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真的是‘孝珠’和索义‘那一群’,简直壁垒分明的过分。孝珠因为是客人,坐在右边的首位,如果旁边坐几位女生还说得过去,谁知道她一落座,索义居然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她旁边的位子。
好吧,客随主便,她就不多说什么了。
然后‘那一群’自动自觉占据了对面,搞得她们好像在行军打仗一样,弄得气氛这么僵,要不要擂几声战鼓?
果然,对好阵,将领开始喊话。不是,刚才那位清丽的小姑娘自发的开始自我介绍:“都是姐妹总该认识认识,妹妹还不识得我们,就由我先介绍自己吧!我是石淑娴,福州将军石文炳嫡长女,叔父是和硕额附领侍卫内大臣华善,同索义一样,祖上出身苏完瓜尔佳氏!”语义优柔的自报家门,神情不见骄傲,仿佛她说的那些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却让在场的每一人没有办法忽视她的存在。
说完,眼光传递到身旁的女子,大家自动依次的自我介绍,“昭惠,XXX之女。。。。。。苏完瓜尔佳氏。”
。。。。。。
听着她们报菜名似地突突地将祖上哪里,爵位高低,官职如何排列清楚,孝珠知道,这大概就类似于现代高层人士的聚会,两人见面必先说明我是哪哪公司担任什么职位。重要吗?非常重要,旨在根据出身划分档次。
听了一圈,孝珠明白了,敢情这群人家里不是公就是伯最次也是个三等子,还大多跟索义同支,充分的向孝珠证明了,京城是个名门贵族的聚集地,等闲爵位都不入他们法眼。
等那一群逐个说完,不由把眼神全聚在孝珠身上等着她自报家门。看着有些家里爵位高的子弟骄傲的昂着脖子面露不屑,料想这些人早猜自家身份不够,等着她自惭形秽呢吧!
这样想着,孝珠意味颇深的瞟了眼坐在她右手边不太清楚状况的索义,暗想老话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这直义公府的世子爷怕不也是这样眼高于顶的吧?
可惜,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她并不是天生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你们那么强烈的等级意识,所以不会因为自己爵位官位低,就藏着掖着在你们面前直不起身来。
于是,学着那石淑娴的态度语气,神态大方的将自己的家世毫不掩饰的道来:“索绰罗氏孝珠,阿玛目前任着护军参领的职,世袭一等轻车都尉。”
与石淑娴那样真正的高门大户不同,在这一群人里孝珠的家世是最不惹眼的一个,而这样身份的小姑娘在一群身份高于自己的陌生少爷小姐面前丝毫不露怯,还神态大方一片从容,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这时候聪明的人都不会妄动,试问一个言行举止都比自家更具贵族气度的人谁还好意思在她面前摆高门大户的谱?谁都不愿意被人比较!而且还是被比下去的那种!
但也不是说那一伙人里都是聪明的,脑袋不够用的也有。
“啊?”意识到只有自己出声,小姑娘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随即掩饰道:“妹妹千万别在意,咱们自报家门也只是为了相互认识,妹妹家里的爵虽不高,可索绰罗大人的官职也不算低了,我们这群人里家里职位不如你家的也有,只是那家伙今天没来!”大概安慰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好意了,因此笑嘻嘻的。
孝珠看她一眼,认出这是家里袭着三等子爵的小姑娘,名字好像叫亦玉的。
不由微微一笑,谦谦有礼的回道:“孝珠原就不在意这些。”
孝珠这样豁达明礼,倒使得那一群里有些人对她产生了好感,有些接纳的意思了,不由得替她解围的转移话题:“介绍过了就算认识了,咱别在这耽搁了,多没意思,不如想个玩法?”
索义也觉得气氛有些僵,暗怪自己朋友们不晓事,说些个有的没的给人难堪,绍果这个提议正合他意,忙着附和:“说的对极了,干坐着没意思,不如咱们骑马去,我家后院前儿来了几匹好马,还没骑过,不如大家一起?”
