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锦听他说屈原,又一想端午就快要到了,便脱口而出:“青蒲玉艾思屈子,吟《橘颂》《离骚》”
此话一出口,引得许慢连连赞叹:“好句,好句啊!”
“看来你果然是个才女啊!”
“先生过奖了,我也只是喜欢读诗而已。”
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弱水三千只愿取一瓢饮。
那么她信了,这世间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书锦”
苏念雪的笑脸再次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宋书锦嘴唇轻启:“我信!”
“你说什么?”
许慢问她方才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宋书锦尴尬一笑,忙掩饰道:“没什么,没事!”
许慢和宋书锦谁都没有想到,她们居然在同一时间对彼此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看着天色渐渐向晚,许慢起身向她道别:“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改日有空再聊!”
宋书锦微微一笑,点头。
“嗯,茫茫人海,相遇即是缘分,认识你很高兴,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许慢把宋书锦送回宋府时,天色已经黑了。
宋书锦与他挥手道别,但刚转过身却又有些不舍,对着许慢的背影喊了句:“我们还会再见吗?”
许慢回头温和一笑,虽然夜色朦胧她已看不清他的脸,但他那句:“会的。”她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会的!”宋书锦在心里默念着,然后进了门。
一进门便觉得今天家里的气氛哪里不太对劲。
“宋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穿着粗布短衣的老奴宋妈一见到小姐,像是方才受过什么惊吓似的连忙一只手把她拉进门里。
宋府里一共也没几个人,平日里宋书锦去女校,家里就只剩下了宋父宋母,管家宋叔和看着宋书锦长大的老奴宋妈。
染坊在离宋府后院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绿茵的谷地上,工人丫鬟都在那里聚着,平日里人多也热闹。
不像家里这么冷清。
男工在前面染,女工在后面晾。
宋书锦有时也会去晾布条的地方帮忙打杂,她最喜欢从一排排五颜六色飘扬的布条中跑过。
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回荡在山谷里。
经常有女工调笑她:“大小姐,以后成亲了让姑爷给你晾一山谷的彩布,追着你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红,你胡说什么?我还小呢。”
几个女工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边不约而同的齐声大笑了起来。
但她已经好久没去染坊了,待在家里每日见到了也就这几个人。
管家宋叔忠厚老实,厨娘宋妈善良淳朴,平日里说起话来也并不少,今日一开门却是这样一副模样。
宋书锦着实被她突如其来沉默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又问:“到底怎么了?”
“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宋书锦看宋妈沉下头,脸色青一凝紫一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连着就撒腿跑进了院中。
“爹,娘——”
且说宋父宋母一听见宋书锦的叫喊声,径直就从椅子上给站了起来。
宋母尤为担心,整个人连忙从里厅里走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宋书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