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如此嚣张?
在众人看来,凭目前钱泽成的社会地位,就是目前的崔家老爷子站在这里,也不敢对钱泽成摆出如此嚣张的态度!
可是姜宁,就是这样平静的站在那里,无视了钱泽成!
太狂傲了!
太高调了!
太**了!
“他这么装逼,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齐晨在心底狠狠的诅咒着姜宁,可是现在他可不敢出声。
“这个姜宁还真是不看眼色,孙老怕他,钱老板可未必怕他,孙老充其量就是钱家的一个保镖,他居然敢如此无视钱老板,就不怕遭到钱家的报复么?”
沈伟满心的疑惑,轻声的对身边的陈子坤嘀咕道。
“刚才孙老称呼姜宁为什么什么宗师,或许就是这个宗师的身份让他敢如此嚣张吧?”
“我可是听说钱家养了不少杀手,这个姜宁,还是不知道这些大家族的底蕴啊,身手再好,能牛的过子弹?”
“看着吧,他快死了,而且会死的无声无息的。”
陈子坤冷哼一声,尽管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极为震撼,他依然瞧不起姜宁。
无论是崔家,还是钱家,都是宁川,乃至整个苏北省的庞然大物,又哪里是一个区区姜宁能抵抗的?
每一个人都各怀心事,目不转睛的看着姜宁,他们今天的神经都一直绷着,仿佛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一件又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让每一个人的心都悬在了半空。
终于,还是孙广生打破了安静,再次弯腰,对着姜宁鞠躬:“姜先生,泽成他已经道歉了,我代表钱家向您表态,今日的事,我钱家自甘承受,所有的后续事情与您无关,另外,我还会送上五千万赔偿款,还请姜先生高抬贵手!”
什么?
无论是钱泽成,还是沈伟等人,听到孙广生的话后,全都呆呆的看着孙广生。
这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
道歉完了,还要处理后事。
处理了后事,还要赔款给姜宁!
这简直就是丧权辱族的决定!
钱泽成再次抬头,眼中带着不解的看着孙广生。
这太**了!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赔给一个刚刚把他们的脸打的啪啪响的人,他钱家,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孙广生却是一头的汗珠,对着钱泽成不住的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钱泽成脸皮一阵抽动,只好再次低头:“姜先生,我愿意听从孙老的安排!”
“那就这样吧,我不想有任何麻烦事打扰,你们最好做的干净一点。”
姜宁终于开口,说完之后,带着孙峰和花依然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姜宁再次扭头,吓得孙广生刚刚沉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还有,告诉崔家的人,如果想报复,让他们随时来找我。”
姜宁淡淡的又说了一句,然后才走出包房。
“呼……终于走了!”
孙广生在姜宁离开包房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瘫软了一般,一下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堂堂暗劲高手,竟然被人吓瘫了,这说出去谁信呢?
孙广生喘息了两下,再次起身,一张老脸上,挂满了阴鹫,瞬间恢复了暗劲高手的姿态,跟刚才在姜宁面前的样子迥然两人!
“刚才,是你给钱总发的消息?”
孙广生看向了沈伟。
“是……是!”
沈伟当即就吓哆嗦了,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打抖,手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哪来的钱总电话?”
孙广生目光灼灼的看着沈伟。
“我,我父亲沈兵跟钱总见过两面……”
沈伟低着头,赶忙把自己老爸抬了出来,希望他老爸能有点面子,至少钱家不会难为他。
‘啪……’
孙广生猛的抬手,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抽在了沈伟的脸上。
暗劲高手含恨出手,这一耳光把沈伟的脸骨都抽骨折了,满口的鲜血牙齿都被抽飞出来。
“这个沈兵,给我搞垮他!”
孙广生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沈伟原本就被抽的爬不起来了,听到孙广生的话后,当即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你们……”
孙广生看着包房内那些姜宁的同学,身上的杀机锁定了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跟姜宁身上那种漠视一切的杀气不同,这个孙广生可是刀口舔血走过来的,他的杀气更贴地气一些,对这些普通人的威慑力也更大!
“不想死的话,就把今天所见到的一切,都给我闷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要提起。”
“不管你们是喝酒吹牛,还是睡着了说梦话,都给我注意点,透漏出去一个字,我孙广生,会亲自上门提你们的脑袋!”
“都听清楚了么?”
孙广生目光一扭,瞪向了齐晨的方向。
“记,记住了!”
齐晨吓得一个激灵,肝都快吓爆了,连忙点头答应。
“记住了!”
陈子坤也吓得连忙应和。
在孙广生的面前,他们没人敢放肆,也没人敢不听话!
谁要是不听话,沈伟就是典型的例子。
连沈家在孙广生的面前都说搞垮就搞垮,他们就更没资格跟孙广生叫嚣了。
“都滚吧!”
孙广生说完之后,摆摆手,长叹了一口气。
听到如此侮辱的一句话,陈子坤等人却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一个个拼命的向门口挤去,生怕孙广生一时心血来潮,再把他们留下!
“孙老,这姓姜的小子到底什么来路?为什么您对他如此恭谦?难道我钱家还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钱泽成等众人都离开了,这才有些不满的对着孙广生问道。
钱泽成能给姜宁鞠躬道歉,完全是因为相信孙广生,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钱泽成是万万做不到这样莫名其妙就给人道歉的。
“毛头小子?哼……”
孙广生冷哼一声:“他这个毛头小子,可是能够要咱们命的!以后这个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要命?他如此普通,又没什么背景,有要我命的本事?”
钱泽成看着地上躺着的崔玉笛和崔玉萧以及生死为知的刘涯,钱泽成如鲠在喉,怎么想都觉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