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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帮主虞腾帮看着台上的钟离度和李寒秋,心中琢磨着:看来这武林盟主之位非祁连派的钟离度莫属。
但副帮主濮阳武进却并不认同,他悄悄告诉虞帮主:这贺兰派的李寒秋早已今非昔比,江湖上曾传闻李寒秋不知如何暗中习得化龙剑谱上的绝世剑法,现在内功极其深厚,此人可以说是深藏不露,城府极深,他定当会拼尽全力与钟离度对决到底;若是让李寒秋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的话,恐怕我们这些大小门派都要被贺兰派所统领了,这贺兰派的武林声望在江湖上那将大大提升。
李寒秋拱手笑道:“钟离掌门,一别三年,李某甚是挂怀钟离兄。没想到今日李某能在封龙岭与钟离兄,争夺这最后的武林盟主之位。钟离兄内功深厚,武功卓越,李某自知不是钟离兄的对手,还望钟离兄手下留情!”
钟离度拱手笑道:“李掌门,客气了。这三年来,听闻贵派门下弟子众多,不乏江湖好手,看来李兄着实下了不少功夫,真是可喜可贺!无论谁最后坐上这武林盟主之位,都将号令正道中人,共抗**。李兄,进招吧!”
李寒秋收起笑脸,运功于掌,脚步之间铿锵有力,出掌攻向对方。钟离度瞬间运功,掌风游刃有余,二人忽而双掌对抗,忽而腾空翻身而起,继而二人的双掌又变成双拳对决,二人对决三十几个回合,依然不分高下。台下围观的众派中人,无不为这二人的精彩比试而欢呼呐喊。
突然,钟离度双脚腾空旋转身子翻身而来,连环出掌,打向对方。台下众人都觉得李寒秋定然无法招架,必败无疑。李寒秋面对这招突如其来的连环掌,他脚下一蹬,后仰身子而去,竟然极速有余的连续躲开来袭。待李寒秋后退到平台边缘之时,钟离度想要趁机变换出脚,将其踢出台外。台下众人知道这次李寒秋定然无法摆脱,必然出台**而输。李寒秋似乎早已看出来,等钟离度的飞脚袭来,李寒秋瞬间身形腾起,双手借力于钟离度的右腿,直接将钟离度置于台外,李寒秋飞身而落于台面边缘,而钟离度只能翻身而落,稳稳落在台下。
李寒秋拱手道:“钟离掌门,承让!”
钟离度拱手道:“李掌门果然身手不凡,我钟离度甘拜下风。”
台下众人一时议论纷纷,没想到竟然是贺兰派的李寒秋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贺兰派的弟子无不为掌门人欢声雀跃,为得之不易的武林盟主之位而兴奋着。祁连派的众多弟子露出沮丧的神情,没想到掌门人竟然输给了贺兰派的李寒秋,着实让他们感到失落。
李寒秋再次向台下众人拱手道:“刚才钟离掌门那招连环掌若非手下留情,那李某定然身受重伤,李某能够胜出,实属侥幸。论内功心法之深厚,钟离掌门远远在李某之上,还望大家能够明晓。我们举办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推选出来一位武林盟主,号令武林同道中人,**协力,抵抗消灭**组织,以来维护江湖武林秩序。”
台下众人听到李寒秋的慷慨之言,顿时开始为胜出的武林盟主欢呼不断:李盟主,李盟主!
钟离度心中虽有不甘,但毕竟是自己输了。他确实低估了李寒秋的实力,李寒秋这老狐狸竟然深藏不露,内功之深厚,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李寒秋。刚才钟离度那招连环掌以及极速飞出那脚,本应将李寒秋打出台外,但李寒秋竟然身形如此之快,不仅极速避开钟离度的掌风和飞脚,还借力转换身子,一气呵成,将钟离度送出台外。
少林派的浮尘大师和武当派的凌虚道长,着实没想到祁连派的钟离度会败于贺兰派的李寒秋,不过这李寒秋确实深藏不露,武功不凡,胜任武林盟主之位,也算理所当然。崆峒派的沈烈心中尤为不平,李寒秋这只老狐狸究竟修炼了什么邪门功夫,竟然连祁连派的钟离度都败下阵来,让李寒秋当上武林盟主,他心里实在感到窝火。
丐帮帮主虞腾帮心中大为震惊:“这贺兰派的李寒秋还真是不容小觑,竟然挫败名震江湖的钟离度。”
副帮主濮阳武进冷笑道:“呵呵!虞帮主,这贺兰派的李寒秋分明就是只奸诈的老狐狸,连钟离度这种**湖都没能来得及提防住。这武林大会,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想必最感到内心气愤的人,就是祁连派的钟离度。本来这钟离度是想在少林和武当之间,推选出来一位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但这武林两大门派却谦让弃权;这样一来,钟离度怎肯让这武林盟主之位落于旁人之手,却没想到钟离度竟然落空,反倒是为贺兰派的李寒秋白白搭建了擂台!”
