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嗜宠:至尊佣兵女王》第十八章 历史的车轮 免费试读
靖康之变!!!?
靖康二年四月,金人攻破汴梁……钦徽二宗被掳?
赵佶、赵桓……这,这不是父皇和大哥么?!
今年是重和元年,前几天父皇才下旨明年改元宣和,宣和一共有……七年……父皇禅位给大哥,改元靖康……
也就是说,还有九年,不,八年,金军就会攻破汴梁,将大宋的帝王后妃、奇珍异宝、金银财货、子女金帛……所有他们能看上眼的全部一网打尽。
瑰丽的园林成为沼泽,奢华的宫殿化为废墟,热闹的街市被付之一炬,友善的人民惨遭屠戮,尸横遍野“臭闻数百里”。自后周以来朝廷大力营建的,中原最繁华的都市,人口过百万的东京汴梁城,一夜之间被野蛮人的铁蹄踏的粉碎。
皇子高官、学者翰林尽皆沦为奴隶苦役;皇妃帝姬、命妇千金为奴为娼,凌虐而死者不计其数……
皇子中只有康王赵构,被宗泽劝阻回京,以招兵勤王为名留在河北,得以幸免于难。后历经九死一生,逃到江南建立了南宋……
赵楫对于几百年后的现代科技是十分好奇的,尤其是人手一部的手机。那么小的东西,却可以做这么多事情,简直不要太神奇。
这天清晨,结束了晨锻,自觉已了解如何使用手机的赵楫神清气爽拿出了柳卉欣的手机,学着现代人的样子悠闲的上网浏览新闻。
看了一会儿新闻,深深被标题党伤害的赵楫觉得有些无趣,便关了新闻页。然后以他笨拙的输入法在搜索栏中键入了“大宋”二字,在过滤掉一大堆游戏推广链接后,赵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果然,人还是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过得比较快乐……
赵楫一个踉跄,坐倒在操场边湿漉的草坪上,寒露浸透了薄薄的运动裤他却毫无所觉。他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刚才看到的那些令他难以置信的文字。
“不会!不可能!怎么会……”
赵楫无意识的呢喃着,心里却知道,关于这种王朝兴灭的大事,历史记载出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一行行文字全都化作血泪,化作凄厉的呼号,摄人心魄,让赵楫目不能视、耳不能听、身不能动,除了深入骨髓的寒冷,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那些对于现代人来说普普通通,甚至还有些枯燥的记载,对赵楫来说却是整个世界,是他的家人、朋友、师长、忠心的仆人,是父皇、皇后、兄弟姐妹、高强、平安、琴心、月娘……是一张张鲜活的面孔。
而所有这些他珍爱的、熟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将在八年后灰飞烟灭?!
赵楫仿佛看见无边无际的烈焰和遮天蔽日的漫天烟尘,穷凶极恶的胡虏、冷雨、暗夜、寒光、嘶嚎、败兵、残垣、污血、残月、荒村、孤坟……
……
“youh**eanincomingcall!……”
不知呆坐了多久,赵楫被一阵紧似一阵的手机铃音吵得回过了魂。
不断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父亲”,是柳卉欣的那个神秘父亲?!
赵楫用冻僵的手指连续划动了好几次,才成功的接通了电话。依旧是那个威严的男声,但不知做了什么处理,显得有些奇怪。柳卉欣曾经在心里抱怨过:搞的神神秘秘的,对自己女儿还这么防备!
“快要期末考了,小欣这次有没有信心拿第一啊?”
他只是随口问问,并不需要柳卉欣回答。“下个月就过年了,多给你打了一万块,给自己买点新衣服,买点儿好吃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嗯!就这样吧!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赵楫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也多亏他说了这么多,才让赵楫有充分的时间从国破家亡的噩耗中摆脱出来,重新恢复思考能力。
最后这句话男子每次打电话都会例行问问,但柳卉欣只有一开始提出过:“我能见见您吗?还有妈妈。”
“不行!这个以后不要再提了。”
当然,对方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或许是自尊心作祟,或许从此有了心理阴影,以后柳卉欣便再没提过任何要求。
但赵楫可不是柳卉欣,他很直接的提出了要求:
“其他没什么,但一个月才五千块太少了,不如给个百八十万吧!这里可是英德学院,二代扎堆的地方。上次进医院,还是同学付的钱……”
“男同学女同学?”
对方并不在意柳卉欣进了医院,但对于那位“同学”的性别却显然十分关注。
“您希望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赵楫戏谑的反问道。等了一会儿,对方毫无反应,赵楫有些无趣的答道:“女同学。”
听筒里传出了对方的呼气声,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或许是认可了赵楫的理由,对方沉默片刻后,用他那一贯平板的语调道:“从下月开始,每月给你五万块,别太张扬了。”
“那过年……”
又是片刻的沉默。
“给你十万。”
对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经过这么一打岔,赵楫倒是从初闻噩耗的恐惧和震惊中恢复过来,虽仍无法接受,但总算回复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
而将“月例银”一下子提高了十倍,也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许。
……
柳卉欣再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这一次是熟悉的校医院。当然,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自己前天明明还好好地一点问题没有,怎么赵楫呆了一天就又住进医院吊起了点滴?不但全身无力、昏昏沉沉,还非常怕冷,显然高烧未退。
柳卉欣闭目躺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了头晕,开始“翻看”前一天的记忆,也弄明白了自己发烧的原因。
原来那天见到的皇帝就是宋徽宗?!
不过他又没通名道姓,谁知道他就是宋徽宗呢?话说回来,宋徽宗的大名叫什么来着?
历史差怪我咯!
谁让我是理科生呢……
不过,这么说起来,他这次害我发烧也算是情有可原。任谁乍然听说八年之后将要经历这样的大劫难也没法淡定。算了!原谅他这一回。
八年!咝!八年……
作为华夏人,柳卉欣虽然没有赵楫那样的切肤之痛,但“翻看”着赵楫昨天浏览过的那些文字,她也觉得义愤填膺。可她只是一个高中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而赵楫也仅仅是个不受宠爱的少年王爷。
对靖康之变这样的家国大难,纵然事先知道,他们两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