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时,韩咏骁正在酒店的大床上跟才认识的美女颠鸾倒凤,不亦乐乎。
身下的小美人似乎有些招架不住,环着他的脖子连连求饶。韩咏骁正在兴头上,如何肯依她?他也没那个耐心去哄她,勾着她的一条玉腿,持续着先前的动作。他的手指一寸寸划过她的雪白的肌肤,心里思量的却是完事之后是甩下钞票一走了之,还是持续这一段关系。
反正现在苏笑嫣不在,把她留下填补一下空缺也不错。即便苏笑嫣回来了也会假装不知道,身底下这小美人也会求之不得,她长得不比苏笑嫣难看,服侍人的功夫也不差。
韩咏骁在心中冷笑了下,男人只要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那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身上多费心思?她以为她是谁?一个坐过牢的劳改犯,相貌不美身材不行,他好心给她安置工作,她却不声不响地走了,连一声谢都没有,韩咏骁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女人。
对比之下,身下的这个小美人显然就漂亮多了。
她叫什么韩咏骁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是一个拗口的英文名,不是本名。她是合作公司的一个小文员,却被老板带出来参加饭局。
老板似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借口要开车,一口酒也不肯喝,就让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替他挡酒。韩咏骁不忍,自己替她喝了几杯,小美人当然对她感激涕零,还亲自送他来了酒店。
韩咏骁不是活**,当然是无利不起早,借着酒劲三下两下便将小美人压在自己身底下。小美人也是半推半就,拉拉扯扯间两人便滚进了被子里。
真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对比起来,温妤简直就是一条死鱼。
韩咏骁低声笑了,用最后一点力气将小美人吃干抹净,翻过身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可身边的小美人不依不饶,一直在推他,韩咏骁一时气急,霍然坐起身,这才意识到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响了半天了。他看了看号码,是华宇集团的朱公子,急忙接起来,笑道:“朱兄,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朱梓旭豪爽清朗的笑声:“好啊你,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先问问你,上回你大侄女的满月宴,你这当叔叔的为什么提早离席走了?后来切蛋糕时我到处找不到你,我就知道你准是跑出去寻欢快活去了——我敢打赌,你小子现在的床上准保有一个女人,而且绝不是我弟妹。”
“你猜得还真准呢”,韩咏骁轻轻拍着小美女雪白柔滑的大腿,笑道:“朱兄一向惧内,当然体会不到这其中的好处。”
“你小子处处沾花惹草还振振有词,我要是弟妹,准保一巴掌扇过去”,朱梓旭笑了会儿,才转到正题:“喂,我这回可是真的有件事求你,你可得帮我一回。”
韩咏骁十分爽快:“你说,什么事?”
“我们家的小姑奶奶,朱迪”,朱梓旭无奈地笑笑:“过几天朱迪过生日,她想趁此办一个慈善义卖。我跟她嫂嫂挑了好几个地方她都不满意,我想她平时最喜欢去东郊的兰会所消遣,那儿是你的产业,能不能借给我一天,给这小姑奶奶办完慈善义卖就物归原主。”
韩咏骁一口答应下来:“行,令妹喜欢就拿去用呗,我明天就给那边打电话,至于怎么布置怎么安排,全由你们做主。”
“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那我就替我们家那小姑奶奶谢谢你”,朱梓旭顿了会儿,又笑道:“也算是你这个大伯哥给未来的弟妹发福利了,到时候你们一家也过来,一起热闹一番。”
韩咏骁满口应承,挂下电话。华宇集团董事长朱宗义是韩云霆的老朋友,恰恰韩咏钧与朱迪年纪相仿,两家又来往密切,一来二去间,两人便成了大家眼中的一对璧人。华宇集团财力雄厚,这一点很符合林舒雅选择儿媳妇的标准。她的生日会,韩家必定会举家前往,最起码林舒雅会去。
他拍了拍身边小美人光洁滑嫩的玉背:“可惜了,本来还打算过几天带你去三亚度个假呢。”
到了那天,韩咏骁陪着全家去会所里逢场作戏,朱梓旭也特意把头排桌留给他们一家。然而宴会上,还是出了一点状况,因为朱迪给大家介绍了她的男朋友,不是韩咏钧,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朱迪说,他叫程锐,是一个画家。
这话一出,两家人都有些愣住了,林舒雅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韩咏钧暗中拉了她几下才算稍有缓和。
宴会结束,便是拍卖环节。
头一件拍品是一幅油画,装裱在精致的雕花柚木框里。韩咏骁原本对这些噱头没什么兴趣,不经意的一瞥之后却再也没能移开眼睛。油画里是一个年轻女子,一身白裙,微微回首,低垂着眉目,长长的头发被风吹拂起来,有几缕便贴在脸上。
那是他前妻,温妤。
程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幅画却被拍卖师吹嘘出五万块的天价。
韩咏骁看了看站在朱迪身边的程锐,轻蔑一笑,果断地举牌出价,一语震惊四座:“十万!”
为了营造氛围,在座宾客心照不宣地各自出了价,最后让韩咏骁以二十万的价格买下了那幅画。朱梓旭带头鼓掌,连连对韩咏骁做出一个抱拳的动作,然而他很快便瞧见夏薇安冷到了极点的神情,他虽不明就里,却也知趣的安分下来。
这个温妤,总是这么这么阴魂不散。
夏薇安恨恨咬了咬牙,起身往院子里来。院子里亮着欧式路灯,矮矮的灌木丛上也披挂着闪烁着的彩灯。她看到韩咏骁在台阶下坐着,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她平复了下心情,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似笑非笑道:“这二十万花的很值得,买到这么个宝贝。”
“我做我的事,花我的钱,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过来安慰你一下”,夏薇安笑笑,嘴角挂着些嘲讽的意味:“前妻的前任另有新欢,你应该高兴才是。温妤背叛了你,自己也被另一个男人背叛,老天爷其实公平得很。”
韩咏骁霍然转身看她:“你调查过温妤?”
“不错”,夏薇安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嘴边的笑意越发刻薄:“所以我说,老天爷其实公平得很,你怎么对我,自然会有人用同样的办法去回敬给你,这个人就是温妤。你给她安排好了工作,可她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韩咏骁,你太过于自负了,温妤从来没有爱过你,三年前不爱,三年后的今天依然不爱。”
“那,我该爱你么?”
他问得突兀,夏薇安也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咏骁……”
韩咏骁没有作答,起身重新回到大厅里,把她一个人扔在原地。然而,那样简短的一句问话,却让夏薇安觉察出他的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