在山谷不远处的一处坡地密林之中,隐藏着几个人,正是谭锦,南荣盖世和顾择三人。他们暗藏于此,将山谷中的武林大会尽收眼底。当李寒秋胜出当上武林盟主,三人也着实感到惊讶。
祁连派的钟离度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在众多江湖武林同道中人面前,也不能失了一派掌门的气度。他挥手命令门派弟子,上前将那处搭建的大平台进行重新布置整理,为推选出来的武林盟主登位做准备。
李寒秋再次走上那处大平台,拱手说道:“众位江湖武林同道中人,既然我李寒秋坐上武林盟主之位,那我定然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李某定当竭尽全力,带领大家一起将**组织消灭的一干二净!”
台下众派中人群情激昂,继续欢呼不断:李盟主!李盟主!武林同道,**协力,正派联盟,消灭**!
李寒秋脸上露出一丝阴险之色,准备向前而去,坐上武林盟主的座位。
正在这时,四周山谷传来一阵悠长的箫声,极其悦耳动听;接着又传来一阵婉转的笛声,似乎扰人心弦。那箫声和笛声之中,夹杂着一股深厚的内力。众人无不向四面八方抬头查看,却并无人影出现,只有几声鸟鸣划过天际。
突然,那处平台两侧刚刚竖立起来的四面旗帜,从旗杆中间折断落下来。那四面大旗上分别写着‘武林同道,**协力,正派联盟,消灭**’。众派弟子看到旗杆折断,大惊不已,心中愤怒。各派掌门人和为首之人都看出来,这分明是内功深厚的人用内力弹射暗器所为。接着,一股夹杂着内力的笑声,响彻山谷。一个白**影从一侧山坡之上,极速飞身而来,后面紧跟飞身而来的是一个黑**影,那两个人落在那处平台之上。那白衣女子脸上蒙着一层白色丝纱,正是白芸裳;那黑衣男子戴着能够遮住上半部脸面的鬼脸面具,却无法看清面目;二人站立而定,一白一黑,极其显眼。
白芸裳狂妄的大笑道:“呵呵!封龙岭武林大会,好不热闹啊!”
李寒秋厉声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何人?胆敢来扰乱我们名门正派中人的武林大会!”
白芸裳冷眼相对,道:“贺兰派的李掌门好不威风!李掌门在武林大会中比武胜出,坐上武林盟主之位,真是可喜可贺啊!李掌门武功不凡,暗中习得天山派化龙剑谱上的绝世剑法,不知这化龙剑谱,李掌门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李寒秋心头大惊,继而说道:“莫要血口喷人。李某从未见过化龙剑谱,更别说习得上面的绝世剑法。你们两个突然冒出来,多半是莫贺邪教派来的奸细,想要来挑拨离间,我们正派中人是不会上你们的奸计。”
白芸裳冷笑道:“呵呵!李寒秋,你说起谎话来恐怕连自己都快相信了!那就让我来说一说,当年你李寒秋是如何暗中将化龙剑谱偷走抄录下来,却将化龙剑谱原本留下来自己暗中修炼,而将抄录的那本化龙剑谱放了回去;继而漠北三雄之首的余友梁抢得那本抄录的化龙剑谱,后来你李寒秋在河西走廊的七彩沙丘将余友梁血溅沙地。同样都是修炼了化龙剑谱上面的绝世剑法,而余友梁的功力本来就比你高出许多,但最后余友梁却被你除掉。原来,是你故意将所抄录的化龙剑谱写成假的剑谱,余友梁修炼假剑谱之后,也就根本不是你李寒秋的对手。李掌门,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台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这贺兰派的李寒秋武功突飞猛进,深藏不露,原来是他暗中修炼了化龙剑谱上的绝世剑法。江湖传闻,漠北三雄之首的余友梁被李寒秋除掉,多半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寒秋此次能够在武林大会上,大展风采,战胜祁连派的钟离度,也就不足为奇。
李寒秋拔出腰间的丘鸣剑指出,厉声道:“奸细!休要胡说八道!李某岂能让你们这样的奸细,三言两语就破坏我们正派中人的武林大会。看剑!”
