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戴什么都好看!”
女子拿起珠钗看了看又放下,转身离开。
“姑娘,您戴起来很好看呢,不要吗?”身后的大婶喊着,女子却只是笑了笑。
这一切全都落入二楼楚玄羿眼中。
女子带着丫鬟只在城中逛了一圈后就回到了府里,她坐在院子里,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耳边传来了小丫鬟霜儿的声音,“小姐,小姐!”
“何事如此着急?”她回头看向霜儿,训斥中带着些许疑惑。
“小姐,这不是您今天看的钗子吗?”她将手中盒子递给女子,声线略提,女子疑惑的接过。
打开入眼便是今天她拿起又放下的钗子,“可有见到何人送过来?”
霜儿摇了摇头,“没有,听说是个妇人!”
“妇人?”她如此一说,让女子更为不解,将手中盒子递给霜儿,“收好。”
“是。”
并未透露身份,今天在她身边也并未见到什么熟人,女子陷入深思。
天衍皇宫里,北冥云逸拿着抓好的药材前去找北冥离陌,到了御书房时却被告知北冥离陌被叫去太后寝宫。
听言,北冥云逸只好先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中。
“母后,唤儿臣前来可有何事?”
北冥离陌端正的坐着,身躯略有些紧绷。
“听说你近来常留宿于凤鸾宫?”
“是。”
“皇上,后宫并不只有皇后一人,你要记住雨露均沾,不能只留在皇后寝宫,这会引起后宫众妃子的不满,如此对你便会造成不利的局势。”太后正色道。
“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嗯,退下吧,哀家乏了。”
“是。”
北冥离陌出了太后寝宫,眼底划过一抹阴沉,大踏步的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皇上,刚刚五皇子来过。”他一到御书房,守在外面得侍卫便告知刚刚得事情。
“去请过来。” 他径直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不用啦,皇兄,我已经到了。”
两人直接进入御书房中,北冥云逸随意找了位置坐了下去,他抬起眼眸看向北冥离陌开口问道:“她找你为的是后宫近来传言?”
“嗯。”
见他显然没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他起身上前两步将拿到的药材直接放在伏案上,他的面前,“这是你要的。”
话落转身便离开,在走到门前又落下一句,“另一个东西过几日才能拿到。”
见此,北冥离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将东西放在一旁,北冥云逸亲自办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怀疑。
今日,一如往常,留宿凤鸾宫。
凤轻羽依旧坐着自己的事情不以为然,其他人显然嫉妒眼红了。
“娘娘,皇上传话,今晚还是留宿凤鸾宫。”小宫女如实开口,槿妃的脸色很难看,捏着酒杯的手指泛白。
“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一直得宠?凭什么?”她的这张脸可是比她那张要好看百倍,皇上却总留在皇后寝宫。
在她们眼中,皇上的留宿也就意味着妃子得宠。
小宫女不敢抬头,生怕再度触怒。
而姝妃听到皇上传下的话,只是笑了笑,手下动作并未停顿的给自己画着眉毛。
“娘娘,您不气?”
“为什么要气,皇上选择在哪个宫里留宿那是皇上的事,本宫为何要气?”她坐在铜镜前,示意身后的贴身宫女将发上的发饰一一取下,墨发披在肩后。
贴身宫女似懂非懂,但也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姝妃把玩着胸前的的一缕发丝,目光落在铜镜中的自己身上,眼底泛起一抹笑意。
能让皇上留宿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凤鸾宫里,凤轻羽让宫女们都各自下去休息,寝宫里静悄悄的。
她知道北冥离陌今晚过来必然与之前的事情有关,她要的东西可还未送到她手里。
寝宫门忽然被推开,凤轻羽一眼望去就看到北冥离陌走了进来,略带一丝疲惫,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而后坐了下来。
凤轻羽闻到一丝清香,眸子微眯,果然不出所料。
其他人不知道,她自然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
北冥离陌见她连看都不看,眼底划过一抹奇怪的神色,“你为何不看看?”
“我的鼻子很灵。”从药草清香便判断出了什么东西,那么何必再费力气多此一举呢?对于懒人来说,怎么省事怎么来,但似乎,少了样东西。
“如果我记得没错,还有一样东西你未给我。”
“几日过后自然会给你。”
“哦~那就等皇上好消息,这些也先放着吧,其他的等东西齐全了,我们再开始。”
闻言,北冥离陌眼角一抽,对于她的不按套路来有些无言。
凤轻羽可不管,她的习惯便是如此,东西未齐全,交易未开始,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劳驾皇上原路返回,慢走不送。”
见她再次赶人,北冥离陌面前刚放稳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轻微一动便碎了。
凤轻羽脸上神色微动,不去理会,半晌抬起头再次开口,“还有,麻烦皇上以后过后无需如此大的阵仗,臣妾承受不起。”招来一堆仇恨,何必呢。
“……”三番两次被赶的北冥离陌脸色有些难看。
身为一国之君,站在至高位,连自己皇后的寝宫还三番两次被赶,有种帝王威严被挑衅的感觉。
在凤轻羽刚站起身,身后就感受得到一股强烈的掌风袭来,她低头弯腰避过,起身再次感受了一次脖子被掐住的感觉。
“……”凤轻羽翻了个白眼,“皇上,臣妾敢问你,除了会掐脖子你没有其他招式了吗?”
北冥离陌并没有用力,漆黑的眸子里望着凤轻羽,低沉的嗓音落入她耳中,“你想尝试一下吗?”
“不想!”凤轻羽毫不犹豫的两个字落入他耳中,“皇上,我可还是你的合作伙伴,你可还需要我治病,麻烦先把手放下可好,有些危险。”她瞄了他两眼,语气软了些。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他是老大,她还是得收敛收敛,虽然她自认她似乎没什么好收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