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书上除了目录之外,每一页纸都只介绍了一种灵药,上面介绍得很详细,甚至还有部分是木老没讲解,却有记载的,这也注定了每一页除了有示意图的地方,其他全都写得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只剩下的一刻钟时间根本不够全部抄录下来,索性曲轻歌原本的记忆力就不错,后天又有灵乳与药浴的提升,她的脑子倒是变得更为灵光了许多,不敢说能做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是一篇文章她认真看过一遍,也是能记得七七八八的。
所以曲轻歌干脆直接从桌上拿起毛笔,轻轻沾了点已研磨好的墨水,快速照着玉书上的图画简洁画出其上的灵药摸样,再在一旁标上名称。
接着就翻开下一页纸继续画,也不去抄录上面的字,就这么一直画图,直到一炷香时间后,她刚好把二十副灵药图画好,把这些图先放置一旁晾干,然后她才拿起玉书放到第一页,认认真真背诵起来。
曲轻歌前世作为将门千金的时候,与那些书香门第的闺秀们一样,琴棋书画其实都是要学的,只是不必像那些书香门第的闺秀们一样学得那么精深而已,只要会弹、会下、会写、会画,不会太难看,见不得人就好。
因为她更喜欢舞刀弄棒,研读兵书,所以曲轻歌是不耐烦学琴艺这种软绵绵的又耗时的东西的,她弹出来的曲子只能说不难听,可成曲调,但要说有什么高山流水、缠绵哀婉的境界之类的,就不见得了。
不过她的棋书画倒是学得不错,棋可排兵布阵,书可金钩铁笔,画可行军防布,都是与打战息息相关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她学的跟用心。
且自她入了军营之后,因为会画画,所以经常要画行军地理图,这些东西都是要快速、准确、细致地画好,稍有一点偏差整幅画就会毁掉,所以曲轻歌画图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还细致得与原图一模一样,差的只是那点上色而已。
待一刻钟时候到,屋外传来阵阵钟声,伴随着浑厚的钟声,木老又闪身出现在讲台中央,目光扫射一圈,见大部分孩子们都在奋笔疾书地抄录灵药知识,只有少数自持记忆力过人的孩子正捧着玉书默背。
他脸上勾起一抹慈祥的笑意,目光在扫过同样在抓紧时间背诵,桌子上却晾着几十张图画的曲轻歌,眼中的赞赏之色更为浓郁了。
“下课钟声已响,你们可以下课了。下节课在天子伍号课室上课,你们中间可休息一炷香时间,可随意出去玩耍休息,只需在一炷香之后,及时到达天子伍号课室上课便好。”木老轻抚着长长的白色胡须,笑语道。
“是,弟子等知晓了。”所有孩子们听到木老的话,都放下手头的事物,齐齐对着他抱拳行礼道。
“嗯。”木老微微点头应承,接着又化作一股轻烟消失了。
木老走后,曲轻歌把已经晾干的二十副图仔细收起来,放入她自己的储物袋中,接着又捧起玉书打算利用课间的时间,把这节课学的那二十种灵药介绍再重头看一遍,巩固一下自己的记忆,顺便检查一下自己刚刚有没有记错的地方。
他们这些预备核心弟子,每日自第一月发月例的时候,宗门就给他们每人配备了一个专属储物袋,以便他们能自己随身装一些比较贵重或者常用的东西。
不同于第一次祁雲送给她的那种,因为是个连品阶都没有的残次品,所以连没修炼过的普通人都能使用的储物袋,这种储物袋连主人的神识印记都打不上去,谁得到谁就能随便用。
曲轻歌他们此时所使用的储物袋,是宗门中的五品炼器师专门为他们炼制的,此储物袋内里空间足足有十亩地那么大,这储物袋算是三品储物袋,但它还可以容纳进比它等级低的其他储物器具。
且这个储物袋是认主的,在滴血认主之后,就算主人还未开始修炼,但是只要主人有灵根,就可以使用它,除非主人身死,否则绝不会轻易被夺走。
而玉袖给她送月例的储物袋就还是那种残缺的储物袋,空间没多大,只能给他们装装不重要的的小玩意儿,其他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曲轻歌一般都是把里面的月例倒出来,存入系统背包,残缺储物袋则随手丢进她的专属储物袋里。
