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怀将刚刚劈开的木柴叠放到墙边,钟瑜看着墙壁边已经被叠放了高高的一堆木柴,这个男人到底是几时起来的,竟然一大早劈了这么多的柴火。
“饿了么?饭已经熟了,用饭吧。”南瑾怀伸出手扶住钟瑜,将钟瑜扶近房间,让钟瑜坐在椅子上,回身去取饭菜。
钟瑜看着南瑾怀快步走向厨房的背影,笑着耸了耸肩,实际上自己真的很想说:“我的伤已经好了,真的不用在扶着我走了。”
“家里只有白菜和土豆,你喜欢吃什么菜呀,一会我去镇里去买一些?”南瑾怀将筷子放进钟瑜的手中,看着清汤寡水的白菜炖土豆不好意思的问道,家里虽不缺肉,可是大早上不适宜吃的太过油腻。
钟瑜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好好的嚼了嚼,咽了下去,眯着眼睛笑看着南瑾怀:“我喜欢吃土豆。”又像是怕南瑾怀不相信似的,又夹起来一块放进了嘴里。
这还真是实话,钟瑜特别喜欢吃土豆,无论是蒸的,煮的,炒的,炸的,反正不管怎么做,钟瑜都喜欢吃。
“哈哈哈,这么好养活呀。”南瑾怀夹起一块土豆,仔细吹了吹放进钟瑜的碗中,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听着南瑾怀充满歧义的话,钟瑜的耳尖红了红,却还是装作没听见一般扒拉着碗中的米饭,可就是不敢直视南瑾怀。
“你今天不需要去打猎么?”钟瑜疑惑地问道,自打钟瑜来到这里,自己就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南瑾怀出去打猎,每回自己一睁眼睛就会看见南瑾怀在身边。
“过几天再去就好,山里的陷阱我已经设好了,过几天去取掉进陷阱中的猎物就行。”南瑾怀为钟瑜倒了一杯白水说道。
“哦”钟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要是陷阱里的猎物被别人拿走怎么办?”钟瑜担心的问道。
“哈哈。”南瑾怀轻笑了一声:“这冰天雪地的,谁也不愿意出门的,况且那山陡峭的很,一般人都上不去的。”
钟瑜崇拜的看着南瑾怀:“那你好厉害呀!”
“厉害?”南瑾怀不解的问道,自己怎么就厉害了。
“你不是说那山很陡峭,一般人都上不去么?”钟瑜重复着南瑾怀的话。
“嗯?”南瑾怀还是不解的问道,对呀,这是自己说的。
“你不仅能上去,还能在山上设陷阱,当然厉害了。”钟瑜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南瑾怀看着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钟瑜,目光更加柔和,心情越发好了起来,心道:“她真的好可爱呀。”
......
“殿下......”莫羡刚刚走进太子府,便听见一声柔媚的声音。
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殿下再去那个女人的房间去住了,几天前皇上下旨说自己只要诞下子嗣,马上就可以立为正妃,可是......段芷寒咬了咬牙,也不知是不是太子殿下对钟瑜这件事有所察觉,自从那件事后,就从未在自己的房间里过过夜,这叫自己如时才能怀上孩子。
可是父亲那边并没有给自己来人和的书信,如果一旦有什么情况,父亲一定会立即告诉自己,如今看来,恐怕太子殿下还未知道实情,段芷寒沉了沉气,笑着像莫羡迎了上去。
“什么事?”莫羡冷眼看着段芷寒,莫羡近日没日没夜的寻找钟瑜,可是到现在却还未找到,事情已经发生十日有余,就连莫羡自己都知道可能瑜儿真的凶多吉少了,莫羡落寞的叹了一口气,就连心脏的跳动都慢了一拍。
白景语今日来报,自己与瑜儿进宫那日,段芷寒曾回过丞相府,并在丞相府滞留两个时辰之久,且当日太子遇伏之时,领头那人像极了段丞相手下的死士宋雨,可是那伙人行动却极为干净利落,并未留下任何的证据,所以虽是怀疑,却无法下定论。
以前自己竟从未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心机竟如此深沉,亏自己以前还认为她贤良淑德,如今看来,自己当时还真是瞎了眼。
“殿下近日是怎么了,为什么都不来寒儿的院子里。”段芷寒上前拉住莫羡的手臂撒娇道。
莫羡冷冷的收回手臂,如今无论怎样,自己还无法真正的和段江这边撕破脸,毕竟他手里的势力也不能小觑,朝中一大半的文官为段江马首是瞻,看来......莫羡深叹了一口气,瑜儿,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为你报仇,但是瑜儿,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不会让你......无论如何,莫羡也无法承认钟瑜已经离开。
“瑜儿,你到底在那,难道你就这般讨厌我,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待你,瑜儿,我好想你。”莫羡闭着眼睛,想着钟瑜的一颦一笑,暗弃自己混蛋。
“殿下......”见莫羡久久没有回应自己,看着莫羡冷漠的神色,段芷寒心里在一次打起了鼓,轻声喊道。
“近日本宫公务繁忙,去寒儿房里怕影响到寒儿休息。”顿了一下,莫羡看着段芷寒笑着说道,可是无论自己在怎么掩饰,笑意却再无以前真心之感。
“寒儿不怕的,殿下,寒儿想随时伺候在殿下左右。”段芷寒撒娇道,自己现在真的好慌,殿下以前从未这样对过自己。
“寒儿不怕,可是本宫心疼呀。”莫羡拍了拍段芷寒的肩膀,阔步走进钟瑜的院子。
“心疼?殿下您真的是心疼寒儿还是在思念钟瑜?恐怕只有殿下您自己清楚。”段芷寒眼含着泪水,看着莫羡的背影愤愤的想着,如果真的是心疼我,您在哪一间房内办公不好,为何只在钟瑜的房内办公,为何每日拿着那个女人以前看过的书籍,为何每日睡在那个女人以前的榻上,为何......为何呀。
“小姐,我们回房吧。”栗儿扶着有些站不住的段芷寒说道。
“栗儿,我输了,输的彻底,一败涂地。”几个字,段芷寒说出却费尽了力气。
“不会的,小姐,太子殿下心里还是有您的,以前您和殿下那么要好,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栗儿安慰道。
“是啊,你也说是以前。”一句话,满是凄凉:“是我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