李寒秋长剑刺出,袭击白衣之人。没想到那黑衣之人,瞬间出手,挡在李寒秋面前,强劲的掌风已将李寒秋的长剑震开。李寒秋飞身而起,施展贺兰派的剑法,与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展开决斗。
白芸裳又道:“李掌门,你怕我说出你太多秘密,故而想要杀人灭口。若是让你这样的阴险歹毒之人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恐怕也根本无法统领各派,你只不过是想趁机为贺兰派捞点江湖威名罢了!”
李寒秋眼见不敌黑衣人,若是败下阵来,颜面何存?迫不得已,李寒秋施展出来化龙剑谱上的剑法,果然渐渐占据上风。那黑衣人飞身后仰退后,直接运起强大内力于双掌,极速飞身向前打向李寒秋,李寒秋虽然极速腾空后仰而起,但他还是被强劲掌风波及到,那平台之上的木板接连被掀起,散落在地。李寒秋**后退站稳之后,口中喉头微甜,他直接吞下,继而运功护住心脉。李寒秋知道来者不善,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白芸裳冷冷道:“李掌门,刚才你施展出来化龙剑谱上面的剑法,果然威风凛凛!只可惜你还是未练到火候,像你这样的虚伪小人,根本不配当上武林盟主。”
钟离度飞身而起落于台上,厉声道:“两位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们正派中人的武林大会之上,又是受何人指使前来捣乱?若是两位不说清楚的话,休想离开这里!”
白芸裳冷笑道:“呵呵!祁连派的钟离掌门,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就算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想要留住我们两个人,恐怕也是万万不能!我们虽然不是你们嘴中所谓的正派中人,但却远胜于你们这些浪得虚名的伪君子。”
钟离度大怒道:“大胆狂徒!休要胡言乱语!你们二人定然是**妖人。若你们孤身前来,是想要挑拨离间,瓦解我们正派联盟,那你们**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白芸裳瞪着他,冷笑道:“呵呵!钟离度,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你这祁连派的掌门之位终归是来路不正。当年你使用阴谋诡计,暗算你的大师兄颜伯颜和二师兄苏定南,将眼前羁绊的障碍清除,你这才坐上了掌门之位,还最终抱得了美人归。真是一箭双雕的美事,想想都让人羡慕!”
钟离度心头大惊,继而拔出祁门剑,厉声道:“**妖女,休要在这里颠倒黑白!我祁连派怎能让你如此辱没声名。今日,老夫定要让你这妖女身首异处!”
丐帮帮主虞腾帮上前厉声道:“这两个人定然是**奸细,我们武林正派同道中人,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奸计所迷惑。既然**奸细闯进来,那我们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崆峒派掌门沈烈厉声道:“**妖人诡计多端,竟然派出两个奸细前来扰乱破坏我们正派联盟,我们先杀了这两个**妖人,用他们的鲜血来祭旗!”
