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擎轩一脸认真的表情,冉若汐笑了笑,开口说道:“师兄别开我玩笑了,我哪有那么美。”
白擎轩见冉若汐不信,摇摇头,也不再多说,继续说道:
“听说钦亭候前段时日帮主上解决了一件事,获得凤主许多赏赐。”
“听说钦亭候唯一的公子几年前进了童试,得了前几名,现在准备考国试。”
“听说冉元程如今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走在路上也会吸引一大批姑娘小姐的目光。”
“现在大家都说钦亭候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子女都如此优秀。”
说完,白擎轩喝了口茶,又想起了些什么,继续补充道:“不过现在凤都最受欢迎的还是四大家族中的几位公子,各个都年轻有为,风.流倜傥,品貌非凡,极受凤都女子的喜爱,其中东方宸浩,西空泽阳,南宫景桓,北冥辰熙这四位还被合称为凤都四公子!”
听到北冥辰熙的名字,冉若汐有些愣神,又想起五年前相识的那对兄弟,可爱讨喜的小吃货北冥辰宇,和温柔又带着些凌厉的北冥辰熙。
作为冉若汐来到异世初识结交的朋友,着实有些想念。
冉若汐轻叹一声,五年前离府比较匆忙,并没有机会前去告别,对于那次在北冥府中的维护和关心,也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一下北冥辰熙。
五年来处于谷中,书信十分不方便,便也不去联系,不知这五年,他们是否也已经忘记了自己。
毕竟也只是见过寥寥数次面。
见冉若汐陷入了沉默,白擎轩也不再开口,那次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有从冉若汐的口中听到过。
他了解冉若汐和北冥辰熙之间的关系,也明白冉若汐对于北冥辰熙的感激,感动之情。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突然从外头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喊声:“小汐儿~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是师姐白婉如。
名字取的安静温婉,如大家闺秀一般,性格却和名字完全相反。
白婉如个性豪爽,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十分男孩子气。
其实白婉如长得也是一个小家碧玉型的美女,五官柔美,鼻梁秀挺,喜欢把一头长发扎成一束高高绑起。
冉若汐有时也不能理解,为何师姐的长相和性格会相差这么多。
此时白婉如一脚踹开院门,一手拿着几个纸袋,袋上印有贵春园三个字样,另一手正举着几串冰糖葫芦向他们挥手。
冉若汐无语扶额,师姐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
无奈道:“师兄,准备修门。”
果然,话音刚落,旁边炼药房的木门就被内力震开,发出“砰”的巨大响声,摇摇欲坠,一颗石子飞速从屋内旋转而出,射向白婉如。
白婉如目光一凛,左脚脚尖轻轻点地,一个回转躲了过去。
还未站稳,第二颗石子紧接着直直射来,白婉如不及闪躲,被打中后腰。
白婉如拿着纸袋的手揉揉后腰,满脸不忿:“师父!”
只见白亦清从屋内抱胸缓缓踱步而出,依旧穿着一身红衣,精致典雅,瞧着白婉如龇牙咧嘴的模样冷哼一声:“喊什么,不知道我在炼药最后关头不许打扰吗!一回来就咋咋呼呼早点把你嫁出去祸害别人算了!”
白婉如揉腰的手一顿,才想起来自己出谷时师父和小师妹便在炼药,算算时辰,正好此时是最后关头,懊恼自己竟然忘记了!
炼药的最后关头是十分要紧的,需要集中精神,师父一直告诫他们不能打扰他,结果自己几次三番地打扰到他,导致每回都被师父教训地很惨,可是自己好几次真的是忘!记!了!
否则谁敢惹火师父?简直就是虎口拔牙,气极了给你一颗改良版泻药,美名其曰清热解毒,就算自己是习武之人,也会有几天虚弱期啊!
白婉如简直有苦说不出,看着师父不再理她,转身进屋,连忙可怜巴巴地向白擎轩和冉若汐求助。
白擎轩和冉若汐二人,一个耸肩,一个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白婉如苦着一张脸,感觉手里的冰糖葫芦都是苦的,没了兴致,随手扔到一旁的竹篓里,把另一只手里提的点心塞到冉若汐的怀中,拍了拍手,往身上蹭了两把,满脸讨好地走进屋中。
冉若汐在一旁简直有些不忍直视。
师姐,身为一名还未出阁的女子,你好歹注意点形象可好?
白擎轩也叹了一口气,他开始有些担忧自己妹妹的终生大事了。
进入屋中,就见白亦清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桌上拄着头,双眼轻闭,另一只手在翘起的膝盖上轻轻点着。
白婉如双手捧着倒满茶的杯子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道歉:“师父,婉儿知道错了!您喝点茶消消气?我真的忘记了!”
白亦清抬起双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我怎么记得你上回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白婉如心中叫苦不迭:上回也是忘记了!
白婉如一时说不出话来,白亦清看她不说话,又阖上双眼,朱唇亲启:“去把我那本药学手册抄上一遍给我。”
白婉如惨叫一声,欲哭无泪。
那本药学手册足足有一个指节那么厚!抄完整本,要抄到什么时候去啊!
白擎轩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知道他妹最怕的就是写字了,让她写字,还不如给她一颗泻药,于是犹豫着开口求情:“师父……”
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白亦清斜了他一眼,懒懒道:“你替她?”
白擎轩默默退后一步,不说话了。
天知道,他最怕的也是写字了!
这么看来,他们还真是亲兄妹,连害怕的东西都一模一样。
白婉如在一旁默默瞪着白擎轩,怎么可以就这样不管了?说好的兄妹有爱呢!
冉若汐在一边想笑又不敢笑。
她这师父,对外冷漠无情,对她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时都很好讲话,对她们也都很好,但是只要跟制药有关,那就是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儿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