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夫人,谁不知道老夫人才是府里的财神爷啊,媳妇可不敢做大。”王氏说完,除了夏夫人其余的都笑起来。
“这是你四舅母。”夏老夫人没再搭言,指了指夏夫人下首的一个温婉大方的女子介绍道。
“四舅母好。”我仍旧福了福,抬头仔细瞧了瞧这个兰陵侯府的小姐卫氏,果然端庄秀丽,只不过青年丧夫,如今只不过才二十多而已,比当初的我还小上一轮。
然后几位舅母分别给了见面礼,大舅母孙氏给的是一块羊脂白玉的镯子一对,二舅母夏夫人给的是金丝赞花佩点翠珊瑚的芙蓉钗一只,三舅母王氏给的是赤金的耳环一对,四舅母卫氏给的是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这样一看就知道谁亲谁厚了,这王氏也太不给夏老夫人的面子了,她老人家明里暗里的说见面礼不许太轻,可一对赤金的耳环我都不好意思赏丫头。
谢了礼,复又坐下,只见有个婆子鬼鬼祟祟的在屏风后探头探脑。
众人都已经发现,夏老夫人沉声道:“哪个院子的没规矩在那里探头探脑?”
夏夫人有些尴尬,喊了人过来,对夏老夫人道:“是侯爷书房的粗使妈妈,可能候爷听了珍儿要来,让她过来打听打听吧!”
“嗯,你去看一下,以后可不能没了规矩!”夏老夫人听是养子传人过来看外甥女,倒没多问。
我却看着不像,那婆子明显脸上露着焦急,不是侯爷有事就是府里有事。我在自己瞧了瞧夏老夫人,见她跟没事人一样,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老太太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跟我装大智若愚啊?
“去把姑娘们唤出来,让她们姐妹见见面,都是至亲用不着避讳!”夏老夫人吩咐刚才孙氏,刚才领我进来的大丫头,对夏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忘啦,姑娘们都去上学了。”
“看我老糊涂了,司坊,你去接姑娘们回来,就说今天来客人,不用上学了。”那名叫司坊的大丫头出去,吩咐嬷嬷们去私塾接小姐暂不提。
“家里的姐们都上学啊?”我故作惊讶地问道,我以为自己名镇泰山的事情长安不知道,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让她们认些个字,不当个睁眼瞎罢了。哪比得上你小小年纪,学富五车的?”如果这是说给孙子的听,我当然高兴,可是我这个外孙女有些不务正业吧?但我又没看出来夏老夫人是在讽刺我,她是真的骄傲,让我更觉得摸不着头脑。这个古代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么?
“老夫人,这不是随了您么?咱们外家姑奶奶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才女,如今您的外孙女又是小小年纪震惊朝野,您的福气怎么这样好呢?”王氏马上接过话茬巴结一番夏老夫人,说得夏老夫人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
我茫然的看看众人,不知道该笑还是哭?我不是那个学贯古今的虞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