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漫漫芦苇自有妙用

*又到高考时，祝天下考生圆了自己的好梦！当年我高考前，还腆脸写过一首诗：十八解书剑，春风一路归。草色尘风起，家家柳花飞。那个得瑟啊！*

*叫花夫妻小庄园，是东篱居水的另一小说，下周一就完结了，捧个场呗，朋友们！从那里回来后，来烟雨家园，吃一顿粗茶淡饭，东篱现在也拿不出好东西来招待大家，但心，是诚的！《烟雨人家》即将A签，作者会努力写作报答我的读者朋友们！*

郑大山把绿头鸭拎进灶屋，东西屋厢房的人都又起来，对着这只绿头鸭，全家集体纳闷。

上次说是野鸭是被夜里捕食的猛禽抓伤了，才落在了院子里，这次也会正么巧吗？就算是野鸭又受了伤，难道还会落在郑家的院子？

“要是总是这么巧的话，那天上会不会掉馅饼啊？”如水说。

会不会是哪个好心人扔进来的呢？可是这好心人为什么要偷偷地干这事呢？

郑大山又开了院门，向外张望了一下，好心人在哪呢？却只看见无尽的**白茫茫，只听见风吹芦荻的沙沙声。

“算啦，反正是好事情。”郑大山说。

于是一家人继续分开，各自去房间里睡了。

第二天把绿头鸭也放在鸡栏里，这野鸭真的是从脑袋到脖子全是绿的，这回如烟知道了，这是只公鸭。现在鸡栏里，有两只母鸡，十只母鹌鹑，两只野鸭。除了这只公野鸭，其他的都天天生蛋，包括那只母野鸭。也是，煮熟了的水虫子、碎田螺、浮萍草喂着，好吃好喝的，自然产蛋勤。

小石头负责捡蛋，捡回来告诉如烟娘：“婶，这是一个最大的，这是两个中的，剩下的全是小的。”小的有多少，小石头可数不清，他才四岁，还不会从一数到十。

如烟在一边和蔼地对小石头循循善诱、谆谆教导：“石头呀，这大的啊是鸭蛋，中的啊是鸡蛋，小的呢就是鹌鹑蛋。小石头啊，是笨蛋！”

小石头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是坏蛋！”

如烟直了直眼，扭头走了。

两家子的人大笑起来，今天如烟儿可是吃了一个小孩子的亏啦！

秋兰还是留在家里翻鹌鹑蛋喂鸡喂鹌鹑，如烟和娘、李婶去割芦苇，放鱼鹰只能是如水去，两只鱼鹰现在只认他一个人。两个当爹的又想去捕捞小鱼的时候，如烟让自己的爹留下来，一会儿铡芦苇，让秋兰爹再先去扎个木排，下午郑大山和李叔再去捕鲫鱼。

这次如月去捉水虫，不管水草、小虫、田螺，要大量的捞，而且这些东西水里有的是，将来鹌鹑可多了，需要喂大量的食。

娘儿三个把芦苇背回来，如烟让爹在院外缸边，把芦苇上段的嫩尖一段铡下来，然后再把这一段铡得粉碎，扔进缸里，剩下的半段，就在太阳下暴晒，晒干了烧火，或打苇帘子用。

缸里的碎芦苇越来越多，如烟就说自己去缸里把芦苇踩实，可是缸太高，如烟扒着缸沿，手刨脚挠的，爬了半天也爬不进去，还是爹把小女儿托进缸里的。

如烟就在缸里踩啊踩，踩得越结实越好，这样碎芦苇间的空气就少了。如烟觉得很好玩，一边踩一边咯咯乐，踩高兴了，还蹦了两下，差点又没栽到缸外头去。

郑大山看着女儿活泼顽皮的样子，真是从心尖上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他一边铡着草，一边呵呵笑着嘱咐女儿小心。