据玉袖‘不经意’之间透露,等她能正式晋升到核心弟子,就可以拿着这储物袋去给宗门的七品炼器大师为她把储物袋升级成七品储物器具,外形可以随她喜好选择。
自从曲轻歌正式开始训练之后,每每得了宗门给予他们的什么好处,玉袖就要这么‘不经意’地来一回,曲轻歌前世可是在那阴险诡谲的权力圈子里混过几年的,这么会不懂她的用意。
无非就是想让他们要忠心,要感恩,要记得宗门对于他们的培育之恩,并且还借着成为核心弟子之后能有多么多么好这一点激励她要勤奋努力,不要辜负宗门对于她的大力栽培。
曲轻歌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对于**宗她自然是心存感激的,甚至随着时间日久,她还开始渐渐将宗门当成她的归属,所以哪怕她看出玉袖的意图,她也欣然接受这种意念的灌输。
这不是权力利益的交易,这是师门恩情的回报。
因为第一次来这书院上课,曲轻歌对于此地还不熟悉,怕下节课迟到,所以在看完又一遍的书籍之后,一算时间还剩半炷香,曲轻歌就放下手中玉书,将其跟书案上的其他笔墨纸砚一起规整好,就出去找课室了。
在路过某间课室的时候,曲轻歌还看见里面正有之前因为不识字,而被留下的孩子们正在清河师姑的监督下握着笔,左手轻握右手袖子,右手悬空,手腕上吊着铁块,颤颤巍巍地写大字。
似是注意到外面的视线,清河利目立刻扫视过来,那严厉的气势吓得曲轻歌立刻站直在屋外敛手恭敬地行了一礼,待得到清河微微点头示意之后,才敢一溜烟地跑开。
“哈哈哈……轻歌被捉包了吧?”一个瞧着约莫六、七岁摸样,穿着跟曲轻歌一样的扎着羊角辫,脸儿圆圆,眼睛也圆圆看着很是讨喜的小女孩嬉笑地跑过来,拉着曲轻歌调侃道。
她叫张莲儿,乃是**宗附属修真家族张家中的嫡支次女,因为天赋好,年纪也刚好符合要求,所以被送到**宗做预备核心弟子,以期让她来搏个核心弟子的名额。
她所居住的小院与曲轻歌的小院离得最近,又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所以曲轻歌不知不觉就被她给缠上了,不过因为张莲儿的为人品性还不错,曲轻歌也干拿她当朋友那么处着。
半年下来,两人的感情不说多么深厚,却也不算浅薄。
“我看到天字伍号课室在哪里了,快上课了,我们先过去吧。”曲轻歌挑目远望,凭着自己绝佳的视力很快就找到下一节课的课室地点,拉着张莲儿就小跑着过去。
一进入里面,就见已经有几个人在里面就坐了,这个课室是那种正常的朝向一边的,却是呈阶梯式的大课室。
还是照旧,他们乖乖地按着各人的身量高低就坐。
张莲儿年长曲轻歌两岁,身量自然比她高得多,只能去后头就坐,但她秉承着自己是个大孩子,要照顾比她幼小的孩子的信念,直到把曲轻歌好好安置到她的座位上去之后,她才再去后头找空位就坐。
这是曲轻歌最喜欢张莲儿的一点,世人崇尚道德,尊老爱幼是基本。
张莲儿是否尊老曲轻歌不知道,但她确实做到了爱幼,哪怕曲轻歌这个‘幼’并不需要张莲儿的爱护,但是这种不带利益性的照顾却让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这些经过周秦杰严苛训练的孩子们很有时间观念,在上课的钟声打响之前,就已经全部进入课室就坐,**授课夫子前来教导。
几乎在钟声响起的同时,徐老的身影就出现在讲台上,他云袖一甩,“碰——”的一声就把课室门窗都齐齐关上了,原本明亮的课室刹时间就变得昏暗起来。
似是感应到课室里的昏暗,在曲轻歌他们所看不到的地方,书院底下的阵法自动运行起来。
曲轻歌他们只看到课室四周墙上和顶端的灯突然自动亮起来,整间课室哪怕不开门窗,也依旧亮如白昼。
接着就听徐老轻抚胡须,朗声说道:“老夫授课时不喜外人打扰,也请在座诸位认真听课,切勿走神。”
“是,弟子遵命。”孩子们齐齐应声。
“如此便好。”徐老轻轻点头,随着他的动作,孩子们桌案上又显出一本书,此书是纸质的,看起来很是崭新,似是刚刚印刷出来不久,还带着股墨香味。
曲轻歌拿起来看,上面用正楷端端正正地写了几个大字《修真史书》,看来这是门史学课。
“你们应该都看到书名了,我们此门课程正是要学史。”徐老呵呵轻笑着伸手虚点孩子们桌子上的书籍道:“你们须得学好史学,才可以史为鉴,验明己身。”
“在正式授课之前,老夫想请问在座学子,可有人得知此界排得上名号的门派势力分部的?”