众派中人跟着欢呼呐喊,要杀了那两个**妖人。一时之间,人群激愤,响彻山谷。少林派浮尘大师和武当派凌虚道长知道这两个人身怀高深武功,绝非等闲之辈。
钟离度运功在身,手中的祁门剑寒光闪现,挥剑之间,向白衣女子进攻而去。那白衣女子身轻如燕,腾空而起,向前而去,与钟离度展开对决。虽然钟离度的祁门八剑施展的密不透风,步步为营,但那白衣女子却总能及时躲开来袭。突然,那白衣女子向一侧山谷飞身而去,像只白鹭一般翩然不见。钟离度在后,施展轻功追过去。
最后二人来到高大的山谷峭壁之上,施展功法,展开对决。钟离度施展出来聚散神功的第五层心法,那白衣女子刚开始只是在峭壁之间躲避,之后便运功施展奇特功法发起进攻。站在下面的众人,远远看到那山谷峭壁上面,两个人影之间,飞檐走壁,内力相抗,顿时峭壁炸开碎石坠落下来,场面着实惊人不已,震撼人心。
丐帮虞腾帮带领本帮弟子,首先呐喊着要将台上那黑衣人拿下,继而其他门派也群起而响应。只有少林派和武当派的弟子,暂且未动。随着那些众人向高台临近,丐帮虞腾帮和崆峒派沈烈大声喊着,要那黑衣人赶快认输投降,否则让他血溅高台,死无葬身之地。
那黑衣人始终并未说话,突然他双脚左右伸开,身形半蹲,双臂旋转,运功聚身,紧接着虎啸功瞬间从他口中爆发出来。冲在前面的那些门派众人,大部分接连被那股强劲的虎啸功的冲击力所震伤,而不得不捂住耳朵抱头坐地,少部分内力低下之人出现口鼻流血倒地而死。只有少林派和武当派在那群人后面的空地而立,浮尘大师和凌虚道长提前看出来情况不妙,让门下弟子提前做了准备,这才躲过一劫。
山谷不远处那坡地密林之中,那三人虽然也被刚才那声巨吼声吓到,但谭锦和南荣盖世却是心头大喜,双方已经展开对决。只有顾择还在远观着,峭壁上的钟离度和那白衣女子之间的对决;他不希望钟离度败下阵来,否则他就无法轻易恢复身份。
钟离度嘴角溢血,内力耗损过度,且身中一掌,已然不敌对手;他没想到眼前这貌美如花的白衣女子,武功如此之高,不仅施展出来天山派的五雷掌法,还施展出来祁连派的聚散神功,这让他大惊不已。瞬息之间,那白衣女子飞手而出一枚金针,直接刺进钟离度的左眼,继而被那白衣女子控制在峭壁台阶之上,钟离度左眼不住流血,疼痛不已。
钟离度厉声问道:“你这妖女,究竟是谁?为何要与老夫过意不去?”
白芸裳冷笑道:“呵呵!钟离度,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莫贺神教教主白芸裳。”
钟离度冷汗直冒,继而说道:“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武林公敌白芸裳,她早就已经死了。就算白芸裳还活着,也应该是年近半百之人,决不可能是你这样的年轻女子。”
白芸裳依然冷笑道:“呵呵!钟离度,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本教主只问你一句话,若你如实招来,本教主或许还能大发慈悲,留得你一条狗命,否则定然让你粉身碎骨。当年,你大师兄颜伯渊带回门派的那个三岁孩子,一直被你暗中收养,而你却撒谎告诉颜伯渊那个孩子早已病死。现在本教主问你,那个孩子究竟被你藏身何处,如今他人在哪里?”
钟离度这才明白,笑道:“呵呵!看来你真的是那个二十多年前的白芸裳。如果老夫没说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孩子的娘亲,那个孩子就是你和五雷大侠梁纵的儿子梁五雷。没错!那个孩子的确一直活着,现在算来他也应该年近三十的样子。呵呵!不过,你就是杀了老夫,老夫也不会告诉你。”
白芸裳大怒,运功于掌,一掌将钟离度的右臂打断。钟离度疼痛不已,咬牙切齿,但依旧不肯说出。突然,白芸裳只是说了几句话;钟离度却挣扎着,说要杀了她这个无恶不作的妖女。但钟离度最终冷静下来,犹豫再三还是告诉白芸裳,那个孩子早已改名为顾择,一直隐藏于天山派,后来南荣昆仑死后,顾择便跟随南荣盖世一起逃离下山,从此不知去向。
白芸裳狂妄大笑着,提着钟离度,施展轻功飞身落在高台之上,伸手将钟离度抛于台下。祁连派的弟子急忙上前,将掌门人掺扶下去,而钟离度满脸血迹,犹如废人一般,左眼瞎了,右臂断了。众人看到,无不惊骇。
接着,白芸裳再次大笑着,那笑声再次响彻山谷。继而,她和那黑衣鬼面人,施展轻功,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