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岁老人的相片女 八十岁老太太去世悼词 七十岁老太太来月经是咋回事
清凉台上夜风袭来,皇帝自是出神,却见远处一点闪光,叫了太监去探视,发现是一块圆形玉佩,虽质地不优,却做工精致,太监将玉佩交至皇帝手上:“皇上是否要让奴才即刻去查这是谁掉的玉佩?”
皇帝凝神:“何以赠之?琼瑰玉佩。不知道是哪位无心之失将此玉佩送给朕,你且将它收下吧,回头朕托人寻了玉佩的来头就是。”
太监道:“皇上,您现下仍去懿妃娘娘宫里吗?”
皇帝将玉佩别在腰上,和香囊并在一块儿:“罢了,朕回养心殿吧。”
“皇上起驾。”
懿妃在宫中几近要等到三更天,皇帝仍未前去,宫殿中丝帐垂地,看得人昏昏欲睡,懿妃饮了一口香茶,却品不到茶中的香味:“皇上来吗?”
倩儿小心翼翼地过来:“奴婢托人去问。”
不出须臾,倩儿与黄允宁前来回报:“回娘娘,皇上行至景仁宫听闻有人吹得上好的笛声,去了清凉台,但未见吹笛子的人,竟直接下令回了养心殿了。”
懿妃听得错愕,随即含怒:“谁如此大胆,夜里吹奏笛子,竟把皇上给吸引了过去!本宫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找出来,倩儿,你去打听打听。”
倩儿早已吓得不敢说话,现下得了机会出去,便忙答应着退下了。
次日早晨,穆晴岚犹自在寝殿里梳妆,晶儿一边梳着穆晴岚的青丝一边道:“听闻昨夜懿妃娘娘似是发了很大的火,奴婢听闻是皇上原说要去懿妃娘娘的宫里留宿,却转而没去了。”
“莫非吹笛子的人是皇上?”
晶儿皱眉片刻:“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皇上既然本是要前去懿妃娘娘宫里的,恐怕也不会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东四所那边吹笛子吧,不过总之懿妃娘娘要寻得吹笛子的人,说是把皇上也吸引了过去,竟连自己宫里也不去了。”
穆晴岚心中惶恐,但仍是和颜道:“罢了,断断不可让人知道是我在清凉台上吹奏。”
晶儿梳着头发的手忽地停下,疑惑道:“小主,这正是获宠的好机会啊,小主为何不与皇上说明了是您在清凉台吹奏?”
穆晴岚摸着一匹上好的墨色缎子:“你方才没有听说懿妃娘娘也在寻吹笛的人吗,莫非要我自寻死路。”
晶儿忙屈膝行礼:“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失言了,小主恕罪。”
穆晴岚和言道:“你哪里有罪了,你也不过只是为了让我好过一点,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晶儿,我们要知道,什么事情都得小心地来,不可有任何差错,若一昧地急于求成,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晶儿方才展颜,笑道:“奴婢受教了。”
用过早膳,六宫妃嫔依旧得前去翊坤宫给皇后请安。皇后服饰华丽,双手尾指套的镀金护甲上嵌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子,见得众妃嫔皆至大殿中央,便也开始寒暄起来:“听闻皇上拾得一块玉佩,那玉佩虽不是质地上佳,不过本宫瞧着做工也是精致,只是皇上告诉本宫那玉佩只是碰巧拾得,本宫当真是替那丢失玉佩之人感到可惜。”
懿妃眼里闪过一丝凌厉,随即和颜道:“嫔妾听闻皇上昨夜闻得上好的笛声,方才去了养心殿,不知道是不是哪位妹妹吹得如此好的笛声,如果是,那何必躲躲藏藏的,让我们姐妹们长长见识岂不是更好?”
