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四六的房间里,丰镇却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忙着给大家端茶倒水。
看到朱四六穿上自己给他买的衣服,丰镇心里笑了。
这身衣服穿在朱四六的身上,那是恰到好处,把朱四六衬托得格外英俊洒脱,无论是从衣服的颜色还是式样,都像是为朱四六订做的一般。
“朱大师,请原谅我以前对你的不敬,是我错了,我左娜正式向你道歉。”
趁着丰镇在给大家倒水的功夫,左娜来到了朱四六的跟前,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到左娜的表现,令朱四六不由么得皱了皱眉头,那件事不提便罢,一提朱四六就火冒三丈。
当时,左娜命人打自己的时候,是多么的猖狂,那种发怒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公司老总,简直跟农村的泼妇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朱四六永远记得,左娜暴跳如雷的样子,几乎是指着他朱四六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乡吧佬,还要骗老娘的钱,你做梦去吧!“
“打,给我狠狠的打,然后把他送到拘留所关上十天半个月!你这个乡吧佬,真是想钱想疯了,竟敢咒我的大楼要倒?”
让朱四六最为痛恨的是,自己被莫名的关了十五天,可把家里的人急坏了。由于被关进去,没有任何亲戚朋友知道,家里人以为朱四六出了什么意外,母亲为此急得差点没了命。
“左总,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朱四六没长眼,不该到你工地上去胡说八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提,我也不愿意再去想。”
朱四六说到这儿,那种委屈滋味一下子涌上的心头,眼眶里的泪水却在打着转,但他还是强忍着没让它流出来。
丰镇看到这一切,也为朱四六难过,一个好心人,一个善意的提醒,却不成想招来了牢狱之灾,
如果换成是她丰镇,只怕这会儿要跟左娜大吵大闹了起来。
“四六啊,我也知道在那件事上,左娜确实做的太过份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想再提,这是好事,说明你的心胸已经很宽广了。男人嘛,就得把心放**心,这样才能干大事嘛。”
丰德林看出了朱四六不满的愤怒,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圆场面的话,如果真的激怒了朱四六,事情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对对对,还是丰老说的对,朱大师,也怪我教女无方,伤害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切莫跟一个女孩过不去,我这里,我也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左方正看到朱四六脸色是相当的不好看,也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朱四六的跟前鞠了一躬。
对于左方正父女在自己面前的道歉也好,忏悔也罢,朱四六全然视而不见。如果把一个人打了,再给一个甜枣,那将成何体统,这社会不就乱了套?
朱四六没有发话,左方正父女一直站在他的跟前,左娜脸上的气色很不好看,她现在是悔恨交加啊,悔不该当初那样的羞辱朱四六,还把他送进了拘留所。
现在左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正愁找不到人帮着解决,这下倒好,解决问题的人是有了,可自己当初却把他得罪的是一塌糊涂。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当初自己为什么就不留一线呢?
看到父女俩站在自己的面前,朱四六也有点烦他们,于是便挥了挥手说:“左总,我朱四六到现在并没有提这件事吧,也没有兴师问罪吧,你们要道什么歉呢?你们这样做到底想怎样?”
朱四六说着,心里就有了一股无名的火上来了,但看到丰德林他们在场,也只好强压在心里。
“朱大师,对于之前小女犯下的错,我左方正愿意给你一定的补偿。”
左方正见朱四六说出了这样的话,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哈哈,左总,补偿?你想怎么补偿?我那十五天的牢能值多少钱?”朱四六不由的一阵冷笑了起来。
如果左方正不提补偿的事倒也便罢,一提补偿,朱四六真的是有火了。别以为你们左家有钱,就能摆平一切,但在我朱四六这里不好使。
朱四六就是再穷,也不会接受这样的补偿。
“左老板,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让四六早点休息吧,有些事明天再商议吧.”
丰德林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朱四六的面前那是绝对不要提什么钱或是感谢之类的话。他朱四六就是个年轻人,年轻人自傲那都是通病。如果这样提的话,只会更加的刺激到了朱四六,甚至打击到他的自尊心。
左方正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唐突,正好丰德林给他递来了台阶。
于是,他连忙打着笑脸说:“好吧,那就让朱大师早些歇息。”
“老板,这个朱四六太不受抬举了,我们也给足了他的面子。要不是你出面,他现在还在监狱里受罪呢。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出了水阳大酒店的大门,公司的律师郑再辉愤愤不平的说道。
“阿辉啊,话不能这么说。那一次娜娜确实做的太过份了,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样?”
左方正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水阳大酒店,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上了车。
大厦将倾,他左方正也无能为力。虽然左氏集团还没有到四面楚歌的境地,但离那种日子也差不相远了。
“老板,如果明天朱四六再不答应帮我们办事,直接让几个兄弟去把他的家人给绑了,看他朱四六还老不老实?”
看到左方正好象一夜之间老了很多,作为在公司呆了十几年的郑再辉,当然要为他出出主意。
“阿辉,你为以朱四六会怕吗?对于这样高深莫测的人,千万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否则吃亏的是我们自己。这个时候,我们要冷静,千万别冲动,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那样做。”
左方正把头靠在车椅的靠背上,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闭上了眼睛,在想着如何处理眼前的事。
车窗外的灯火依旧,昏暗的路灯下,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在急匆匆的走着,所有的店面都紧闭上了大门,只留下外面那霓虹灯在疲倦的闪烁着。
左方正突然睁开眼睛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