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听到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可思议地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这样不留情面,夸人也夸的特别,真是……。”
扭头看了眼自己的救命恩人,夏清杺麻利的接上:“真是无礼吧?”
闻言,和她并肩而行的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解释道:“夏姑娘也不过因为我是个外人才这样肆无忌惮,如果要是有亲近的人在,恐怕也会有所顾忌。”
听到这话,夏清杺还真的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她在裴钱跟前时的摸样,确实是文静许多,言行举止也要规矩很多。
“人嘛,就是这样的,在意的时候,自然想的就多,不在意时,恐怕会更自在些。”
“呼延公子说的是。”
两人边行边聊,相谈甚欢,走了几条街后,愈发觉得气趣相投,本想多聊几句,但见家门就在眼前,夏清杺不得不开口道别。
“今日多谢呼延公子出手相救并一路相送。”说着,夏清杺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夏府,回头笑道:“前方不远处就是我家,但今日实在不能请你品茶了,如有机会,我一定登门道谢。”
顺着夏清杺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站在她对面的人淡淡笑道:“那好,我等你进门后再走。”
“这个……就不用了吧!”
没想到对面的人会这样说,夏清杺愣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的丫头还没回来,我等她回来再一同回府。”
“丫头?是那个女孩吗?”
夏清杺闻声扭头,果然看见满月朝她跑了过来,而满月的身后,居然意外的看见了裴钱的身影。
满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满脸泪痕地拉着夏清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大碍后才哭着说:“你到哪里去了,真的是吓死我了。”
跟过来的裴钱见夏清杺没事,眸中焦急的神色迅速褪去,用戒备的眼光从上至下打量了她旁边的人一眼,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呼延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裴钱。公子复姓呼延,京都很是少见,想必不是大梁人士。不知公子可知何辽一地?”
似乎早就意识到裴钱会有这样一问,因此,只等他话音落下,呼延楮便接道:“何辽正是在下的家乡,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见教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何辽据京都甚远,呼延公子背井离乡来此,怕是不易吧?”
“公子多虑了,易不易只不过在人的一念之间。”
“呼延公子好境界!”
“公子也不差!”
就在裴钱和呼延楮的一来一往间,夏清杺已经将她如何得救并如何回来的过程大致和满月说了一遍。
无视裴钱眼中的敌意和防备,呼延楮有意捉弄,因此扭头朝夏清杺拱手道:“既然清杺已经到家,那我就先告辞了。”
初次听到呼延楮如此称呼自己,夏清杺也觉得很是怪异,但碍于他的救命之恩,因此只是笑笑点头示意。
得到示意的呼延楮转头冲裴钱一笑,然后带着自己侍从告辞。直走了很远,他还能感受到裴钱那灼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