这个问题对于世俗界出身的曲轻歌等人来说是一片空白的,但是那些出身自修真世家的孩子们却是从小就被长辈教导得对此如数家珍的,所以很快就有孩子举手回答。
“回禀徐老,弟子知道!”“那便请周子沐上前来为众位解答吧。”徐老对着周子沐伸伸手,示意他站起来回答问题。
周子沐立马端正站起身,大声回答徐老的问题:“今,修真界最大势力一共分为二十一大势力,分为一岛、二阁、三宗、四派、五门、六家。”
“你可知这些势力分别名讳为何?”徐老继续提问。
“弟子知道。”周子沐对着徐老躬身行了一礼,才再次直起身扬声回答徐老的问题:
“一岛为药王岛,二阁为万鬼阁、九音阁,三宗为**宗,便是我们的宗门、天魔宗、佛宗,四派为天羽派、沧澜派、魔傀派、天阳派,五门为合欢门、九魂门、血妖门、狂战门,六家为水家、叶家、楚家、容家、司徒家、长孙家。”
“很好,请坐下吧。”徐老轻抚胡须,赞赏道。
周子沐嘴角控制不住溢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他高昂着脑袋坐下,周围有些从世俗界来的孩子对他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
见此,徐老也没说什么,只是再次开始讲课:“天地初始、以混沌为开……”
待下课钟声“铛铛……”响起,徐老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授课,对着底下因为下课而有些许躁动的孩子们缓声说道:“好了,此节课到此为止,这门课程只是为了让你们明白历史,通晓历史,并不做考核之用,你们只需课上认真听讲便是,无需过多复习,此书你们有兴趣可随意带走研读。”
“下节课在天子壹号课室上课,你们自行前去吧。”说完徐老伸手一挥,周围门窗齐齐打开,日光照进室内,带来一片不同于夜明珠的明亮,接着他便负手悠悠地往外走了。
“恭送徐老。”
孩子们等着徐老完全走远了之后,才敢踏出课室的门,撒欢似的出去游玩了。
这节课没有功课需要做,课间时间足足有一炷香时间,而天子壹号课室便在天子伍号课室的另一面,一出课室便能看到了,不用费时间去寻找,所以孩子们都犹如解放了一般,齐齐冲出去或是到处玩耍,或是四处参观,熟悉环境。
曲轻歌没有出去玩,只是收拾完东西之后,婉拒张莲儿一起出去逛逛的提议,挪步到天子壹号课室自觉在最前排找了个座位坐下,从储物袋中拿出上节课画完的二十幅图,平铺在桌面上。
她画图的时候,只是把一株灵药画在一页纸上,且画得不是很大,纸张的其他地方空出了一**空白的地方,这些是曲轻歌要留着默写她刚刚背诵下来的灵药知识的。
正当曲轻歌在认真默写灵药知识的时候,书院内院,一处临湖水榭里,清河、木老和徐老正在里面细细煮茶、品茶。
他们身前正有两面水波粼粼的镜面,一面映照出在书院中玩耍的孩子身影,一面映照出天子壹号房里的情景,见里面只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在认真默写着什么,其他孩子们都在外面闲逛。
木老欣慰地扶了扶白须,呵呵轻笑道:“此子心性沉稳,小小年纪便知努力充实己身,学而时习之,不错不错!”
