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尘诀之天赌》第十七章:医馆悬命 免费试读
段九手被断刀刺入小腹不久,就因疼痛难忍晕了过去。
白渡水和王之崇架着段九手,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向桃花镇唯一的医馆,走在最前面的领路人反而被他们撵着跑,弄得满头大汗。街道两头看着这几人浑身是血,都是避让不及,这路反倒是比平常好走的多。
一炷**夫,这四人便赶到了夏易的医舍门口。
“这位大哥,这是引路钱。”白渡水从怀里拿出几钱银,对刚才带路的赌客说道。
那位赌客看似像个庄稼汉,嘴笨,只是一个劲儿地摇手,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大侠,千万别。。。别这样。今日多亏公子帮我们除恶,给了我们一个回头是岸的机会。我。。。我发誓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再也不赌了。”庄稼汉说完又觉得自己没说好,挠了挠头又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几位恩公福大命大,我这就走了。”庄稼汉憨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更加不知所谓的话。
白渡水和王之崇哑然。不过见汉子已走远,也不做小儿女姿态,扶着段九手进了医庐。
“大夫!大夫,有伤者求医,命悬一线了!”王之崇呼喊。
不料没有一点动静。王之崇紧**来,难道大夫外出了?这可真要命!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义仁法了。王之崇三步并作两步钻进内屋一看,还是什么人都没有。
白渡水轻轻把段九手放在外屋的一张竹床上,焦急地问王之崇:“之崇兄!大夫不在吗?”
“坏了坏了,大夫根本不在医舍!这可怎么办。”王之崇焦急如焚地从内屋出来,看见段九手嘴唇开始发白,开始浑身哆嗦。
王之崇快步走到段九手身边,摸了摸段九手的额头滚烫似火,身上虚汗直流。“这位兄弟失血过多,咱们必须把断刀拔出,重新包扎伤口,不然他怕是活不成了。”
按理来说,白渡水身为江湖中人,对这些脱臼骨折,刀伤剑伤,包扎伤口什么的本该是了熟于胸。
可惜白渡水这人算是个异类。白渡水自小衣食无忧,少爷气派,走哪都有护卫跟随,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打他的份儿。长大了更不得了,师承“羽冠真人”莫望心,刚一入江湖便是所向披靡,更是无一败绩,连小磕小碰都不曾有,***什么脱臼骨折,刀伤剑伤啊。以至于,白渡水唯一学会的疗伤方式就是打坐。可你让段九手在这打坐疗伤,他非得坐死在这儿不可。
白渡水听说恩人会死,立马慌了神。“一剑天河”在外人看来声名显赫,可说到底只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年轻人。“可是现在拔出断刀,不是流血更快吗?之崇兄,你想想办法啊!”
“嗯。你先把这位兄弟的上衣全部撕开除去,然后去打一盆清水等我。我去找点纱布,再从药架上准备些止血药草。”王之崇简单地分配了一下任务。
白渡水听罢立即行动起来。王之崇也匆匆走向药架,绞尽脑汁的回忆一些零散的药理皮毛。
不一会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白渡水把段九手的上衣尽数扯掉,让段九手呼吸通畅,用水和白布帮段九手把断刀周围的血污清洗干净。王之崇也在药架上找了一些“茜草”“艾叶”“白芨”的一些五花八门的止血草,也不懂什么相生相克,拿来药杵药臼捣成碎糊状,备好了纱布。
“记住,拔出刀后先按住伤口。”王之崇颤声道。
白渡水和王之崇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两人手心都是微微出汗。只见白渡水抓住刀柄轻轻一拔,本已经流血缓慢的伤口突然又开始奔流起来,好像一只野兽受到了刺激。白渡水虽然紧张,手法却是极快,断刀快速拔出,伸手便紧紧压住了伤口边缘。王之崇本来畏血,每次看见鲜血就腿脚发软。此时也顾不了许多,同样伸出手帮段九手快速清洗伤口,涂抹药糊。好容易处理好伤口后,白渡水又用纱布在段九手的腰上过了紧紧裹了三圈。王之崇用白布擦干段九手身上的汗。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再往出渗血,白渡水两人才算安了心。因为高度紧张,王之崇甚至有点脱力。
事罢,王之崇又在里屋找到了几瓶跌打药酒,帮白渡水上了药。
这样忙忙碌碌差不多有半个钟头,加上大闹赌庄的事,中间没休息一刻。两人身心俱疲,白渡水上好药后,感觉舒服清爽,直接不顾风度地跳上柜台,四仰八叉地仰躺在上面呼呼大睡。王之崇摇摇头没说什么,伏在段九手床边也小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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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兄弟,我这小女拜托给你了。你快走吧!”
“啊啊啊啊啊!”段九手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看见床边趴着一个人,西边的柜台上还躺了一个。
“我。。。这是?”段九手刚刚醒过来,快速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兄弟你终于醒啦,渡水!过来看!”王之崇睡眼朦胧的抬起头,惊喜地发现段九手醒了,马上起身去把屋灯点亮。
柜台之上的白渡水闻声,一拍台面翻身而起,潇洒**。大步走来,对着段九手做了一个大揖,“多谢恩公救命!恩公舍生而忘死的侠义之心,令在下敬佩之极!在下白渡水,不知可否告知恩公姓名。好让在下有机会好好报答!”
“你。。你是今天在赌场闹事的那个一剑天河。。。”段九手依旧恍惚。
白渡水嘿嘿一笑:“惭愧惭愧,这劳什子绰号是江湖人起的。我看大哥长我几岁,叫我渡水就好。”
段九手因失血过多,还是头晕目眩,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见。
“在下王之崇这里拜谢救命之恩。”王之崇起身行礼。“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段九手愣登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已经是第二次问他了,于是微笑着说:“我叫段九手,不是什么人物。”
白渡水急道:“段大哥不必妄自菲薄,光那手‘看破’功夫就不是什么人都能练得的。又何必这样折煞我等?”
“看。。破?什么看破?”段九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并不会武功。”
此话一出,白渡水大惊!竟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