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如三界,自灵阴阳,显化人间,大道独存。”
“龙虎相交,精元化气,窥探阴阳,金丹缔结。”
“天道为心,知命本真,乾元造化,神通始成。”
“大道无始,大道无终,五行天地,虹光飞升。”
“纯阳真言,*法真经,大道求索,归道法藏。”
“经道门研究决定,敕封龙门观方丈白仙,封号通灵显化真人,执道藏,书阴阳。”
一篇篇记忆充斥脑海中,赫然是四十余岁的白仙,被道门敕封为真人之日所捧过道藏时的感悟,冥冥中觉得头顶有一道光,抬眼望去。
“二根,你醒了,终于醒了!”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爹,看来他没什么事情了。”
入眼的是精美的雕梁画柱,耳旁夹杂着熟悉的话语,有王瑞,刘花婆,还有跟自己有过节的刘王,眼前恢复清明,五脏六腑传来剧痛,骨骼累得慌。
“啊!”一声浊气喘出,白仙缓缓起身,看着一众担忧的父老乡亲,微微抱拳:“有劳诸位挂念,贫道已无碍。”
王瑞赶忙让家仆扶住,看着脸色红润却身形佝偻的二根,念起几日来的帮助:“二根你吓死我们了。”
“二根乃慈悲之心,菩萨定会好好保佑你的。”刘花婆坐在首座上,捧着佛珠轻声念叨。
边座上还有一威严老者,*过六旬,戴着员外帽,眉宇间隐隐有股狠厉之气,正是安溪村最大的地主刘*财,同时也是甲长。
诸多乡亲们看着白仙醒来,纷纷对他道谢关怀的话语,几位热心的大婶还拿出熟鸡蛋,递给白仙。
“多谢诸位乡亲,除魔卫道乃贫道本分,财物还请收回。”白仙感动莫名,这种付出能得到肯定,很欣慰,拒绝任何财物犒赏。
“我们都听说了,道长好本事。”
“是啊,二根原来是道长,真是救了我们的性命,谢谢你了。”
“好好休息,这回村子能躲过这场劫难,都是你的功劳。”
“……”
乡亲们很热情,七嘴八舌说了许多,直到刘*财跟王瑞开始赶人,大家才恋恋不舍的离去,此刻屋中仅剩下王瑞与刘花婆,刘*财与他儿子刘王以及白仙。
“白道长,过去的事情,还望多多恕罪,犬子定当严加管教,过去受到**之人,都会得到一处房产以及五亩薄田,还望海涵。”
刘*财最早开口,捧着茶杯走到白仙身前,语气很客气。
看着刘*财脸上的堆笑,交际话而已,此人早*从事过盗匪生计,后被招安反而做起了买卖,成了安溪村最大地主:“刘公过誉,犬子之事,贫道自不挂怀,与其相比,不如说一番此番的情况。”
刘王脸色铁青,如果不是忌惮老爹在场,早就开口骂人了,什么叫犬子之事?
刘*财脸色不喜,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无奈白仙不接受,坐回本位上:“僵尸之祸,本村**二十六人,家畜十七只,
安福庄损失最为惨重,敢问道长,可知僵尸根源在何处?”
众人看去,对此才是最关心的,刘王心中很不喜白仙,却对于僵尸恐惧莫名,心下还是知晓处境如何。
不知根源在何处,那怕如今说没了僵尸,也得给乡亲们一个交代,不然惶惶不可终日,又该如何是好?
“僵尸根源已被贫道绞杀,至于防患,那些被僵尸咬死的,尽快火化,骨灰掩藏入山中,不可接近水源。”白仙念起此事心中就是一突,详细的还需要再去调查,可目前乡亲们最关心的,已经解决了。
刘*财脸色难看:“牛羊也要火化?”
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财产,一头牛市价堪比五亩良田,这代价也太大了点。
“刘公有所不知,尸毒能从土壤中蔓延,不处理好,难免僵尸祸不会发生。”白仙道,言罢不再去看刘*财,此人打什么心思,他又如何会不知。
刘*财何时被人如此对待?
刘家才是安溪村的一把手,朝廷册封的甲长,本地权势滔天,奈何,面对白仙这类传的神乎其神,有真本事的**异士,刘*财心里始终提不起底气。
罢了,此人想必也不会在安溪村久留。
“便依道长所言。”刘*财虽不甘心,可更惧怕再发生僵尸祸,村民离开本地,区区几头牛羊算什么:“关于**问题,还请道长择吉日,事关全村,还请道长莫忘,告辞。”
刘*财看白仙不想接待自家,自家也懒得多待,事情说完便告辞离开,出了门外,家仆立马抬来轿子。
“爹,为何对这个假道士如此客气?”刘王不忿更不喜,不知爹是怎么想的,何人敢如此对待刘家!
