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化魔传》第五章 舍剑三郎 免费试读
本来这几个月,崆峒派是由丁远图暂时坐镇门派事物,因为师父闭关修炼,两位师兄远赴西域处理要事。不曾想,丁远图丢失了本派的镇派宝剑云岚剑,自知难逃罪责。师父出关之后,丁远图跪拜请罪:由于自己的失职,疏忽大意,致使本派宝剑丢失。他说宝剑是被一个黑衣人夜闯进来盗走,他中了黑衣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才会酿成大错,他愿意下山查询贼人并追回宝剑,然后再上山按照门规接受处罚。他的师父虽然心中大为恼怒,但并不想重罚爱徒。
从西域返回而来的两位师兄,觉得师弟一贯聪明过人,剑法超群,怎会被外人轻易闯进本派,还将本派宝剑盗走,猜测其中定有隐情,让师父主持公道,查明真相,并按照本派门规,惩罚师弟犯下的过错。原来,丁远图的两位师兄嫉妒他们师弟的聪明才智,年纪轻轻就武功剑法卓越,是最受师父器重的徒弟,说不定还是将来本派的接班人;这次丢失宝剑的机会,他们二人怎能错过让师父严惩他。
然而,丁远图的两位师兄却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让他下山追回宝剑,以来将功赎罪。虽然丁远图的两位师兄极力不满,认为师父太过于偏心维护师弟,但终究没敢直接言明。
于是,丁远图独自下山,骑着一匹快马,向东进发。他知道白芸裳很可能是去了洛阳寻仇,毕竟白芸裳跟他提过她的父母亲人被仇家所杀,她才会想要修炼成为江湖高手,以来报仇雪恨。
白芸裳带着崆峒派的云岚剑,马不停蹄,一路奔波,风驰电掣般赶到了洛阳城。她悄悄入住在一家小客栈,经过几个夜晚的探查,发现镇国将军府依然戒备森严,重兵把守;而曾经那些被朱瞻堂所请来的数十位江湖武**手依然是在府中为座上宾。他们除了夜晚轮流守夜防范,而白天却是在府中吃香喝辣,美女作伴,歌舞升平,甚是逍遥快活。
一个月圆之夜,白芸裳身着黑衣蒙面,悄悄潜入将军府,飞檐走壁在各大屋顶之间,犹如夜猫一般。首先是四个守夜的江湖中人发现有贼人闯入王府,一个人前去通知。另外三人飞身而起来到屋顶之上追赶那黑衣人,却发现那黑衣人突然停下来不再逃跑,竟然转过身来直面那三人。那三人飞身落在屋顶之上,大喊:大胆狂徒,竟敢夜闯王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白芸裳并不理会,拔出身后的云岚剑,旋转剑锋,与三人大战二十回合。三人渐渐抵挡不住,同时看出来眼前之人所施展的正是崆峒派的回旋七路剑法。突然一人身中一剑,倒地吐血而亡。另外两人大惊,开始大骂:崆峒派的回旋七路剑法,原来是崆峒派的贼人,崆峒派竟敢跟朝廷作对,真是自寻死路。
白芸裳这才感觉事情不妙,自己只想报仇雪恨,却不曾想过因为自己施展崆峒派的剑法而牵连到崆峒派,到时候这些江湖中人定然告知将军府的朱瞻堂,那崆峒派就会背上与朝廷作对的把柄,说不定会被朝廷灭门。白芸裳下定杀心,剑招加快,雷厉风行,很快将眼前二人诛杀。
接着,又飞身而来五个人,看到倒下的三个人,顿时心中大怒。五人群起而攻之,大喊着:贼人,拿命来。只见,王府后院一处高大的屋顶之上,六人大战,刀光剑影。白芸裳一人独战五人,手中的云岚剑大放光彩。她翻身一剑回旋刺中一人,一脚将其踢飞出去,那人翻滚着从屋顶摔落下去,吐血毙命。地上周围满院官兵护卫,手持火把,刀剑在手,弓箭手也做好待命,只等朱瞻堂朱王爷的一声号令。但朱瞻堂却想要抓活的,等那些江湖武**手将刺客拿下,他要看看刺客究竟是谁,为何要来刺杀本王?
