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太子妃逆袭》第十四章 进宫请安 免费试读
霍宛筠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语气怪异至极,“我当然是!我永远是你的霍姐姐,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突然间眼前的东西变的越来越模糊,重重叠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如同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茫茫的黑暗。她就像是沙漠中迷失了方向的人,寻不到绿洲,看不到生的希望。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晕过去的,她只知道霍姐姐一直抓着她不断的摇晃,而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她的话,如同来自地狱,缥缈如鬼音:
画扇,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她知道皇城是天子脚下,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她未曾想过,初见时眉目如画笑靥如花的霍姐姐,也变的那样陌生,而且变的那样可怕,可怕到她不敢再靠近,可怕到她不敢再承认。
待她醒来后,天已经黑尽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时辰,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和屋子一样什么也没有。蜡烛还点着,茶壶里的茶水是新换的,桌上还摆着冒着热气的饭菜,清粥小菜,很是清淡。屋子里很整洁,像是刚打扫过。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有些急促。
一抹淡粉色的身影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药。看见画扇醒来了,有些惊喜,快步走到床边将药放下,“太子妃娘娘,您终于醒了。”
画扇皱了皱眉头,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睡了很久?”
“还有两个时辰天便亮了。”兰儿说着端起药碗递给画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
“天亮后便得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画扇接过药碗,看着黑乎乎的药一阵恶心,突然听到“请安”两个字,刚进嘴里的汤药又吐了出来,“咳咳……请安?”
“是,这是先祖圣德皇后定下的,太子妃必须在新婚第二日后日日进宫向皇后请安,以示孝心。”
画扇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我与皇后总共不过见了两次,最后一次竟还是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想必她也记恨我,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她的计划会很顺利的进行,听霍姐姐说她并非太子生母,她想将霍姐姐推上太子妃的宝座,而霍姐姐又将由她摆布,她想布下棋子,来一步一步的夺取权利,从而成为整盘棋的最后赢家。说起莫离,从我进宫到成婚,一直都未曾再见过他。
“我知道了,扶我起身吧。”
等画扇一番收拾打扮用早膳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兰儿早已吩咐人备好了马车。画扇一路来到太子府门口,正好见到进宫上早朝的太子的马车扬尘而去。正当他也要上车的时候,一个侍卫突然跑了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拱手行礼,“参见太子妃,这是给您的信。”
画扇疑惑的接过,想着谁会给她写信,却发现信封口明显是被拆过后又重新粘好的。平静的拆开拿出信纸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侍卫,轻挑眉道,“你看过了?”
“太子妃的信,属下怎么敢看呢。”
“不敢?这信明显是被拆过的,不是有人看过又是什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的家书你也敢看!”说着将信纸连着信封一并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太子妃,属下真的没有。”
“那是谁?你若不说,不妨同我进宫找父皇评评理,看我这太子妃的信,是不是谁的能看的!”
侍卫身子猛的一怔,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血色,颤抖着道,“太子妃息怒,是……太子殿下。”
画扇俯下身子捡起信,冷着一张脸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马车随即扬尘而去。
在兰儿的带领下,画扇一路来到了栖凤宫,栖凤宫是离皇上寝宫最近的一处宫殿,听兰儿说,皇后寝宫有六,其中一正寝,五燕寝。栖凤宫中还有一处莲花台,也是先祖圣德皇后生前建的,听闻圣德皇后舞姿极好,绝代风华,莲花台便是她最爱之地。
栖凤宫大门庄严且神圣不可侵犯,层层琉璃瓦上铺上薄薄的一层雾,在这蒙蒙亮的天色中越发显得飘渺,如同仙境般。
画扇在这晨雾中足足站了两个时辰,栖凤宫的那扇朱漆大门都迟迟未打开。
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着了一袭紫色裙子的宫女快步走了过来,低着头未曾看清容貌,她在画扇面前恭敬行礼道,“参见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说她今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故而请太子妃先回去。”
一丝怒火涌上心头,再看向兰儿时,只见她面色平淡,镇定从容,画扇紧紧攥着拳头,浅笑,“多谢姑姑了,还望姑姑转告母后要好生休息。本宫这便回去。”
“是,太子妃慢走。”宫女说着,勾着的腰又向下低了低。
画扇看了一眼栖凤宫的大门,拂袖而去。皇后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我难堪,也想让众人知道,我这个太子妃并不受她待见。
“太子妃也别生气,兰儿十岁进宫,跟在皇上身边已有三年,看惯了皇后的作为,皇后如此待你,也不过是因为皇上当日非要选你为太子妃的缘故。”离开了皇宫,兰儿明显没有那么压抑了,人也显得活泼了许多。其实兰儿并不像深宫里那些宫女,处事严谨,偏偏她骨子里透着一股灵气,到底也不过十三岁。
画扇浅笑,问道,“皇上平日待你可好?”
“很好,皇上虽为君主,但待下人还是极好的。更何况,皇上对太子妃也很好,不是么?若不然怎会宁愿与皇后大吵,也要选你为太子妃。”
“是么……”画扇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边喃喃道。
她看得出,北冥王的心思很深,他的眼睛如黑夜一般深邃,看不见底。帝王总是有一套伪装自己的办法,保持着另一个庄严不可侵犯的姿态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