刘*财背着手,瞥了眼儿子:“多出去走走,增长见识,此道人虽不喜我们,却一口一个刘公,尊敬到位,又如何好下手,先回去再言。”
这句刘公,相当于知晓并承认自己的地位,刘*财心中再不喜,也有自己的准则,还有王家,安溪村可不止刘家而已。
“是。”
屋子里。
“二根,觉得如何?”刘花婆看着白仙捂着胸口喘息,关怀道。
王瑞品着茶水:“能让刘*财这个老狐狸吃瘪,放心,我已经差人去将县里***郎中请来,贤弟安心养伤便是。”
白仙微微摇头,内息运行不太顺,内伤难治:“多谢刘居士关心,瑞哥,麻烦你吩咐下去,尽早办完,免得夜长梦多。”
“好叻。”王瑞点头,起身离去。
这座祖祠,可是王家财产,但这里供奉的,却是刘与王两家的先祖,看着刘花婆:“刘居士,不知安溪村可有什么流传下来的故事?”
“故事?”刘花婆愣了一下,转而想了半天:“不太知晓,不过有一人,对本村的前事倒是知晓颇多。”
“何人?”
“丧葬店的于老汉,你去问他便知晓。”
看着刘花婆忌讳莫深的表情,白仙识趣**继续追问,又问了夏关于半人半兽的事情,被咬伤的村民已经在恢复中之后,起身告辞。
安慰了**的人的亲属一番,才转身离去,一路调转气息运行经脉,脸色很难看,不少经脉断裂,难以运行。
罗天出手,旨在废了自己!
他分明能斩杀了自己,为何不动手?
白仙想不明白,此番受了伤势,外伤倒是容易恢复,这内伤,得要仔细的修养才行,经脉断裂之法并非不可恢复,在他看来,炼精化气走的经脉与内息一致。
本质上,只是武学与修真的区别罢了。
“白道长。”
“于居士。”
跟于老汉见礼一番,白仙道明缘由,于老汉笑了笑:“半人半兽好恢复,就是这僵尸,难处理的很,
白道长打听的人,住在左兰山的客栈当中,不过……这一行规矩想必道长也明白,
那等地方,活人少有去得。”
看着于老汉忌讳的表情,白仙点头,赶尸客栈,生人莫入:“敢问那位道友高姓?”
“姓刚,自称刚居士。”于老汉又说了一番自己知晓的信息。
看着于老汉避讳莫深的表情,这次的事情中,这老汉**明哲保身,而是勇于担负责任,发挥自己所学,白仙心生招揽之意:“于居士,*方几何?”
于老汉摇了摇头,抽着烟枪:“转眼间快一甲子了。”
“贫道欲建一道观,于居士有兴趣否?”白仙目前的声名鹊起,这件事后,该有的斋仪必然会有,此刻趁着这次事情,建立起道观,日后游历也好有个扎根所在。
再者,自己身负道藏,便有将其发扬光大的责任,道门既不存,那便自己统合创立出道门,道光22*,那场大战已经结束,**和约,记得是夏签订。
“老汉*老,入不得道观……”
“诶,于居士说的那里话,修真,修性本真,昔日老子八十岁方得道,太公八十余岁辅佐文王,修行者,*不在此,唯心尔。”
“唯心尔……”于老汉呢喃着,转而落下泪花,悲喜莫名:“好一个唯心尔,可老汉若是拜师……”
“可做记名,授箓入吾道观,传授真法,护佑一方太平,可愿?”白仙看着于老汉激动的表情,自己的*龄要算起来,大这老头好几十岁。
于老汉恭敬起身,沏茶拜师:“参见老师。”
“善。”白仙捧茶轻抿一口,看着于老汉紧张的不知手脚放在那里好,笑道:“何故如此小儿态?”
“老师不知,弟子幼时仰慕仙人,弱冠便出家追寻仙道,三山五岳不得见真传,拜入道观亦无师愿收,后入了三教九流,
回首望去,父母已做黄土,故土早已陌生,故而来此,顾养天*,了却残生,
不曾想今日得此机缘……弟子……弟子……愧对父母……”
于老汉说道激动处老泪纵横,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地,白仙静静看着他,哭吧,哭出来,便好了。
自己为人师,如父母般,故而,于老汉才会哭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