“哼——木老头,你这么说就是认为其他孩子学习态度不好了?”徐老呛声道。
“你胡说!老夫只是有感而发,赞叹一下罢了,为什么到了你口中就变了样了?”木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气呼呼地反驳回去。
“有感而发?我看你就是看人家在学你教的东西才那么赞叹人家的。”徐老就是要故意和木老作对,强词夺理道。
“徐老头!想打架啊!”木老气得撸起袖子就想干架,徐老却不屑道:"就你一个丹修,还想打得过我这个剑修?痴人说梦吧,之前吃得亏还不能让你长长记性啊!"
“老夫哪里需要像你等莽夫动不动就**,老夫说得打架是要文斗。”
木老冷静下来,伸手端起一杯清河煮好的茶水深深闻了一下,才细细饮下一口,心中感叹还是清河的茶艺好,待喝完茶,才老神在在地说道。
“哦?你想斗什么?”徐老挑眉问道。
“棋。”木老得意道,见徐老迟疑,不禁讽刺道:“这么?你个堂堂化神剑修还不敢跟我这个丹修比棋艺了?”
“谁说我不敢,比就比,上棋!”徐老挥手大喝一声说道。
清河只一心煮茶,才不管这两个臭棋篓子的斗棋,看他们下棋只会让她暴躁地想打人,她还是不留在此地徒增自己的怒火了。
如此想着,清河便向着木老和徐老敛手垂目说道:“两位师叔既然开始专心比拼棋艺了,那么清河便不在此打扰二位切磋,下节课该开始了,清河这便过去了。”
“去吧去吧。”此时已一心沉迷在棋局里的两位老者才不管别人想干嘛呢,只一心想斗过对方。
清河无奈地起身行了一礼,转身凌空踏步,衣袂飘飞,身姿缥缈地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书院外院而去了。
她身后还能隐隐听见木老和徐老如斗气的顽童一般的大呼小叫:“不对不对,我这步走错了,我不走这里。”
“你想悔棋啊!不行。”
“你此次先让我一子,待下次我也给你一次悔棋的机会。”
“……那行吧,你一定得给我记住,不可抵赖。”
此种下棋之法,果真让清河这个一向恪守规则的人看不顺,莫名火大。
“此门课为礼仪课,修真界虽讲究强者为尊,但基本的上下尊卑却还是得需我等来遵守的,且尔等身为我宗弟子,出门在外也需注意宗门气度礼义,不可轻慢,让人笑话我宗无教养,望尔等认真习得此课。”
清河端身立于讲台之上,对着底下噤若寒蝉的弟子们一脸冷然,严声说道。
“修真界修士修为等级分为十等,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练虚、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同门之中,除非同一师尊的弟子间须得按入门先后分大小,其余不同师尊弟子一律按修为分高低。”
“例如:张与李为同一宗门同一师尊门下弟子,张先入门,后来的李就得称其为师兄,就算日后李的修为进步迅速,超过了张,也还是得称张为师兄,此乃长幼尊卑。”
“再例:谢与何乃是同宗弟子,初始何先入门,修为乃是筑基期,谢需称呼何为师叔,后来谢迎头赶上,修为至金丹,何还是在筑基徘徊。此时,何需得称呼谢为师叔,此强者为尊。”
“如此,尔等可听明白了。”清河美目冷然扫向在座弟子们,冷声问道。
“弟子等,听明白了。”在座弟子们被这凌厉的一眼扫得浑身一激灵,齐齐回应道,声音格外的响亮。
“明白便好。”清河稍稍满意地昂首,接着她又开始讲课:“于宗门内同门之间,与师门长辈之间,亲友之间,都需用到不同礼义……”
曲轻歌听着课,回思到刚才清河师姑所举的那两个例子,再到现在所教育他们的上下尊卑,表面上说是要学礼仪,其实其他孩子们可能阅历还少,看不出来。
