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凸起的太阳穴,忍着要爆发的怒气:“江从修,说,什么事?”语气天经地义般不带任何温度。
若说有谁能让秦衍头疼,那么这位江从修同志绝对位居榜首。
其功力可见一般。
“学长,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你的反应让我人家觉得自己很不受欢迎……学长,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学长,你要对你的话负责……”此时的将从修则衣衫不整的趴在皇城最烧钱的场所,最尊贵的包厢里,最奢侈的皮沙发上,一手“风情”地拿着电话,一手“妩媚”的托着下巴,柔若无骨地垂着头,楚楚可怜。
秦衍的太阳穴附近更加钝痛起来。
“江从修,你给我tmd正经点。”秦衍绝对有把这个“招摇的水仙花”给揍成天边最亮的那颗星的冲动。
“学长,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暧昧。”
“江……从……修。”绝对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在,学长。”
“说,你……”
那边的江从修一听秦衍真的来脾气了,立刻变身为温良的小白兔,小媳妇样的回道:“学长,你猜猜我身边是谁?”
秦衍握着电话,皱眉。
隐约听到江从修的诱哄小孩一样的声音。
“乖,宝贝,来,叫一声给学长听听。”
醉得不省人事的某人很不耐烦滴伸手拍了一下伸到她脸上的脸蛋,顺便也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走开……”
何其不耐烦,又何其软绵绵。
这时,江从修愣愣地捂着被甩了一巴掌的脸蛋,瞪大了眼睛看着某个换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的女人,支支吾吾的反应过来,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想起向电话那端的秦衍抱屈
“学长,她打我。”
秦衍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确认那个发出者的身份了,穆回!
秦衍咬牙,别让她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北京,而且还在江从修那个骚货那里。
“地址。”
“学长,你要来看我?”某只的声音很雀跃。
“说!”
“学长,我太感动了,我立刻就派人去接你,对,接风宴肯定不能少,学长你的口味还是那么变态吗?学长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口无遮拦了,我的意思是……喂,学长?”
江修文看着被撂了的电话,很是哀怨的哀叹了一声:“学长……”
唱完之后,撑着身子趴在穆回的身上,然后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蛋,自上而下,全身都扫荡了一下,然后嘀咕着。
“一个鼻子,两个眼,恩,没什么特别的嘛。”
然后又摸了一把,恩,是挺滑的,然后又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下……
说起秦衍和这江从修绝对有一段颇深的渊源。
秦衍大二的时候就被这只学弟缠上,而且一缠还缠了这么多年。
在语言方面,江从修无疑是秦衍使用“幼稚”次数最多最频繁的对象。
江从修就是那皇城根儿下的“龙子龙孙。”,背景深厚,正宗八旗子弟,***。
这个人一个字就是刁。
他和人打招呼一般用“喂”,回话一般用“哼”,对人一般用后脑,看人一般用眼角。
最关键的是脸皮绝对厚,要不然也不会在秦衍大三暑假的时候死皮赖脸的跟回家。
在廖风张显等此人首次见到这个大男生时,他唇红齿白的可爱小脸加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绝对秒杀这些猥琐多年的“大叔。”
廖大爷搜肠刮肚地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几个形容词:乖巧,温良……
但是事实证明,乖巧,温良,用在此等人身上绝对会遭天谴的。瞧瞧这位小兔子是怎样形容这些风华正茂的爷们的。
秦衍指着眼前的几位说他们的名字。
然后江从修同志歪着鼻子哼了一声,气定神闲的当这几位爷面说道:
廖风?就是长得像蛤蟆,说话像乌鸦还的那个聒噪男。
陆显?这我记得,就走路像鸭子的,恩,我记得他说话像报丧似地。
萧楼?这个我印象深刻,那笑,特喜感,就像僵尸在抽搐……
完了还特纯情特无辜的眨着眼晴说,学长,你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朋友呢。
直到后来,那么一群虎虎生威的爷们见到这位“花枝招展”的小兔子时,自动绕道,内心潜意识的给规避了,更私心里恨不得将此人整的移民河外星系并永世不敢踏足银河系了。
理想很丰满,只能说现实还是很骨感的。从穆回身上一股脑爬起来,然后喜滋滋的拨了个号码:“白叔,快点派人去机场候着,我学长要来看我了。”
接到电话的人听到江从修的话,微微一愣,但还是立即说:“是的,少爷。”
心中对一向秉持着“如果我是第二拽,天下第一进棺材”的少爷江从修口中频繁出现的“慈眉善目”“体恤小辈”“见义勇为”的学长更多了份好奇。
挂上电话,江从修激昂目光再次落到了穆回身上,其实,心里再次感叹,果真是捡到宝儿了。
这个“捡”字,用的还真是恰当。
穆回和萧楼下午就到了北京的军用机场,接驾的人是周家老爷子身边的左右手,几辆小车前后“护驾”一直开到周家老爷子住的那座山头,这俩小青年的确扮演了一回恩爱的小情侣,周老爷子对穆回满意极了,可是傍晚的时候萧楼接到了一个电话,军区临时决定和CD军区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军事实战演练,一大堆事情交代下来了,萧楼自然逃不掉,立刻就赶到军区做直升机赶回去了,萧楼本想带着穆回去看军演,但是穆回给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