银员。我们立刻来到了那家超市调查,超市老板也表示确实有过这个员工,不过一年之前她就没来了,连个信儿都没有,也没辞职。这引起了我们的怀疑,之后我们联系了物业,打开了叶婉芳家的门,屋子里整整齐齐,衣柜里的衣物满满当当,并不像是搬家的人。
我们找到了叶婉芳梳妆台上的口红,带回去验出口红上残留的DNA和死者的DNA吻合,证实死者就是叶婉芳。
叶婉芳今年三十岁,离婚已经7年了,自己抚养女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之后我们联系上了她的丈夫,她丈夫却表示这个女人骗了他,那个孩子也不是他的。“这个女人死有余辜,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怀了那个小蹄子,要不是有一次体检检出那孩子是A型血,而我和她都是B型血,这绿帽子我还指不定带多久呢。”眼前这个叫于兴的男人恶狠狠地说到。
负责做笔录的是我和阿杰,我们把情况告诉师父后,觉得这个于兴也有杀人动机。“的确,这个人有作案动机,谁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心平气和呢?一方面暗中调查他一年前的行程,另一方面得找到那个孩子,死者手里的那枚发卡,很有可能就是她女儿的。”师父对我们说。
于是师父带领阿杰和几名同事寻找小孩的下落,我和另外几名同事负责调查于兴。
几番调查下来,我们发现于兴并没有作案时间,自从和叶婉芳离婚以后他就去了美国,并且重新又组建了家庭,一直到上个月才回**事,出入境调查结果也显示在此期间他并未回国。
而师父阿杰那边没什么进展,叶婉芳的亲戚们和她基本上没什么来往,感情淡薄,甚至知道叶婉芳的死也显得极其冷漠。孩子所在的小学表示,自从一年前叶婉芳下午接走了孩子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案子又陷入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