那边赵氏和李婶又送来一趟芦苇，看着这父女两人的天伦之乐，如烟娘更是从心里甜上来，又觉得如烟这么做，真是新鲜，听都没听说过用大缸来装碎芦苇。

很快两个缸就装满了，也踩得很结实，盖上缸盖，如烟让爹用厚油纸把缸蒙上，用绳子把缸盖牢牢地捆结实。

如烟还不放心，怕空气透进大缸里，又让爹和了黄泥把缸口牢牢地封了。本地黄泥很多，眼前全是水，泥有的是。

如烟也跟着帮忙，她蹦跶够了，又开始和泥玩。

“爹爹，等过些天，我们养羊吧，咱们不是还有银子吗，多买些羊，等羊长大了卖羊肉。”如烟说。

“烟儿，这大水漫野的，哪来的草喂羊啊，羊又不吃水草。”郑大山说。

“不是有好多芦苇吗？”

“闺女，你别看芦苇多，可是羊也不爱吃芦苇。所以买了羊也没饲料喂它们。”

“嘻嘻”，如烟一指两个缸，“就用这里面的碎芦苇喂羊，过些天，这些芦苇都变得甜甜的了，羊肯定爱吃！”

原来，如烟用的这是饲料的青贮法，在后世，往往是挖个地窖，铺上大大的塑料，把粉碎的玉米秸扔进去踩实，用塑料一包，地窑上蒙上土，青饲料隔绝了空气，自身就可以发酵，四十天后，发酵出来的青饲料，是喂猪喂牛的很好的饲料。青贮芦苇，猪不爱吃，但她知道，羊爱吃。

可是，这是古代啊，没有塑料，一旦透了气，青饲料就会发霉，那就白忙乎了。所以她想到了用大缸来青贮饲料。

为了这个主意，她想了好几天，放着这么多的芦苇不充分利用，只是编席子肯定是不行的。当她终于想出这个主意后，如烟很为自己得意了一整天。

“放心吧爹，肯定行得通的。”

如烟爹娘做梦也想不到，居然可以这样来做饲料，既然女儿这么说了，那就不如试试吧，如果真行的话，那这芦苇可是漫野都是，所以，还真是女儿说的，少的就是大缸。

“下个集，咱还去买大缸！”郑大山说。两家商量好了，买缸钱是对半出的。

这一忙就是半天，如水提着十斤小鱼，两只鱼鹰摇摇摆摆跟着他回来的时候，李叔的木排也扎好了。

下午，如烟也跟姐姐一起去捞草捉虫，郑大山和李叔又去网鲫鱼了，如水跟秋兰说了两句话，就又兴冲冲地放鱼鹰去了。尽管两人的事情挑明了，秋兰在长辈面前还是羞答答的。

如烟娘对秋兰娘说：“秋兰这孩子脸皮嫩，可越这样，我就越喜欢。”

秋兰娘笑着说：“总不敢说个话儿也不行，将来呀，你还得好好说她！”

下午娘儿三个，除了再翻一次鹌鹑蛋外，坐一块，把秋兰的布料子裁了，开始给秋兰做衣裳。

秋兰更是羞答答的了，粉脸生红云，也跟着一针一线地做活，一边做，还偶尔笑一下，心里装满了甜蜜。

下午郑大山回来之后，兴冲冲地对如烟娘说：“如水他娘，我撒鱼到田里的时候看见，咱两家的空心菜已经长得一巴掌高了！”

如烟娘听了当然高兴：“咱小闺女说，一个多月，就可以收菜去卖啦！没想到这在草垫子上种菜，还真是个好办法！”

日子虽苦，可是越过越有盼头！两家人高高兴兴地吃过晚饭，饭后两家人又坐了坐，如水在外面又烧了水，准备给鹌鹑蛋换水，秋兰则悄悄地告诉如水：“你娘和我娘在给我做衣裳呢。”

“好啊，你穿上一定挺好看的。”如水轻轻地说。

“我哪儿舍得穿啊！”

秋兰说完就欣开缸盖准备翻蛋，突然她惊喜地喊了一声：“娘，婶，小妹，我听见蛋壳里有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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