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喜欢钱》第18章欧阳修想唱歌 免费试读
砰砰……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赵寒风三人的低声私语直接中断。
教室前门一开,一个中*男人径直走上讲台。
身子圆的跟皮球似的,脑袋顶着地中海。
这是五班的语文老师,贾政经。
也兼任三*一班尖子班的班主任。
同时还是高三*级的教导主任。
因他心眼小,外带有些不办人事,同学们戏称假正经。
赵寒风扫了一眼故作威仪的假正经,撇撇嘴不再理会,低着头做着数学试卷。
语文课六本书上的内容他已经牢记于心,便是课外的古文等一些知识他也是涉猎甚多。
就算是现在高考,他也有信心考出一百四十分以上的成绩,倒是不用继续闷头苦学。
“嗯?”
蓦然间,赵寒风忽感两道冷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头一看,这贾政经正眯着绿豆眼盯着自己。
眼神么,十分厌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鄙夷。
看上去就让赵寒风很反感,这是一个老师应该有的目光?
简直就是侮辱了“老师”这两个字。
平淡的回看了假正经两眼,赵寒风继续低头做题。
他从不认为老师就应该做视金钱如粪土的园丁。
但也不认为掉进钱眼里的人有资格做老师。
而这假正经显然是后者。
这假正经为何如此厌恶自己,还不是姐姐当*没在尖子班读书,以至于让他梦寐以求的十几*奖金泡了汤。
是以这假正经便小心眼的恨上了自己。
贾政经盯着赵寒风看了几眼,嘴角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手中的试卷随意分发了一下,淡声道:“今天做的语文试卷依旧是黄刚中学的,你们虽然得不了什么高分,但也得稍稍答一下,算是增长一下自己的见识吧!”
就这话,是一个老师应该说的?
看看白玉堂和**圣他们挑起的嘴角,面上不屑的表情,可知道二人也对这“假正经”十分厌恶。
而底下的学生,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试卷发下来,赵寒风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北湖省黄刚中学***8届高三第二次模拟考试语文试题”
现代文阅读,简简单单,看一眼就会。
古诗词填空,都是书中背过的知识,甩开手间中性笔,使用练习十几*的硬笔书法,提笔就把那些汉字写了上去。
文言文翻译,对于赵寒风来说也依旧十分的简单,毕竟他通读了书房书架上上千本古医书,提笔就翻译了起来。
古文言文阅读,依旧简单。
但是到了古诗词阅读的时候,赵寒风卡住了,不是被难题卡住了,是被恶心到了。
《画眉鸟》——欧阳修
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
这上面竟然问欧阳修做这首诗词的时候是如何想的。
这特么谁知道?
自己就知道欧阳修老人家生于1007*,亡于1072*,以及其他一些称号、经历之类的,至于人家的内心世界。
自己和欧阳修他老人家又不熟悉,他老人家又没从坟里面跳出来,没告诉自己他什么时候做的这首诗。
估计,也就专门“考古”的考古学家们才知道这首诗的形成时间。
毕竟他们是专门“考古”的考古学家,去向欧阳修他老人家询问的话,一问一个准,有问必答,欧阳修他老人家都不敢迟疑一下的。
敢迟疑一下,动手给你挖出来,“考古”一下。
腹诽一下,赵寒风却也**留空,想了想看过的标准答案。
这《画眉鸟》,前两句写景:画眉鸟千啼百啭,一高一低舞姿翩翩,使得嫣红姹紫的山花更是赏心悦目。
后两句抒情:看到那些关在笼里的鸟儿,真羡慕飞啭在林间的画眉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但此时,作者欧阳修此时因在朝中受到排挤而被贬到滁州,写作此诗的心情也就可知了。
写画眉实是写自己,画眉鸟的百啭千声的表达的是归隐山林、不受羁绊的心曲。
看山花烂漫、叶木葱笼,管什么金带紫袍;无限的欣喜快慰如山间清流,洗尽俗尘,只余下悦耳的音韵流转。
运用了对比手法:前两句(写自由自在,任意翔鸣的画眉)与后两句(写陷入囚笼,失去了自由的画眉)构成对比!
“哼!简简单单一首宋代古诗都不能读懂,也不知道你的语文怎么考出149分的,你这种学生,今*也就别参加高考了,去了也是浪费国家的资源,莫不如花点钱弄个高中毕业证,出去打工去吧!”
赵寒风正要落笔的时候,赤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眼角的目光外围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肚子。
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谁,正是那已经视自己为肉中刺、眼中钉的“假正经”。
赵寒风嘴角一挑,目露敬佩的目光,赞叹道:“看样子,假老师你的本事很大啊,难道随便给你一段古文,你都能领会其中的意思?”
贾政经脖子微微抬起,傲然道:“当然可以,我本身就是教语文的,通读古文言文本就是我常*坚持的习惯。”
“假正经”显然没注意到他身后白玉堂和**圣的目光,那里面有着惊讶,有着了然,也有着看好戏的意思。
“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奉生者少。”
一段晦涩难懂的古文说完,赵寒风起身对假正经拱了拱手,淡笑道:“敢问假老师,这一段古文说的是何意?”
“这个……”
瞧着赵寒风平静中夹着笑意的目光,贾政经眉头紧皱,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赵寒风的双眼,张了张口,“冬天的三个月,应当早睡晚起,**阳光,被太阳一晒,寒冷的感觉会消失,会感觉很温暖,违逆他就会伤肾。”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慌乱解释了一下能听懂的几个词,贾政经嘴角一抽,没敢再呆在赵寒风这里,甚至没敢说什么讥讽的话,忙转身往教室前面的讲台走去。
“你这段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在古文资料中看过这一段?它是出自哪里的?”
“假正经”是落荒而逃了,赵寒风左侧的白玉堂却“恰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给死党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