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明天给你师傅带上点你娘烙的饼,好好谢谢人家。你丈人家那边,你放心,媒婆自会说圆的,再说,我们现在是捕快了,和以前的地位不一样了,你老丈人以前看不起你,说你什么游手好闲的,现在他也应该对你另眼相看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秦老爹乐滋滋地关照了几句,很快和秦大娘退出了秦越的房间。
秦越躺在床上,惬意地跷着腿,头枕着双臂,听着外面的雨声,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捕快,心里又兴奋又激动。
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一股气体在体内回旋着,时而急,时而缓,胸口处一阵疼痛,咳嗽了两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即昏迷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的时候,他才被秦老爹揪着耳朵叫醒,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他虽然心存疑虑,但没有告诉爹娘,带着秦大娘烙的饼,就向山上走去。
到了山里的那座茅屋前,发现空无镜正在篱笆院里面练剑,心里一阵愧疚。空无镜见他来了,停下动作,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不必勉强。”好像他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秦越更加的愧疚,说了声:“对不起,师傅。这是我娘烙的饼,以后我还会经常来看您的。”
“看来今天是我们师傅最后一天了,我来教你几招比较实用的降妖招数,以后遇到妖至少还能用得上。”
“多谢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当日您为无忧师叔逼毒疗伤时,我在门外阻止那四只妖,是不是师傅您在暗中帮助我?”
“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呢?”
秦越垂下头来,“我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想应该是那样。现在我当捕快了,要去让捉偷县库银的妖,您再不教我几招,我可能真的不是降妖,而是妖降我了。”
空无镜看了看秦越的脸色,“你的脸色很差,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秦越的脉膊上,倒吸一口冷气,“你的体内居然有一股妖气!”
“你说什么?”秦越吓得坐在地上,“我的体内怎么会有妖气,师傅您是不是弄错了?”
空无镜弹指算道,“应该是半个月前,妖气进入体内后,慢慢渗透到脉象里,那段时间不会有什么反应,半个月之后,妖气会与你体内原本的气流相互低抗,排斥,争占上风,严重的时候,还会让你气血倒流、筋脉断裂而死。等等,你的阳气也很奇怪,似乎如刚出生的新生儿,应该是死而复生的症状。你好好回想一下,半个月前,你到底有没有遇到过妖?”
“半个月前,没有啊。”秦越试图想了下,大脑里面一片茫然。“师傅,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的判断不会有误,你已经死过一次,能将你起死回生,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回魂丹。回魂丹可以用来救妖百无禁忌,但救人,就会出现弊端。可是多年了,妖界也不见回魂丹的消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师傅,您说妖用回魂丹救了我?可是现在这回魂丹还是要置我于死地,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这倒不难,我现在就可以将你身体里面的妖气用掌力排出来,然后再吃上我特制的平心丸,自然就没事了。”空无镜说着,离开了秦越,进屋拿出了一小纸袋,递给秦越。
“那救我的妖,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空无镜说:“他救了你,即有情,有情自会冥冥之间再相遇。而且,你们之间,缠缠绕绕,爱恨纠葛,怕是几辈子也解不开啊。一切,你就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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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庙里,小叮当一睁开眼,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伸个懒腰从矮梁上飞了下来,见洛雪还抱着腿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说道:“不会吧,姐姐,你一夜没有睡。”
没有睡的不止洛雪,那个捕头也没有睡着,干巴巴地定了一夜,原本的英气因这一宿的煎熬,毁落得差不多,只剩下一身的憔悴和越积越重的怒气。
“姐姐,我们今天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洛雪心里一片茫然。
她拿起衣服扣子上的草蚱蜢,问道:“小蚱蜢,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小叮当泄气地靠在洛雪旁边,“姐姐,小蚱蜢已经烂了,你还留着干什么,要是我早扔了。”
洛雪不高兴地说:“别乱说,你不会懂的。”
小叮当连忙道歉道,哭丧地说:“知道了,小叮当再也不乱说话了,姐姐你千万别生小叮当的气。”
洛雪看了她一眼,掏出一些碎银子,给小叮当,“你去买些包子回来吧。”
小叮当拿着银子就跑了出去。
土地庙里面只剩下洛雪和捕头。
洛雪犹豫了一下,来到捕头的面前,说:“你听好了,我没有拿什么库银,我放了你,你就走吧,不要再来烦我了,我也要离开这里了,你要是同意的话,就把眼珠子转到左边去。”
那个捕头想了下,将眼珠子转到了左边。
洛雪帮他解开了穴道。谁知那捕头出尔反尔,从怀里掏出一张符贴在洛雪的脑门上,同时将洛雪的两只手向后反剪去,用事先准备发的麻绳将洛雪的身子上上下下捆了个结实。
“走,跟我去见官!”
洛雪挣扎着,骂道:“我好心救你,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我,真是太可恶了!”
那个捕头冷冷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不这样,我能够抓到你吗?”
“你是个小人、无赖、真是丢尽了捕头的脸。”
“姑娘,我的名字叫无关风月,不是小人、无赖。”捕快郑重地解释道,押着洛雪走出了土地庙,向衙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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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叮当来到街上,买了四个包子,然后看了看左右,躲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轻轻地掰开了包子皮,将药粉洒了一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