穆晴岚将丝帕在手中绞成一团,只望着皇后不语。
沈贵妃转动着手上的镯子:“听闻昨夜皇上原是要去懿妃宫里的,怎么懿妃这次竟没有见着皇上?仿佛这不是懿妃的作风啊。”
懿妃冷冷笑道:“我当是谁这样娇艳,原来是沈贵妃,自从没了孩子,沈贵妃可是越来越精神了,本宫瞧着沈贵妃体态日渐圆润,以为是沈贵妃有了身孕,当真是本宫眼神不好了。”
沈贵妃挑起护甲摸了摸头发,不理会懿妃,只朝着皇后道:“终究是妹妹们没这福气了,竟不能看一眼那玉佩。”
在座的其余妃嫔听闻,都不由得看着皇后,一边的史答应倒是有几分疑惑,不过并未开口,只接了随身侍婢的扇子过来扇。
懿妃展颜笑道:“若哪位妹妹真会吹得那样好的笛声,本宫也当好好赏一赏。”
皇后扫视一眼冯嫔,和言道:“冯嫔身子可有好些?皇上最是关心妹妹的身子了。”
冯嫔起身行礼:“娘娘厚爱,嫔妾在太医的调理下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皇后笑了笑:“妹妹无需多礼,养好自己的身子本就是妃嫔份内之事,若太医医术不好,本宫也可择了另外的太医来为妹妹诊治。”
如此闲话一聊,众嫔妃竟有些打瞌睡,只是在皇后面前不敢太失仪。
待众人散去,穆晴岚方才去了御花园,沿着清泉行走,御花园已是鲜花拥簇,早晨更是清新,令人神清气爽。
白常在仍是随同穆晴岚一道回宫殿,几人在御花园赏玩花草虫鱼,白常在只拨弄着手心里的花朵,并不说话。几人走了须臾,忽地窥见一名常在拿着笛子似在练习什么。
穆晴岚定睛看了看:“嘘,你们看,是史答应。”
白常在也看得出神,躲在一边:“是啊,你说,她在干什么,若只是吹笛子何必躲到御花园这么偏僻的角落里来。”
穆晴岚与晶儿对视片刻,心中已是明白。穆晴岚当着白常在的面不便说出真相,便只道:“兴许是吹奏得差了吧,不愿打扰到其他人。”
白常在皱一皱眉:“对了,皇后娘娘说皇上是因为听闻有人吹笛方才不去懿妃娘娘的寝殿的,莫不是听见的是史答应在吹笛?”
穆晴岚只得笑了笑:“也许是吧,罢了,我们早些回寝殿里,眼看这宫里是愈来愈热了,赶快回去吃些甜点吧。”
回了宫中,穆晴岚令晶儿关上了檀木窗,倒好了茶,慢慢品尝。
晶儿低低道:“小主,史答应是要以此方式争宠来着。”
穆晴岚勉强笑了笑,拿着茶壶倒好了一盏香茶:“这宫中自然是人人都愿意争宠,何况皇后娘娘已经将事情说得那样明了,自然是有人抢着赶着去的。”
晶儿很是关切和心疼:“只恐怕要委屈小主您了。”
穆晴岚拉着晶儿的手,笑道:“何来我委屈一说,且不说我不告诉别人是我吹笛只是为了避嫌,另外,那位答应必定是要以此争宠,懿妃娘娘自然是容不得她,若我肯放一放,让懿妃娘娘全身心地对付她,等那位答应被懿妃对付的差不多了,我才出面告诉皇上是我在吹笛,那样一来,也避免了懿妃娘娘会针对我,而我可以趁机告发史答应欺君罔上,更是能少了一名对手,这才是好事。”
晶儿听得似懂非懂:“总之小主说的都是对的,奴婢只需要听小主的便是了。”
说完,两人便打开窗户,开始慢慢品起茶来。
穆晴岚拿出笛子递给晶儿:“去将它藏起来吧。”
“是,奴婢知道了。”
这一日上午,各宫里用来装饰的花全都换成了新的,内务府的人更是给沈贵妃、懿妃和穆贵人的宫里换了更好的花,穆晴岚只分得了很少一些连花瓣也不怎么看得见的花,白常在见了,自然是有些气愤,穆晴岚却只推说自己庭院里已有桃树已是很不错,无需内务府的人多费心了,内务府的太监这才配笑着告退了。
用过午膳,穆晴岚听闻懿妃要到六宫里面探视各宫里的花是否布置妥当。
穆晴岚拉过晶儿的手:“这么快便来了,史答应是住哪个宫?”
晶儿低头垂目:“是住景仁宫,小主是否有什么事要托奴婢去办?”
