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横空》七、道阻 免费试读
牛**到前刚想说话,对方过来一人问道:“庙是你们拆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牛**向只剩下几堵墙的破庙看看后说:“我们到了它己经破败了,真的不知道它有主人,如果坏了你们的事,我们马上再给修上。”他堆着笑脸,这时苗夫人从屋里出来,那位公子眼睛一亮,他向苗夫人看看后问道:“这是你女人?你怎么可能有这样好的女人?从哪里拐来的?”他对苗夫人一下迷了起来,那种面对着早上的朝阳,眼睛微眯,如同旭日一样的脸,让他这个看惯了风月的男人一下如坠雾里。
苗夫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难后,她并没有躲避,她用自己让人着迷的手将散乱的头发向后拢了一下后小声和牛**说:“这应当是本地的大户人家的,我们才安顿下来,给他们打发走,不要惹他们。”牛**对现在自己的房舍非常喜欢,又有苗夫人的提醒,他笑着回答道:“各位真会说笑,我们是邻县的,只因大雪将房子压垮了,带着一家人出来找地方安家,遇到了这个破庙,本想借宿一段时间,天睛后离去,住下几天没有看到人,又发现这个地方是个宝地,如果有打扰,改日兄弟登门谢罪。”
其中一个家丁看出了他家公子对苗夫人的眼神,他上前一步说:“这是我们家的时公子,本地方圆几十里时员外的独苗,不管是什么人到本地营生,可都要到我们府上报个到。你们不仅不报到,还把我们时家的庙拆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准备怎样谢罪?”
牛**知道不可能轻易打发掉他们的纠缠,他问道:“事情己经这样了,敢问时公子,我们下面如何补救?”时公子向风雨飘零的破庙看看,再一次向低头不说话的苗夫人瞅上几眼后说:“拆了的你要修复好,家父是个善人,你们全家一个都不能少,要到我们府上登记造册,至于如何处罚,要不要处罚,那要看家父的意思。”
牛**告诉他们,自己父亲行动不便,苗夫人又有个幼儿,他一个人到他们府上拜访。时公子说:“你们从邻县到这里举家是如何行动的?到我们府上登记行动又不便了?要不要让我们老爷到你这里来看看,他要是看到庙让你们拆成这个样子,可不会有我这样的态度,这是我们本地的香火地方,只因大雪、大风没来及上来维修,你们却将它拆了。”
苗夫人听着他们在争辩,不想参与,进屋告诉梅尧明去了,梅尧明叹口气说:“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们安身之地,苗夫人,大路朝天,你还是走吧。我看牛**对你有想法,你又看不上我们,即使你勉强答应,我百年之后也不能放心地走。你离开之后,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也要尽快给他张罗一个家眷,不管条件多差、人多丑,哪怕不行和我一样去给人家倒插门,随人家的姓。”
苗夫人说:“我还想再呆一段时间,帮你将腿伤的草药让牛**记住,我不是看不上你们,我己经和你说了,你家**是好人,我不配他。要是因为我让你们这样颠沛流离,过了年后,我就带着小孩离开,那时春暖花开,也饿不死、冻不坏,不管遇到啥样的人家,搭上我的性命也要给他找个可以读书的地方。”
梅尧明不再说话,牛**和对方交涉不成,对方一定要他这两天必须去商定如何赔偿,不然他就要赶走他们,还要将他们的物品分发给修庙的人。因为实在行动不方便,加上快过年,梅尧明和牛**的意思一样,过完年苗夫人母子想离开,那不如一家好好先过年,年后过去登记,如果不能呆下去,那就再换个地方。
腊月二十九,第二天就是年关,时老爷带着一群家丁来到了梅尧明的木屋,他四周看看后对牛**说:“我儿子让你去你不听,大过年的你们还逼着我来跑一趟?手艺不错吗,能将房子造成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打算不走了?”
梅尧明说:“时老爷,我们想过完年再过去,知道你忙,怕现在过去让你心情堵得慌,你看我不能下地,一个废人,我们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主人,也是一家人急于安顿,事情做粗了。要打我也经不起,要罚我们现在也没有,时老爷你看,要不我们来年帮你多做几张兽皮?”
