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海见两人要走,心中一急,松开郑寻安,一个箭步冲到东方君颜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东方君颜诧异的望着他,“老侯爷这是要干吗?难道要跟我抢妖娆美人?”她双手抱住花妖娆的腰,一副你休想得到的样子。
郑中海气的老脸涨红,但又不能说什么,要是别人他早就上去揍了,可是眼前的人却不是他能揍的。只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重重的吸了口气道:“五皇子请稍待!老臣只想知道寻安放在你那里的是什么画?”
东方君颜看了看四周,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这件事啊!你早说嘛!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说?你不怕……”
郑中海一想,对啊!那副山清水秀可是十分重要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五皇子,我们进去说!”
东方君颜笑着点点头,几人刚走进厢房。
郑中海就迫不及待的说道:“五皇子现在可以告知老臣到底是什么画了吗?”
“这个当然!”东方君颜笑着点点头,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副画放在桌上,推倒郑中海面前,“老侯爷就自己看吧!”
郑中海接过画慢慢的打开,随着画卷上的事物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脸越来越黑,黑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只见画纸上,画的是一张男男欢爱时的画面。
“这……这……真是太无耻了!”郑中海的脸色变了又变,犹如调色盘一样。没有想到东方君颜给他看的画,竟然是画的是这种下作的东西。
他老脸通红快速的把画卷合上,慌忙站起来,“五皇子老臣先告辞了。”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他非羞死不可。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见过的事也是无数,却从没见过男男那个的画面。想到画上呈现的暧昧画面,他的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老侯爷急什么?先喝杯茶再走也不迟啊!”看着郑中海狼狈的夺门而出的样子,东方君颜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幅图自然不是郑寻安的,而是前东方君颜的特意请人画的。
“顽皮!”花妖娆爱怜的捏了捏东方君颜的柔嫩脸颊。想起在那个界面时候,她虽然为人清冷,但是偶然也有顽皮的时候,整人手段来更是让人吃不消。
郑中海刚走,一个身影就从一旁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郑寻安走到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见郑中海真的走了,他才拍拍胸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终于走了!这老爷子脾气真吓人。”他来到东方君颜他们面前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说道:“五少啊!这样子一来,我回去岂不更惨?”想到回去以后的会发生的情景,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放心!我自有妙计。”东方君颜那双灵动有神的双眸中,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闪动着顽皮慧黠的光芒。
三人又聊了几句,已到了深夜时分。
虽然东方君颜纨绔成性,但是却从未在外面留宿过。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花妖娆,跟郑寻安坐上花妖娆为他们安排好的马车,离开了岳娇楼。
马车上,东方君颜一脸悠然的翘着二郎腿,一旁的郑寻安则满脸的不安,“五少你说我回去,老爷子会不会扒了我的皮?”想到老爷子那火爆的脾气,他忍不住背脊冷汗直冒。虽然东方君颜叫他放心,但是他的心还是不安的很。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东方君颜坏笑着说道。
斜靠在椅子上的她,整个人看似慵懒无比。但她精神思感,却一刻不放松的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郑寻安听到东方君颜的话,一张肥嘟嘟的脸瞬间苦了下来。
暗影之中,一行脸上蒙着黑布的人正注视着这里的动向。
一个身材魁梧,右脸上有着一道疤的男人,看到东方君颜坐的马车正在慢慢的靠近他们所在的位置。
他转过脸,看向一旁的同样穿着黑衣的美丽女子,小声的问道:“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风嫣然看着下面的马车,眼中有着一抹犹豫,她咬着唇思索着,“再等等!过去就是一个巷子,在那里动手比较好些。”她让人暗中通知郑中海目的,是想让他把郑寻安带走。毕竟她真正想杀的人只有东方君颜这个纨绔。
杀了一个东方君颜,或许会引起巨大的震动。但是毕竟她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相信这样的结果一定是很多人乐见的。再加上风家在后面微微的推动一下,这件事很快就可以平息下来。就算到时夜家追究,也是有力无处使。
要是多了一个郑寻安,这事就比较难办了,虽然郑寻安也是纨绔一个,但是他毕竟是郑家的嫡子。郑家的势力虽不如东临四大家族,但是它在朝堂之上却有着相当高的地位。两个身份高贵的纨绔同时出事,夜家和郑家一定会联手,极力追查凶手,后果可想而知。
马车继续行驶着,哒哒的马蹄声在幽暗的巷子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唰唰唰!”无数黑色利箭突兀的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破平静的夜色,射进了马车里。
紧接着,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也从天而降,没有任何话语,挥舞着刀剑快速的向着马车围攻而去。
刀光剑影,刀剑相击的声音不绝响起,时不时的夹杂着一声声的惨叫。
诡异的是,自从黑色利箭射入马车之后,马车里一直无声无息,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为首的两名黑衣蒙面人,剑起刀落狠狠的刺入挡住自己去路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飞身跃起,向着马车扑了过去。杀了马车里面的人,才是他们这次真正的目的。
看着这一幕,风嫣然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东方君颜你这次死定了!
她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要杀了东方君颜,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再说这一次,要不是山清水秀图,爷爷也不会把令牌交给她。如果不把握这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了她的将来,她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