其实清河师姑已经在借着这些事例,来激励他们今后要加倍努力修炼了。既想要得到他人的仰望尊重,你就得比之他人还要强大才行。
如此,方才可做得那人上人,受众人尊敬钦羡。
课程讲解到半途,清河还会请弟子上前来做演示,不知是清河威慑力甚深,还是弟子们都想用心地表现自己,凡是上前演示的弟子们都做得很完美,让清河这一课上得很是舒心。
待又一次的下课钟声响起,清河才缓缓停下授课,对着底下乖巧如鹌鹑的弟子们肃声说道:“此时已至申时,尔等先行去书院食堂用饭,再去告示板前选取晚上的兴趣课,每人至少须得选择两门以上兴趣课,兴趣课只做修身养性之用,不做考核。”
“不过待授课到年底,书院与练武场将会照着尔等之所学,设置武考与文考两门考核,凡是综合成绩一百名外者,一律淘汰!”
说道最后一句,清河厉声低喝,吓得众位弟子心中一凛,神情也跟着肃然起来,相互之间投向彼此的目光都带着一股敌意。
“我所说之事已毕,尔等可自行散了。”
清河对着弟子们冷声说完,只见她手中浮尘一甩,身形缥缈,衣裙飘飞,模糊虚幻,下一瞬便出现在百米开外,再次闪身的时候,便不见了踪影,竟是抛下这一室被她吓傻的弟子们,自行离去了。
曲轻歌随着人流缓缓向着食堂方向走去,张莲儿挽着她的手腕,蹦蹦跳跳地在前头走着,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疑惑地拉着曲轻歌,小脑袋凑到她耳边小声悄悄问道:
“唉~轻歌你说,清河师姑说要考核,是只考核我们,还是连带着那部分还在识字开蒙的人一起算上啊?”
“应该是连带着一起算上的,我们全部加起来还不足一百之数,清河师姑说得是要淘汰掉无法进入前百之人,若是只考核我们,那岂不是谁都不用淘汰了?再说了,考核不止只算文考,还有武考一项,两项相加才算总成绩,武艺我们是一起学的,大家进度都一样,不能与文考一概而论的。”曲轻歌也学着张莲儿的样子,轻声回答道。
“可是如此……”张莲儿纠结地小圆脸都要皱成一个包子了,却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问题。
“你觉得不公平是吗?因为我们先学,而他们后学,进度肯定与我们不一样,而考核时间却是相同的,学得多的我们必然比学得少的他们得的成绩更高?”曲轻歌早看透了张莲儿的疑惑,替她直接说了出来,得到张莲儿的连连点头认同。
“莲儿,不可如此算的。”曲轻歌无奈地轻叹口气,耐着性子教导道。
“不可如此算,那要如何算?”张莲儿歪着头,还是不懂。
“一来,我等武考是一样的,他们之中也有学得好的可靠武考拉分。”
“二来,天道酬勤,就跟课上清河师姑所举第二例子一般,若是他们能勤勉读书,早日得到正式授课,也未免不能迎头赶上我们,所以我们两者之间的差距是可拉小,甚至被超越的。”
“再则,修真之途本就是不公平的,端看个人本事罢了。”
说完这一句,曲轻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张莲儿连带着周围不小心听到她二人谈话的弟子们也沉默下来。
曲轻歌不会读心,不知他们心情如何,但是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的学习日子里,经过此番提点的弟子们一定会更加努力学习,争取不被他人超越,同时去超越别人。
这样做其实是在无形中增强对手的实力,也在增加曲轻歌的竞争压力,但她也不惧就是了。
她虽想一直力压众人,成为第一,得到宗门更多的资源培养己身,但也不想少了一路上的对手。
只有竞争,才能更加激励她那颗向上拼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