时老爷向苗夫人看看,他儿子说的不错,苗夫人的皮肤、眼神都不是小户人家的样子,他问道:“这是你的儿媳?”梅尧明点了头。时老爷说:“我怎么看起来不像?你可要说实话,我们这里多年没有出现过违法事情,你们会修这样好的房子,为何不在以前的住地将你们说的大雪压垮的房子就地修好?这其中一定有诈,我看不经官你们不会说实话,现在你家儿子和这位夫人就跟我去见官,我可不能因为你们在这,让我们家过不安年。”
牛**没了主义,他向父亲看,梅尧明也没有办法,苗夫人说:“这位老爷,我儿子还小,经不起折腾,你看我就不去了?”时老爷和他儿子心思一样,他主要就是想让苗夫人过去,他纳过几房小妾,都不能生儿子,就大房留下一个独苗。他可是有万贯家业,现在苗夫人能生儿子,明显又不是这家的成员,要是能让她给自己家添丁,又不用花迎娶的费用,那可就真是一个大喜年。
时员外说:“这位夫人,我听说了,今天也看到了,你不是这个家的人,我在这,不用怕,要是他们用强,我给你做主。他们给你拐骗来,又怕你找回去,所以才跑到我们地面上来,对吧?跟我到我们府上,不要冻坏了儿子,等过年后,我们送你回家。”
苗夫人真有点心动,加上时员外的和气,她用眼光向梅尧明看看后,眼睛停在了牛**的眼神上。只是几天,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不管是半夜还是山路,就凭牛**背过她的两次,她也不能现在就跟时员外走,何况第一次是冒着风险救她出的虎口,不然,她听梅尧明说,早晚会被吕财主卖到风月地方,儿子可能也不会在她的身边。但,如果能在这样的大户人家落脚,自己受点,母子能在一起,让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书读、有饭吃,她和谁过不是一样。
双方僵持中,时员外失去了耐心,他说:“是不是要我动手?要是你们肯说实话,不是形迹可疑,我也不用亲自来,这位夫人先跟我走,放心,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真是你们家的人,我马上再送来,不影响你们过年。”梅尧明他也有自己的计划,他不能让儿子节外生枝,真惊动了官府,再发现他是打过官差的人,那他们梅家的复仇计划可真的再也没有希望了。
牛**本想利用自己的拳头,这时他父亲说话了,他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何坚持认为她不是我的儿媳,既然你要带她过去询问,我也阻拦不住,还请时老爷早派人给我们送来。来年春后,我们一定给您多准备几张没有伤的好皮,**,交代你媳妇几句,不用怕,时员外不像是坏人,我们在家等着她回来,你将笛子让她带上,回来时吹一下,多远我都能听到,到时你好去迎接她们。”
苗夫人抱着儿子跟在他们后面,时员外看着她的身姿,和他的儿子一样迷上了,女人,尤其是苗夫人这样,结婚时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几年下来,生了孩子后,各方面角度达到了登峰的地步。曲线完美、脸带忧容、眼露惊光、脚迈小步,时员外呆了,他停下自己上轿的脚步,让苗夫人坐了进去,苗夫人不想让他的眼光吃下,真的上了他的单人小轿。
到了家里,时员外并没有问话,他将儿子找来说:“你不是告诉我来了一个粗汉拐带了一个美女,我去看了,人家是完整的一家人,都有儿子了,人我带来了,那个女的,你为何咬定人家不是一家人?”时公子说:“还是父亲有办法,人带来了?他们当然不是一家人,我去之前让下人偷听过,他们管她叫苗夫人,那男的姓牛,当然不会一家人,错不了。儿子我们就不要了,给他们送回去,女人就留在府上,我看上了她的态。”
时员外说:“你是我们时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娶一个有儿子的女人呢?纳妾也不行,让下人知道以后你可怎么管理家业,我一直让你读书考个功名,你倒好,不想着书中的颜如玉,关心乡野女人的态。”时员外声色加励,时公子无语以对,他问道:“那你还准备送她回去?”时员外说:“先问清情况,要是真的属拐骗事件,就让官家来处理,你回去好好读书,老大不小了,儿女事小,功名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