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棠愣了一下,抬头看到墙上那几片斑驳的血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是少点幻想和期待吧。
洗了手准备吃饭,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先吃饱了才有力气接受惩罚。
这些饭菜用精致的碗碟装着,一看就是高级酒店的大厨做出的,每一道菜都摆盘讲究,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样下筷子。
衣服也准备的齐全,被整齐的悬挂在衣帽间的一侧。
她看看另一侧,是按颜色深浅区分开来的衬衣、西装、领带,严谨的像博物馆的陈列。
***就是作……她在心里嘀咕。
再看下这一侧,睡衣、打底衫和外套,甚至连内衣也准备了。
每一件的面料摸起来都很舒服,衣服的吊牌还挂在上面。
夏海棠随手打开一件内衣的吊牌,确认是不是她的码数,结果被上面的价格吓的张大嘴巴。
“一件内衣就要上千?就几片布而已…”
赶紧翻看其他衣服的吊牌,外套最低的价格都没低于5万的。
贫穷真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虽然知道他是***,但是这也太奢侈了吧。
这种奢侈品的商店,从小到大她进都没敢进过…
她有那个自知之明,清醒的知道这并不是属于她的世界。
这么贵就算以后工作了,一年的积蓄可能都不够买这一件。
以她对宇文飞这种性情恶劣的资本家的理解,先不提今天的事怎么算账,以后保不齐哪天发脾气再让她为这堆买单,那不死定了吗?
夏海棠哭丧着个脸,准备找到电话让**宁帮忙送衣服过来。
“你好,我的东西都丢在发布会旁边的休息室了,请问可以帮我拿过来吗?”
她打开个门缝,对外面值班的安保礼貌的说。
“请稍等。”然后便拿出电话联系。
听到已经送到总裁办公室,夏海棠顿时绝望了。
宁愿裸-奔也不想主动去找到他。
回到屋里陷进沙发里,看着这样高档的住处,和那一堆昂贵的衣服,她无奈的笑了下。
短短的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让她应接不暇。
曾以为可以依赖的人突然成为陌路。
阴差阳错又扰乱了宇文飞的生活。
至于那“更大的代价”,她不敢想象,却又不得不去为自己的失误买单。
对素来不相信“两条平行线也会有相交的一天”这种烂俗桥段的她来说,最好的结果莫过于风平浪静了,还能像无事发生一样回到学校,回到医院里继续实习。
……
仁城医院外科主任办公室,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严厉的训斥声。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说你到底去干了什么?!今天下午为什么早退?!如果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今晚不准备回来了?!”宋淮生瞪着眼前脸上挂了彩的儿子。
宋宜秋面无表情,愣愣的站着,保持沉默。
“你已经跟聘婷订婚,以后要是再搞这样的岔子,别怪我不客气。”
“您还想怎样?”宋宜秋突然冷冷的反问。
“你!你这孩子怎么跟爸爸讲话呢!难道我不是为了你好吗?!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跟那个孩子不会有结果的!”宋淮生被儿子气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