尽管其余四人也都看出来眼前的刺客是个年轻女子,施展的是崆峒派的回旋七路剑法,还认出了崆峒派的云岚剑。白芸裳虽然身受轻微剑伤,但她知道必须将眼前四人全都除掉。她一剑斩断一人手中的钢刀,出手之间点了那人的穴道;剩下三人从三侧夹击攻来,白芸裳腾空而起,从空中翻转身子落下,剑锋旋转划过三人身上,那三人顿时飞出,翻滚落下屋顶。朱瞻堂大怒,下令放箭。白芸裳眼见密集的箭雨从下面飞来,她挥剑抵挡,还是身中一箭,她俯身忍住疼痛,拼命施展轻功逃离。
从屋顶掉落下来一个人,早已被射成箭靶子,正是刚才被点了穴道那人。朱瞻堂眼见刺客逃离,大为恼怒不已,随即挥手派出护卫官兵,满城追捕。朱瞻堂让手下之人,上前查看那些江湖武林中人,是否还有活口。竟然发现一个人还留有一口气,朱瞻堂急忙走到跟前询问:刺客究竟是何人?那人一开口嘴中不停流血,断断续续说道:是个……年轻女子,是崆……崆……那人还未将崆峒派说出口就断了气。朱瞻堂心头更是迷惑不解,夜闯王府想要刺杀本王的刺客是个年轻的女子。
接近子时,满城官兵带着兵器手持火把,开始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密集搜捕。白芸裳受伤在身,血色渐渐浸染衣衫,她拼命的逃离,却越来越赶到吃力。她俯身躲在一处客栈的屋顶之上,稍作喘息,看着满街的官兵在挨家挨户的搜索。突然,大街上的官兵开始互相喊着:刺客在屋顶之上,别让他跑了,快追!白芸裳被发现行踪,顿时感到一丝绝望。她刚要起身逃离,就飞来密集的箭雨。她已无力抵挡,时间一长,定然难逃一死。这时,黑夜之中飞身而来一个人,站在自己身前,挥剑抵挡之后,那人俯身抱起她,她这才看清此人正是崆峒派的丁远图,那个她欺骗了的人,竟然在生死关头出现在眼前,救她脱离险境。丁远图抱着她,一路施展轻功向城南逃离,很快甩开后面追赶的官兵。
一处密林山洞之中,丁远图将白芸裳放在干草之上坐着,他取出打火石点燃干柴树枝,山洞瞬间亮起来。丁远图看着白芸裳身上的那支箭,若不及时拔出止血上药,时间一长定然会感染致命。白芸裳嘴唇发白没了血色,她看了他一眼,已知会其意。丁远图走到她身后盘坐下来,将穿透身子的剪头折断。白芸裳眼中流出泪水,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继而露出半身酮体。
丁远图拿出自己身上的白色手帕折叠之后,伸手向前放到她的嘴边,她咬在嘴上。丁远图没有凝视她白皙的酮体,左手按在她的肩头,右手运功顺势向前推出,打在她的背上,那支断箭直接飞身而出。白芸裳瞬间虚脱,倒在他的怀里。丁远图为她止血后,拿出崆峒派的救伤良药为她洒在身子前后的伤口之上,为其包扎之后,将其衣衫穿好,这才让她平躺下来,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为她盖在身上。丁远图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就什么怨言都烟消云散,看到她受伤在身,他更是心疼万分,担心她的生死。
丁远图向火堆中加入干柴,看着安静熟睡的白芸裳发呆起来。突然,白芸裳开始说着梦话:别杀我爹娘,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丁远图起身坐过去,伸手拍着她,让她安心入睡。他却发现她的身子在不停地发抖,或许是箭伤在身,或许是这山洞之中夜晚较冷。他轻轻抱起她的身子,让她躺在自己怀中睡熟,这样她或许会感到暖和一些。果然,白芸裳不再发抖,继而熟睡起来。
天亮之后,白芸裳苏醒过来,发现自己依偎在丁远图的怀中,而他却还在低头睡着,她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丁远图睁开眼,看到她的大眼睛正在盯着他,她浅笑着,依然那么美丽动人。丁远图扶她坐起来,关心问她伤势如何?感觉好些没有?她点头说已经好了很多。丁远图本要站起身来,突然又坐在地上,原来他这样坐着的姿势支撑一夜,身上竟然麻木了。白芸裳询问他有无大碍?他笑着忙说没事。
白芸裳拱手感谢:丁大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他日有需,定当报恩。而偷去崆峒派云岚剑一事,更是小女子报仇心切,才会一时鲁莽,今日如数奉还,小女子愿意接受贵派的任何惩罚。
丁远图笑着终于站起来:白姑娘,同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侠义之本分,无需言谢。丁某不敢称什么大侠,白姑娘可以叫我丁大哥。云岚剑我若不能带回去,那我就是崆峒派的罪人了。至于白姑娘要接受鄙派的惩罚,那就不必了。
丁远图却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白芸裳只好躲开避之,脸上似乎红润起来。丁远图察觉自己太过无礼,急忙转身说去林中找些吃的和水来。白芸裳心里知道丁远图对她好,但是她一心只想为父母亲报仇雪恨。
