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惜其实有点心虚,她也是最近出事前两三天才突发奇想,思量一下,若说没几天,儿子肯定让媳妇吃药避着。
琢磨了一下,结合儿媳妇来假例的时间,文月惜掰扯了一个日子:“半个月前。”
不是说没有在床上解决不了的事,说不定过几天他们两个就和好了。
裴翌锦垂眸,半个月前那会云朵也刚来完事。
所以云朵怀孕不是没有可能。
裴翌锦意味不明的看着母亲,果真是亲妈,专注坑儿二十五年!
文月惜被他眼神盯的发毛,咽一口唾沫:“儿子,反正也不差这几天,也就再过个半个月就能检查出来是否真怀孕,咱再等等,别到时候婚离了,朵朵又带着身孕,到时候都没个男人认,朵朵以后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说着说着文月惜的眼眶红了起来,反佛现在云朵已经被人戳脊梁骨骂不检点了。
裴翌锦不语,有些烦躁的扯了扯刚打好的领带,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倒上一杯酒喝。
“翌锦,胃里没有东西,你现在不能喝酒。”文月惜着急的过去要抢他的酒杯。
裴翌锦目光深幽的看着母亲。
文月惜愣了一下,收住手。
两人都沉默着。
良久文月惜有些胆颤的问出口:“翌锦,朵朵要是有孩子了,你要吗?”
裴翌锦捏着酒杯的力道大了几分,杯子里的红酒恍了一下。
唇紧抿着,脸色有些沉。
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他们在一起七年都没有孩子,离婚之际才面临这个问题,裴翌锦眉头紧蹙。
二楼楼梯口,云朵刚整理完,拿着枕边裴翌锦新写的一张五亿支票,其实没想到过他会补给她。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对裴翌锦的感觉,她总觉得裴翌锦又不像那么绝情,可是却总是在她觉得有希望的时候,又让这点火光熄灭。
听到婆婆问这个问题,云朵的脚步顿住,她……也想知道答案。
屋子里顿时安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就在两个女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裴翌锦凉薄的说:“不要。”
文月惜诧异的看着儿子,他或许当真是一点也不喜欢云朵。
她想,再如此这般的阻难,也不过是给云朵增加羞辱,只不过她却害怕云朵会有身孕。
云朵苦涩的笑笑,捏着支票的手紧紧握着,支票被捏的皱了起来。
意料之中的答案!
云朵,你还有什么不能死心的,死心吧!
“但是……”裴翌锦沉默了一下又说了两个字,但突然又停住。
文月惜瞠着眼睛看着儿子,什么时候说话学会大喘气了,难道还有扭转的余地?
云朵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着他的但是之后。
裴翌锦像是想了一下才说:“她也可以生下来,以后我跟欣柔带。”
噗,文月惜一口老血喷出来,还不如没这个但是。
云朵自嘲的笑笑,不是希望,只不过再往她身上捅一刀罢了,再在伤口上撒点盐。
悄声退回房间,云朵坐在床上,看着凌乱的被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