他记得第一次见孝珠就是在马场,那时候她看见马儿眼睛就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引得自己心里直痒,当时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毛病请了太医来查,却没有结果。
索义本是好意,他也没想到那么喜欢马儿的孝珠根本不懂骑马,因此而被孝珠不喜难免有些可怜,可他就是这么点背。
孝珠一听这个提议心里就怨上了,心想,我千防万防害怕出乱子你却给我提危险系数这么高的运动,且不看多少穿越女主都是栽在了马儿身上!坚决不能同意。虽然她很喜欢马儿,可那得是和安全的人一起,这一班人马还分不清好意恶意,她可不想把小命随意交代了。
幸好不同意的不止她一人,有几个女孩像是有跟孝珠同样的顾虑,坚持着不肯同意,没有办法大家又想别的玩法。
之后大家提出许多诸如踢毽、放纸鸢、跳白锁之类的总是得不到一致通过,一会这个嫌弃太女气,提出别的又嫌弃玩腻了,因此一直没有决定下来。
孝珠觉得古代的孩子还真是没有童年,玩个游戏说来说去就是那几样,没有一点新意,看他们皱眉苦思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同情,心想不若自己随便说个现代的玩法,因为没人会玩,规则都是自己定的,相对也安全些。
越想就越觉得可行,拿定主意,轻咳一声示意大家她有话说。待得大家都注意她了,才清清嗓子,把记忆中的游戏仔细道来。
“我这到是有个新鲜玩法,知不知道大家敢不敢兴趣!”说着,询问性的看了一圈。
“说说看嘛,反正现在也没有中意的。”
“对啊,说吧。”
“快快说。”
说到新玩法,大家都来了些兴致,催促着她赶快说。
见大家有兴趣,孝珠不再耽搁,“这个游戏名叫踢罐子,就是找一处空地,在地上摆上一只空铁罐,大家猜拳决定输了的人当鬼,负责抓人。在除了当鬼的人中选一个脚力好的把地上的铁罐子踢开,由当鬼的人负责把它捡回来放在原处,踢罐子的人要把罐子尽量踢远,因为猜拳赢的人要在鬼去捡罐子的过程中躲藏起来,当鬼把罐子捡回来后就可以回来抓人了,不过每发现一个人必须赶回罐子处踩着罐子报他抓到的人名,如果被鬼发现的人先鬼一步踢飞罐子的话,就算鬼输,还是由这个人当鬼从新玩过。这个游戏大家觉得怎么样?”
“也就是说鬼要防着别人把罐子踢走,又要将全部的人都抓回来才算赢啰?”
“是的!”
“那鬼抓到的人是不是在下一轮开始前只能等着,不能在参与了。”
“是的!”
“如果鬼在抓一个人的时候,别的人是不是可以来踢罐子?只要把罐子踢飞了,鬼就得从新开始抓人?”
“是的!”
“等等,如果空地很大的话,鬼去抓人了守不住罐子,这样的话鬼不就的永远赢不了?”
“我们可以划定一个适合的场地,不允许在场地外躲藏!”
见大家再没有疑问了,孝珠不由得再次询问:“怎么样?”
“好,看样子挺有意思的,我们就来试试看好了。”
一人附和了,大家也没意见,最后这个游戏一致通过。
场地没问题,国公府的花园就够用,只在猜拳上总也得不出结果,浪费了点时间。因为人多,猜起拳来都是随便石头、剪子、布都有,分不出谁输谁赢。
于是孝珠想了个办法,大家来猜手心手背,出手心或者手背的人多的算赢,到最后如果剩下两个人的话再用猜拳决胜负。
这个方法果然好用,不一会就决出一人当鬼,游戏可以开始了。
大家不由有些佩服孝珠的急智,好玩的游戏能想出来,方便猜拳的办法同样能想出来,这些还都是他们以前没接触过的,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这个团体中的很多人就是在这种不自觉中接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