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不二嫁:凌少别来缠》第010章 答案 免费试读
虽是疑问,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苏琴韵瞪大那双沉静的水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看,想要刺穿他的胸膛,射进到他的内心,看看是如何一般光景,想要感受下他的胸膛里流的血液是热的还是冷的,毫无疑问,他的血肯定是冷的,就像他那幽冷骇人的目光一样冷彻人的心骨。
其实,在金色阳光大酒店第一次见到凌云天时,那飘渺在鼻息处淡淡的古龙水味儿,已经让她心生怀疑了,她一向嗅觉极其灵敏,她被掳进去的酒店房间里洋溢着的陌生体味,和他身上一样的,这个问题一直徘徊在她脑海中,她不止一次地想亲口寻问他,最终都强忍住了。
然,每当夜深人静,闻着身侧传来的那越加清晰的味儿,她的心犹如深陷在囹圄中,备受折磨。有时,宁愿相信那个人不是他,因为她不相信他会如此绝情残忍;有时,又希望是他,一个女人最珍贵的贞洁,终究还是被强行留给了他,这样她心里的愧疚也会减轻些。
骤然听闻苏琴韵问这个敏感的话题,凌云天背脊不由得一僵,握紧玻璃酒杯的大手一顿,杯壁兀自倾斜,艳红的液体差点洒出来。顷刻间,他微眯着眸子,嘴角蠕动了下,喉结处像是被磁石吸住般,终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可,此时无声胜有声,他莫名的举止和稍瞬即逝的僵冷表情,已替他做了最好的回答了。
饶是千转百回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这一刻,疑问成为了现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心痛和麻木,无法承受这残酷的现实。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和茅盾的结合体。苏琴韵弱小的心口,霎时仿若被堵上了一块巨石,有种窒息的眩晕感,沉重地往下坠落,娇小的身躯不堪重负,摇晃了下,手双扶上了冰凉的大理石墙壁,才没有摔倒。
他当真恨她到这种地步,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来破坏她的婚礼,毁坏她的名声,让她成为江夏市的笑柄,和肆意辱骂的不贞之女。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瞪大氤氲的水眸,不让那在眼眶间打转的眼泪流出,狠狠地紧咬着唇瓣,舌尖独自吞噬着那股咸腥味,遂提起行礼箱挪动着微颤的双腿,不再看男人一眼,用力拉开大门,孤独苍凉地大步踏进朦胧的夜色中。
她和他,就像徐志摩笔下的那首小诗----《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是缘还是孽,是情还是怨,是爱还是恨,在这透彻心凉的夜晚,终是划上了一个句号,债已还,再无牵念。他走他的光明大道,她走她的崎岖小路,再见亦是路人。不,不会再见的,出了这个门,彼此都被尘封,彻底忘掉。
砰!寂静中传来的那道沉重的关门声,把凌云天从迷离状态拉回到了现实中。他蓦然侧转过头,怔忡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黑曜石般的墨眸微微睁开,浓密的眼睫毛抖动着,旋即一个弹跳起身,迈开大长腿,奔向那偌大的**玻璃窗前。
修长的大手狠戾地拉开玻璃窗,望向那幽静的大门口处,然,除了那伫立路边的景观灯射出寂静的光束,便是那婆娑的树影,再无一丝多余的踪影。
许久之后,他才缓过心神,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一丝淡淡的失望和落寞,她竟然这样走了,她再也不会梨花带雨的怨责和祈求他了。
凌云天是一个小时后回到卧室的,推开门,望了望四周,空旷中夹着冷幽。只是,目光逡巡至那张大床上时,不觉微怔住了,深灰色的大床上,整齐地摆着三四个首饰盒子,特别地显眼。他移步走到床沿,随手漫不经心地拿起一个十分精致的白色锦盒,轻轻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铂金卡,一串珍珠项链,在清冷的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灿然的光芒。
目光冷然,薄唇紧抿,随手把盒子阖上,没有去看其它几个盒子,这些都是他一往送她的首饰。其实这些首饰也不是真心买给她的,有几次要带个入得眼的女伴出席商业宴会,为了装点脸面,他让秘书给她置办了这些。
这个死女人,真特么的矫情!竟然都没有带走。
有时候,他还真是有些猜不透,看不懂她了。明明一幅嫌弃他钱给的少,又狮子大开口,转眼间,她又故作清高,钱不要,珠宝不要,说白了他凌云天的东西她苏琴韵都不要。她这是欲擒故纵吧,想着日后自个落迫街头,或者是沦落那个风月场所,好在他面前上演一出苦情大戏,博得他的同情嘛?
这个如意算盘怕是她要打错了,他凌云天虽说不是匹好马,但是也绝不吃这回头草的,就是有一天她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地祈求他,他也不会心软的。
大手一扬,把床上那一堆盒子扫落在地,由于撞击,跌落在地的盒子七零八落,白色的珍珠,红色的宝石,闪亮的钻石,一股脑儿全散落在地毯上。
起身走到衣帽间,打算换身衣服,出门找一帮哥们喝两杯,只是在拉开衣柜的一刹那间,心中的怒火更加肆意漫延开来。那半扇衣柜中,整齐地挂着花红柳绿五彩缤纷的衣服,这么亮丽刺眼的颜色,除了那个女人的还会是谁的呢?
现在,她这是要闹那样嘛?在他面前装清高吗?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怒火万丈地把那些衣服从衣柜里扯出来,由于手劲过于大,布料被撕扯开来,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午夜,仿若是首勾魂曲似的,轻敲着某个男人强大的心口。
苏琴韵,你特么走了,干嘛不把这些脏了的东西带走,你以为本大少稀罕这些个钱嘛,被你用脏的东西,谁要留着啊。
一室的地毯上,瞬间杂乱一片,破碎的礼服裹着那珠圆玉润的宝石,静静地承受着某男爆炸开来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