穆晴岚望着窗外,水天一色而接,叫人分不清尽头在何处,穆晴岚顿觉一身轻松:“这样巧?她竟然是住景仁宫,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了,你快去告诉姐姐,让冯嫔娘娘也帮一下忙,一定要赶在懿妃娘娘的前面。”
晶儿笑道:“小主只说便是。”
穆晴岚告诉了晶儿自己要让她办的事情,晶儿听后虽有些皱眉,但穆晴岚告诉她自己也并无完全的把握,叫她放心去办,若不成功也无妨,晶儿这才放心地走了。
日光的味道恬静不争,照进这四方宫墙围绕的天地。穆晴岚仿佛只是在正殿坐了须臾,便听见晶儿进门的脚步声,自己也不由得望着窗外,只见晶儿很快便进了正殿,给穆晴岚行了一礼:“回小主,奴婢已经办妥了。”
穆晴岚笑了笑,和颜道:“你做事我是极放心的,眼看着懿妃娘娘也快要到这儿来了,你我知道该如何应付。”
刚说着话,门外便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奴才给懿妃娘娘请安。”
懿妃妆容极其出挑,使得一边的桃花也失了颜色。懿妃让了殿外几个宫人起来,便兀自走进了正殿。
穆晴岚在晶儿的搀扶下起身行礼:“懿妃娘娘吉祥。嫔妾觉得庭院里那些花很是不错,必定是娘娘厚爱。”
懿妃叫了两人起来,只缓缓坐下饮茶。晶儿笑道:“这茶是上次娘娘您赏赐的,我们小主闲来便会品一品。”
懿妃展颜道:“妹妹真是有意了,对了,岚常在闲来便只是品茶吗,也不做些其它什么事的?”
穆晴岚谦顺地答道:“嫔妾也会绣一些手帕,只是雕虫小技,不足以登大雅之堂,而娘娘赏的茶嫔妾很是喜欢,更是感受到娘娘的厚爱。”
懿妃眼里有些失望,随即妩媚地挑了挑眉:“妹妹喜欢自然是好的,本宫瞧着庭院里的花有些太不起眼了,不如叫了内务府拿了更好的来换?”
“不必了,嫔妾这里有桃树即可,且晚上闻着这桃树的芬芳,便能好睡许多,那日晚上嫔妾便闻着这花香睡了,竟不曾听见有那样好的笛声,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懿妃不屑道:“妹妹这里隔景仁宫那样远,自然是听不到的,妹妹若没什么事,本宫便走了,你自己好好养着病就是,本宫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
两人送了懿妃出殿,便也都松了一口气,穆晴岚懒懒地坐下,晶儿忙笑着为她捶背。
穆晴岚浅笑:“不知道史答应那边会发生什么事。”
晶儿凑过头来:“奴婢已经请冯嫔娘娘帮忙,让人传话去了,史答应现在必定正将笛子放在桌子上。”
懿妃出了穆晴岚的宫殿,便径直走去了景仁宫:“随本宫去景仁宫一趟,那人必定住得距景仁宫不太远。”
在一群奴才的跟随下,懿妃饶有气势地进了景仁宫。
史答应连忙出来,展颜笑道:“嫔妾给懿妃娘娘请安,懿妃娘娘快请坐,娘娘可叫嫔妾好等。”
史答应换了上好的绸缎制成的宫装,忙端了茶给懿妃喝,懿妃只道:“怎么妹妹知道本宫会来景仁宫吗,叫妹妹好等。”
史答应忙回道:“娘娘说过要来看一看六宫里的花是否都搬好了,嫔妾觉得娘娘必定会来。”
懿妃听着,不免看了看桌上放的一支笛子。
懿妃看着史答应的贴身侍婢:“怎么,你们小主很喜欢吹笛子?”
贴身侍婢笑道:“回娘娘,我们小主也无非只是闲来吹奏罢了,今日小主刚吹完一曲u,奴婢正要收。”
懿妃眼里阴森:“收起来做什么,那日晚上必定是妹妹的笛声了,让皇上听得很是出神啊。”
史答应匆匆行礼:“娘娘厚爱,嫔妾所吹的曲子能得皇上喜欢,那也是嫔妾的福气。”
懿妃笑了笑:“那妹妹自己午睡吧,本宫回去了。”
待懿妃走后,史答应拍拍胸口:“当真是吓死我了,不过懿妃娘娘信了就好,眼下皇上便知道那日是我吹的笛子了。”
这一日傍晚,穆品娆前来穆晴岚的宫殿闲聊:“妹妹怎地要让那史答应受宠,不过你自有你的理由,我和冯嫔娘娘也无非只是帮你罢了。”
穆晴岚忙扶了自己姐姐坐在檀木窗边上:“妹妹我也无非只是让人替我挡了这是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