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对阿宝的能力还是自信的,看到阿宝此时才归,立刻站起来不满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无聊死了。”
阿宝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从柜子里取出药膏,将披风解下,外衣褪下,内衬衣物竟已是沾染点点血迹,甚是骇人。
小溪看到阿宝受伤,不再埋怨扶着阿宝躺在床上,自己将药膏打开先上药:“怎么会伤的这么重,都肿起来了。为了大表哥,你至于吗?”
阿宝愤愤不平,咧着嘴忍着痛:“我是那种高尚的人吗?!只是一时运气不好碰上的死对头!那么细的鞭子,怎么能那么大的手劲,直接将我打的跳起来,耳鸣眼花,整个脑袋都充血了,那一瞬间,我真感觉好像是看到新世界。”
小溪一听也非常生气:“要不我们晚上去打他一顿?你和我二对一,总不至于落败吧。实在不行,我们有枪。”
阿宝眼角瞥了小溪认真的表情,心中的愤怒舒缓了很多,将衣服穿好,笑起来:“就是,你用枪就可以把所有你不喜欢的人都灭掉,然后我们就在自己的脑门写上全剧终三个大字回家睡觉。”
小溪眼睛一瞪,拉拉阿宝的胳膊:“我是认真的!我管他是谁呢,反正我也不认识。”
阿宝捏捏小溪的鼻子,不小心抬高了手抽到伤口皱皱眉头,却还是淡然道:“好啦,再不认识,也是你晏斐哥哥的家人,也是保护我们燕城安定的一方将士。就算你不喜,你也要相信我,至少我可是不会吃亏的。”
小溪想想也是,便不再多劝,只是要阿宝好好休息,准备吹熄窗前的一盏灯以免影响。
“留着吧,你帮我将这一个月的报纸拿来,我看看。”每次遇到可能要解的迷的时候,阿宝的眼神总是陌生而又精神,好像入了定。
小溪将东西拿进屋里,又转身离开。
“你干什么去?外面这么冷。”阿宝起身问道。
“我给你煮碗灵芝枸杞汤,既然病了这两天就不要动了。喝点补品,好得快些。你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我只能负责供给后勤。”小溪叹了口气,不悦道。
没两天便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小溪门前人来人往就没停过。
先是靳暖言和下人带着几件穿旧了的大衣登门。
阿宝昨夜查报纸新闻入了迷,被夜里寒风吹落披在身上的皮裘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看到凌晨。望着身边睡得不太踏实的小溪,才熄灯休息。还没睡上四五个小时,便被靳暖言的下人叫醒,也不能在小溪房间继续睡,勉强穿好衣服,随意将头发卡了一枚小卡子披散着站在一边。
“小溪,这是我昨天找出来几件流行的风衣,就放你这里,随意穿穿吧。”靳暖言将衣服拿给小溪,温柔道。
小溪好奇的接过,翻了两翻看出都是前两年的旧衣,有些羊绒都已经磨掉,心中有些不悦,便推了出去:“大姐,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懂什么时尚,平日也贪吃。这次回来胖了一圈,恐怕您的衣服我是穿不上了。”
靳暖言看出对方是介意自己穿过,没想从小穿自己旧衣的小屁孩竟然还会当面嫌弃自己。有些尴尬地不知是继续送出去还是收回来,讪讪道:“小溪真是,长大了…”
阿宝站在小溪身后轻轻道:“小姐前两天不是还说想换个衣服风格么,不如就将大小姐的衣服收下,毕竟也是一种节俭。”
阿宝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小溪昨天出去玩花的有点多,是需要节俭了。
“也罢,那我就收了。”小溪直接从靳暖言手中接过,随意的将衣服放在床上:“阿宝,你记得收起来,我和大姐去给老太君请安,你今天生病了,就不要去了。”
两人刚到老太君房内,就陷入里面的热闹氛围。
靳雅春和靳雅秋拉着老太君的手望着靳暖言和小溪抿嘴笑,靳雅夏拉着靳雅冬聊着闲话。昭熙和延津两个人随意拨弄的靳雅夏从外面捎回来的洋玩意。
两人磕完头,靳雅春越发笑的开心,而靳雅秋笑的倒是有些勉强了。
“姑妈,什么事情您这么开心?”小溪好奇。
未等靳雅春说话,**文正好领着靳武亭和靳武义两兄弟进来,看到小溪也在,热情的和老太君请安后向大家提议:“老太君,以前小溪没回来的时候我们找人拍了张全家福,现在过年,又正好全家人都在,不如我们重新照一张全家福吧!”
**文此话一出,正说在老太君心上。平日都是在房间内,老太君也想借此出去走动走动,玩玩新东西。
“我就说咱们家最喜欢的就是博文,和他娘一样,最会体贴人!”老太君开心的合不拢嘴:“那就博文张罗吧。对了,这两兄弟你想好了放在哪里了吗?”
两兄弟听到老太君提及,立刻跪下**安排。
**文做了个揖回复:“回老太君我们商量过,靳武亭跟着大哥在印刷厂工作,靳武义跟着我在报社走动。”
老太君看两兄弟没有异议,点点头示意:“那武亭武义,你们便可在此住下,年后便开工。”
正说着唐安也进来,安安静静做了揖便站在娘亲靳雅春旁边,小声说着什么。
靳雅春看老太君已经说完,立刻道:“娘,唐安这两天一直在外帮着询问适合小溪的孩子,我想着…。”
没等说完,老太君摆摆手不愿在听:“小溪刚回来,我舍不得。要是有心,你倒是关注下暖言的事。”
靳雅春和靳暖言相视一眼,一个心中内疚脸色泛红,一个心中羞愧脸色泛红,一时之间倒无人说话了。
“博文,你就安排吧。走吧,大家要是没事和我一起去吃饭。”
所有人都去前厅,阿宝一个人留在房中,将窗户打开将炭盆放在自己身边,一边望着窗外的雪景,一边将昨天查到的新闻线索记录在纸上。
忽然一阵风来,所有的纸吹到桌子下面,阿宝担心被炭火烧着,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捡起。
“哎呀,这是学着黛玉焚书吗?”晏斐走到门口,看到门没关,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