丁远图抓了野兔,还有鱼,在河边处理后,又盛了清水一起带回山洞。白芸裳看着他将兔子和鱼串在树枝上用火烧烤,她喝了些水,很快闻到鱼肉和兔肉的香味。丁远图将肉烤熟,扯下一只兔腿递给她,她笑着拿在手里闻了闻,吃在嘴里特别香。丁远图看着她笑着吃东西的样子,特别美。
天黑之后,丁远图为白芸裳换药,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后背,她心里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他不敢正眼盯着她的后背看,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当他的眼睛近距离和她对上,他情不自禁的亲上她的嘴,她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白芸裳和丁远图在密林山洞中住了半个多月,或是二人一起逮野兔,捉野鸡,抓鱼儿;或是二人一起练剑传功,比武对招;而白芸裳身上的箭伤基本痊愈。丁远图让白芸裳和他一起去崆峒山,他要告知师父和师兄们,他想要娶她为妻。白芸裳心里却犹豫不决,因为她一心想要去洛阳城为父母亲报仇。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他先回崆峒派去。她要再去一趟洛阳城中打探消息。丁远图熬不过她,但又不想让她独自去冒险,就随同她前往洛阳城。
洛阳城内,此时依然官兵众多,来回巡逻搜查可疑之人,搞得老百姓人心惶惶,却有怨不敢言。镇国将军府内,朱瞻堂这段日子始终内心不安,早已飞鸽传书京城。白芸裳和丁远图换了新的衣衫,并作乔装打扮,隐藏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二人本来商议准备天黑之后进入王府打探,丁远图却在大街上看到了东厂锦衣卫的护卫队浩浩荡荡进了城,正是前往镇国将军府。丁远图认为事情越来越棘手,连东厂的人也牵扯进来。
白芸裳并不罢手,东厂的人来的正好,因为执行抓捕杀害她家人的正是东厂的人,她早已对他们这些朝廷的鹰犬恨之入骨。丁远图奉劝她,现在只能潜入王府探听消息,毕竟东厂的人已经介入,报仇之事,还需从长计议。白芸裳知道他是为她考虑,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毕竟她身单力薄,面对王府内的官兵已经难缠,现在东厂的人也加入进来,她就更难出手对付。
天色渐暗,微风拂过。镇国将军府,众多官兵护卫,来回巡逻不断。两个黑**影,飞檐走壁而过。后院一座富丽堂皇的客厅之内,朱瞻堂正在为远道而来的东厂千户大人接风洗尘,除了千户周垣,还有他的得力副手范量随同而坐,而他们正在议论刺客夜闯王府之事。周垣在接到东厂厂都的命令之后,在来之前已经根据情况搜集了相关情报。白芸裳和丁远图在屋顶之上,偷听到下面的人正在商讨有关当年白府灭门的案件。周垣提到,当年白庆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被白庆提前送出了洛阳城,现在算起来他那女儿如果活着,也该长大成人。朱瞻堂脸色发怒道:所以白庆的女儿知道了当年之事,想要来找本王报仇;白庆只不过是本王手下的一条忠实的狗,本王让他死他就得死,没想到他竟然暗中将小女儿偷偷送出城,现在竟然来寻本王晦气。周垣拱手道:王爷放心,下官定然会抓住那个女刺客,交由王爷处置。
白芸裳听到这些话,怒火中烧,失去理智一般,她直接打破屋顶落进屋内,手中的幻月匕首一刀划向朱瞻堂,朱瞻堂本能伸出手臂抵挡,一刀划破他的手臂。周垣飞身而起,出手之间一记蛇信幻影掌。她上前准备一刀刺杀朱瞻堂,却被周垣一掌打到身上,她飞身而出,翻滚在地,露出面目,嘴中溢血。范量疾步上前,将白芸裳擒拿在手。白芸裳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同流合污的卑鄙无耻小人,我白芸裳不能亲手为父母报仇雪痕,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朱瞻堂这才看清刺客的真面目,看来真是白庆的女儿来寻仇,还好被千户周垣出手拿下。
丁远图万万没想到白芸裳这样鲁莽,现在心爱的人落难,他怎能见死不救。丁远图找准时机飞身而下,出手之间将白芸裳从范量手中解救。周垣本想上前擒拿贼人,丁远图挥手扔出几枚霹雷弹,一股白烟过后,两个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周垣挥手让范量带上锦衣卫以及府中官兵追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