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女赋》第十八章 重伤 免费试读
这极大的风声就像是有人在哭似的,十分可怖。
但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觉得身子时冷时热,人好像要炸开了似的,她把身子更抱紧了一些,可还是半点温度都没有。
估计今晚是要死在这里了。
这样也好,与其熬一天算一天还不如就这样死在这里干净,也不必再回去面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人了。
“苏辰景......”江瑾初带着些许担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本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只能听着那喊声一句一句的传入自己的耳中。
江瑾初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手臂还紧紧的抱在一起,身上很烫,仿佛着火了一般。
“苏辰景?”江瑾初皱着眉头唤了一句:“你怎么样?”
她嘤嘤了几声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难受的直往他的怀里钻。
江瑾初的身子忍不住僵了僵,如果现在她还有意识的话只怕是绝不会这样的,他苦笑了一声没说话,只是把她抱起来往来的地方走去。
这风吹得更凌厉了些,把江瑾初的衣衫都有些吹乱了。
他把苏辰景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自己把风挡了大步往前走去。
可奇怪的是来的路分明就是在这边,可是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真是见鬼了。
他抬起头分辨着方向,可这黑压压的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江瑾初往旁边看了看,只见一个被杂草挡住的山洞就在面前。
“苏辰景?”他垂下眸看了看怀中的人,看她还是难受的厉害,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或许今夜只能先在这里避一避,否则这样走上一夜真的会出事。
这洞里看着就知道是很久未曾有人来过,甚至有的地方还挂着许多蜘蛛网,他把苏辰景轻轻的放在洞口,把这附近的杂草拔干净,进去探了探,确定什么事情都没有才出来把她抱到里面去。
“痛!”苏辰景皱了皱眉头忍不住痛呼出声。
江瑾初的手微微顿了顿,之后才轻轻的靠过去问道:“哪里疼?”
苏辰景却不再说话,只是全身烫的令人担忧。
他叹了声气,倏地把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轻轻的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这洞里虽说温度比外面好一些,但是她还是撑不住,他实在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体温来暖她,否则她是绝对撑不到明早的。
外面可怖的风声越来越大,可这里面却只能听到两个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江瑾初想起那晚自己对她做的事情,心里竟也会觉得有几分懊恼,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害怕她会背叛自己,且不说自己的威信会大大降低,就是西凉那边只怕也不好对付。
不管怎么说她前来大楚和亲对自己是如虎添翼,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得多。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会一眼便看穿自己心中所想。
“冷......”苏辰景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滚烫的身子也更往他身上靠了靠。
江瑾初的眸中染上几分不自在,可他还是把她抱紧了些,他知道现在苏辰景的身上有伤,可现在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根本没办法看清楚,随意触碰又担心不小心伤了她,只能先将就着撑到天亮。
回到王府一切便要容易得多。
“嗷!”忽然狼的声音猛地出现在他的耳畔。
江瑾初转过身往外看去,只能望到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他皱了皱眉头,把苏辰景缓缓的放在地上,起身穿好衣衫随意的找了一根较粗的树枝走了出去。
“该死的畜生!”江瑾初暗骂了一声便持起树枝攻了过去。
那头狼也猛地扑了过来,江瑾初倏地下了下身子,任由它扑到了另一边,江瑾初看它仰头长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双手倏地收紧,握紧了树枝猛地踩上了一旁的粗壮树干,从上面直接插入了它的喉咙,那头狼嗷嗷的叫了几声之后便摔在了地上,抽搐了半天之后没了气息。
他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狼血,之后才回到洞里,看着她依旧潮红的脸叹了口气。
把染了脏血的衣裳脱在一旁,走过去再一次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但愿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身子不至于一直这么滚烫。
每过一段时间江瑾初就会光着身子出去被冷风吹会儿,之后再进来暖她,两个人就这样生生的扛了一夜。
临近天明的时候他探了探苏辰景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的烧退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烫,但是至少没有那么热的骇人了。
“难受......”苏辰景嘤咛了一声之后睁开了眼睛。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裸身,她吓得惊叫一声把他推到了一边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要是穿着衣服你能活到现在?”江瑾初满不在意的冷哼了一声说道。
苏辰景的俏脸红了红,她承认这个男人的身材确实好看,即便刚刚只是瞥了一眼,但她实在觉得尴尬,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催促道:“你赶紧穿上。”
她只是稍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便觉得身后疼的厉害,忍不住痛呼道:“啊!”
“怎么了?”江瑾初忽然把手里的衣裳搁在一旁着急的走过来询问着。
苏辰景看到他眸中的担忧,心里竟然有着些许动容,但是想到自己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拜他所赐,脸色也不自觉的冷了几分道:“不关你的事。”
“你别耍脾气了。”江瑾初见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力气生气软了声音训了一句。
她冷硬的眸子柔了柔,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道:“很疼,可能是受伤了。”
“你不是穿着水丝软甲吗?后背怎么会......”江瑾初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他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脱她外衫的时候好想摸到什么破裂的东西。
他绕到后面去看到她身上的水丝软甲已经破碎不堪,脸上顿时染上了几分阴鸷。
苏辰景看见他的动作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可她只是扯着干涩的嘴笑道:“王爷不必心疼,毕竟现在真正的水丝软甲还在王妃的身上,你心尖儿上的人不会有事的,至于这坏掉的软甲......”
“这东西想必并不值钱,王爷不必露出这么心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