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种痛苦,就是逼你去做你不擅长的事,若做错,还会被剥夺自己喜欢的东西,好比现在的我,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书,若有丝毫的走神,我的小宠物们就会遭受管家婆的残害。
我现在可谓度日如年,还有三天就是文考,而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之乎者也。
困意袭了上来,在我要闭眼之时,身边响起魔鬼般的声音:“少主,你的小白可能要归西了。”
我瞬间清醒过来,看见他手中的小白(一条蛇)苦苦地挣扎,我眼泪汪汪地乞求道:“好韶倾,我不打瞌睡了!保护动物,人人有责!拜托你放过这条脆弱的小生命,好吗?”
“可是少主,你让韶倾该怎么相信你呢?”他故作为难。
“我保证!如果……如果我有一点不认真,我……我就把这本书再抄十遍!”我狠下心。
“这可是少主自己说的,韶倾并没强迫你。”他得逞的笑了。
我却哭了,对落入魔爪的自己表示深深的同情。
煎熬了三天两夜,明天就要迎来文考,我这几天都很认真的去上课,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惊讶,像是一个肉食动物突然改为吃素那样难以置信。
今晚我又准备挑灯夜战,韶倾居然对我和蔼和亲地说:“今晚少主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考试若打瞌睡会影响发挥的。”
“管家婆,我发现你像一个人。”我直直盯着他。
“少主觉得我像谁?”他颇感兴趣地问。
“像我娘。”
他的笑瞬间僵住,在他没有生气之前,我立刻把门关了,脱了鞋跑到床上钻进被窝。
呼~好险!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堵在了学院大门前,人声嘈杂,不少人都顶着个黑眼圈,甚至有人还拿着古诗文在背。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够拼命的了,比起这一类人,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在众多人群中我看见了知离,他似乎很焦虑,口中还在念着什么。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云灼师妹是你啊!”
“你怎么看上去那么紧张?”我问。
“当然紧张,我可是代表了留山派的弟子,若考砸了,师父他一定会很失望,我不想给我们派抹黑。”他一脸认真,但依然隐藏不住他眼里的不自信。
“原来考试的意义在于这个……”我若有所思。
“好了,不说了,该我进去了。”他匆匆说了句就挤过人群进了大门。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考试真的很没意思,如果不是为了早早完成学业离开此地,我才不想考这个什么鬼试!
“云灼师妹。”背后又响起白莲花柔柔的声音,我转身看到她和奕非辰在一起,气氛有些怪怪的,便直言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两人同时愣了愣,白莲花先脸红地开口解释:“云灼师妹误会了,我和非辰师兄只是一起来参加考试而已,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更加不解:“可是那天晚上你们明明……”
“云灼师妹,我和沁儿那天的事希望你忘了,是我喝醉酒侵犯了沁儿,之后沁儿也明确拒绝了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他打断我,又别过脸,目光黯然。
“一切都是我不好,也不怪非辰师兄,还有……”白莲花神情内疚,眼中含有泪光,让人无法忍心责怪:“我不应该在那时出现,对不起,云灼师妹,你明明那么喜欢师兄。”
她这是在向我道歉?看她真诚的眼神不像是假的。
可我并不想原谅她:“既然你知道,那就别再招惹奕非辰,反正你的心上人是夜澈北,你总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吧。”
我此话一出口,两人的脸色都变了,但我并没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错,最多就是把奕非辰比喻成了茅坑,白莲花和他现在的情况,用这句话再合适不过了。
“沁儿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怎能说出这种话?”奕非辰皱起眉头,对我狠决的态度表示不满。
“云灼师妹,如果我离开非辰师兄能得到你的谅解的话,我会的。”她一脸诚恳,又对奕非辰露出一个柔弱无力的笑:“非辰师兄,对不起,我离你太近了,才会造成云灼师妹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过多接触的好。”
她话说的倒没错,但这样好像我变成了逼迫她和奕非辰分开的坏女人,还说什么是我的误会,他们俩的关系本来就暧昧不清,一个名花有主却和另一个男人走得如此近,一个明明知道对方名花有主,还不死心的跟随在其身边,当然……我也是个不死心的,明知奕非辰心里没我,却还想着住进他的心里。
“沁儿,我说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不干你的事,你又何必自责?”奕非辰握住她的双肩,眼里是对她的一往深情。
“师兄,我不值得。”她脆弱的像朵纯洁无瑕的小白花。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这样依依不舍,干嘛又非来求得我的原谅?是让我来观赏你们卿卿我我的画面吗?不好意思,我并不感兴趣。”说完我掉头就走,尽管白莲花有叫我,但我再也不想多待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