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你们真好!”何子康感动的抱住何子婉,丝毫没发现何子婉对着他,露出了巫婆般阴险的笑容。
“你也好,我们大家都好!”何子婉轻拍他的肩膀,这个小小少年,未来可期。
感动过后,何子康表现的很积极,帮着烧火,何子婉让孙氏,何子娴先睡觉,明天卖东西她们是主力。
后院的臭气熏天也成了何子婉的一个心病,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得乘着现在庙会机会提前,明天她就上街将虎骨卖几块,着手盖房事宜。
第二天,何子婉目送孙氏三个出门,将何子谦送到前院张氏跟前让帮忙看着,这才准备好行头进山取货。
等何子婉从林子里回来,恰逢周全来找她送钱,看她又上过山了,周全很是意外,心道:莫不是何子婉在山上藏着什么秘密。看她背篓一捆柴,没有其它收获。
“何子婉,你怎么又进山?你不知道山里很危险。”
“趁着我娘不在,进山捡点柴火。”何子婉知道可能周全给自己送钱来,也不知道这小子钱从哪里来。
“这是四十五两银子,你仔细收着。”周全环顾周围一眼,他进来时候,张氏、胡氏可都在家里,还碰到何子娉。
“嗯。”何子婉接过他手里的钱袋,颠了颠分量。
“银货两讫!我要你替我带个话。”何子婉踢了一脚凑过来的小狼狗。
“你说!”周全不明白,她要带什么话。
何子婉挨近他,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周全努力瞪大了眼睛,“何子婉,你别这样,都是开玩笑的,也没人真的……”
“你带话就好了!”何子婉看了一眼门口一闪而逝的人影。“我还要上街帮忙卖东西,你记住我的话。”
周全愣愣的看着何子婉进了屋,不一会儿背着背篓出来,随手关了门,示意他一起出去。周全这才觉得何子婉是说真的。
“小谦,跟祖母好好玩,下午我就回来了。”何子婉看着一旁玩泥巴的小谦,笑着叮嘱道。小谦欲言又止,半响,才应了一声。
“我给你买糖吃!”
“哎呀,周全你来找子婉上街啊?这个子婉,小谦还这么小也不带着,娘老了可看不了孩子。”胡氏从正屋里出来,古怪的看看子婉,再看看周全,笑着说道。
“大伯娘,你怎么知道能诅咒祖母,祖母一点都不老。”何子婉一般将胡氏的话当做耳旁风听听也就罢了,可这个人她总是要刺你一下。这话,也是何子婉见张氏也出来了,才说的,前儿才惹人不高兴,今儿就又蹦哒了,欠收拾。
“祖母,小谦就麻烦您了!”何子婉笑眯眯的朝着胡氏后面说道,见着张氏并没有怪胡氏,心里也有了底,到底是长时间在一起生活的感情深。
“你去吧,早些回来。”张氏应道。
这次,何子婉又进了韩婆子的衣服店,韩婆子见了人笑脸有点扭曲,还存着几分莫名的恭敬。
“姑娘,你要卖点什么?”
“大娘,您这是怎么了,昨儿可没这么拘谨?”
还不是昨天来了几波人尽是打听你的,韩婆子再一想到那个出手不凡的贵人,这钱赚的有点儿心虚。
“昨儿来买衣服的人有点多,好几个贵人都看重你穿的那件衣裳!”韩婆子含蓄提醒,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何子婉心里咯噔一下。
“大娘,都是些什么人啊?”
“好几个贵人,哎呀,我就给你说实话了,你送回来的那件衣裳我高价卖了,这是你给的衣裳前,说什么我今儿都要退给你。”
何子婉觉得自己今后不会再穿婆罗族的衣服了,就将衣服送回店里想着做样品,只听韩婆子说卖了高价,心里也只是些许不快,生意人么,就是这样的。
“卖了就卖,不用给我钱。”
“不行,要不,你今儿再选一件,我免费送给你,抵了账。”何子婉见韩婆子真心实意,心里那不快也散了。
“我看,你这双靴子不错,你少点钱我买下来。”何子婉知道今儿再在她这里换装不现实,拿起一双冬天穿的鹿皮靴子,在自己脚上比划了。
韩婆子说了价钱,何子婉算了算,她差不多少了1两银左右,用九两银子买下来。
“姑娘,老婆子给你送个面纱。”
何子婉转头,见韩婆子手里拿着一顶灰色的面纱,面上微微一笑,道:“多谢,我就却之不恭了。”
“应该的,应该的!”韩婆子这才爽朗笑道,“以后姑娘出门,还是裹着面纱,这边城不比长安,乱的很。”
何子婉再次道谢,突然就改变了注意,周全曾说千金堂的顾大夫收虎骨,那她就将虎骨都卖给他好了,带上面纱,何子婉找到千金堂,顺利卖掉了十块虎骨得了三百十两银子,这才知道周全多付了十五两银子给她。
“女娃子,以后有好东西你尽管送来。”六十岁左右的顾大夫看着何子婉,笑道:“我们这千金堂什么都收,越是名贵的东西越卖的上价。”
何子婉但笑不语。
等何子婉离开,后脚就有人打听来了。
“顾大夫,刚刚这位姑娘卖给您什么?”来人一身白衣做书生打扮,身形消瘦。
“虎骨!上乘的虎骨。”顾大夫捋了捋胡须,看了眼青年,比了个二,道:“她难道没告诉你!”
“这,顾大夫您忙!”青年面色微红,作揖,转身离去。
顾大夫笑了笑,起身进了里屋,对着一个冷硬的背影行礼。
“顾大夫,怎么还痛!”吴子越抚着椅子站着,虽然对着顾大夫说话,一双眼睛却也瞅着他家主子。
顾如发仿若未闻,淡淡道:“刚刚那个青年,便是何子婉的未婚夫,据说,两人五月初成亲,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