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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瑶不知道的是,她带着玲儿爬墙的一幕都被墙外一棵繁茂大树上的两人给看去了。
见东方瑶和玲儿走远,其中一个男子啧啧了两声,“长公子,大小姐这爬墙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呢。”
看刚才那利落漂亮的身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练家子呢。
被称呼为长公子的男子没有接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走远的那道纤细的背影。
依着原主的记忆,东方瑶很快就从青楼隐蔽的后门来到了三楼。
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在一家成衣店里换好了男装,女装和纱帽则是放在小包袱里,由玲儿背着。
玲儿看着自家小姐熟门熟路的样子,心中惊讶,却一句都不敢问,生怕会坏了东方瑶的好事。
三楼的房间很多,东方瑶带着玲儿走过长长的走廊,马上要到最后一间房的门前了,东方瑶却停住了脚步,顺手还将玲儿一起拉到了走廊上巨大的红漆柱子后面。
东方瑶回转身,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玲儿不要说话,玲儿乖乖点头,东方瑶才满意的回转身,小心的探出柱子,观察着最后一扇门前的情况。
一个挎着宝剑的黑衣男子站在门的一侧,很显然是在为里面的人放风。
东方瑶的眉毛拧了拧,这最后一间房是老鸨的房间,是谁在里面,竟然还要派人保守,难道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到底是谁胃口这么大,竟然连年过四十的老鸨都不放过。
东方瑶又看了一会,小狐狸一样的水眸闪过一抹精光,快速的拉着玲儿进了旁边的一间房。
玲儿走在后面将门栓放下,拍了拍受惊的小胸脯,“小姐,那个在门外守着的男人好像看到我们了。”
玲儿回忆着刚才男子那冷冽的一眼,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停了。
东方瑶坐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随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喝,只是放在手中把玩。
“看到又如何?本姑娘还等着他们来灭口呢。”
玲儿听着自家小姐嚣张的话,还有嘴角那自信的弧度,没来由的安定了下来。
不过却还是有些担心,“小姐,还是小心为上,我们要不要寻求老爷的保护啊。”
如果尚书大人派人保护小姐,小姐的安全才算彻底有保证了。
东方瑶抬头嗤笑了一声,“傻玲儿,求人不如求己,况且,这件事要怎么对我父亲说。安啦,小姐不会有事的。”
玲儿还是担心,却出于对东方瑶的盲目信任,点了点头。
忽然,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东方瑶赶紧起身,来到门口,伸出一根手指戳破门上糊着的白纸,眯着一只眼,透过小孔朝外望去。
咦,竟然是那个冰冷的家伙,他这么频繁来青楼做什么。
联想到他刚才去的房间,东方瑶神色古怪的站直了身子。
玲儿见自家小姐的脸色有些奇怪,赶紧上前问道,“小姐,看到是谁了吗?”
东方瑶摇了摇头,“是谁都跟我们无关,还是办正事要紧。”她今天来是要将那个内鬼揪出来的,至于那个男人的特殊口味,她实在是不愿去多想。
因为一想,她就觉得恶心,毕竟,自己的第一次是被那个冰冷的家伙夺去的。
两个人打开门,朝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了,才大步朝着最后一间房走去。
东方瑶没有敲门,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带着玲儿走了进去。
玲儿看着东方瑶的暴力行为,微微低了低头,看来小姐是生气了啊,不然,绝对不会这么粗鲁的。
东方瑶是很生气,即便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冰冷的男人刚才在房间里都做了什么,但脑中还是不由自主的跳出一些画面。
她是讨厌那个男人的,甚至想要杀了他。但是,一想到自己被那样***的男人夺去了第一次,又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老鸨在门被踹开的一刻,身子就抖成了一团,双手抱住头,颤抖着声音道,“珏王爷饶命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刚才问你什么了?”东方瑶双手环肩,目光犀利的看着吓得缩成一团的老鸨。看来,她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过,心情却莫名好了很多。
“主,主子。”老鸨听到来人的声音,慢慢将手放下。
确定是东方瑶之后,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子,您可算来了,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
东方瑶被玲儿扶着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在桌面上,“哦?说说看,你怎么了?为何需要本小姐救。”
“主子,刚才珏王爷来逼问奴才一些事,但奴才真的不知啊。但珏王爷怕奴才将他见过奴才的事泄露出去,就给奴才吃了毒药。
他说,直到奴才将当年的事想起来,才会给奴才解药啊。”呜呜呜,她好可怜啊。
嗯,倒是符合那个男人冰冷的性格。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你到底是中了何种毒?”
玲儿听了东方瑶的话,就是一惊,小姐何时懂医术了。
老鸨也挺吃惊的,她让东方瑶救她,不过是让她给她找名医,没想到,她本人就会医术。
不管东方瑶是不是在捉弄她,立马满怀希翼的抬起了头。
东方瑶直视着老鸨浑浊发黄的眼睛,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微微加快。
“你先告诉我,那个男人问了你什么?”
嗡的一声,老鸨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就失去了自主意识,非常机械的开口。
“他问,他的生母当年是怎么死的?”
玲儿惊讶的紧紧捂住了嘴巴,小姐,小姐竟然可以让一个人这么听话,真的是太厉了。
东方瑶没有管玲儿崇拜到要以身相许的眼神,接着问。
“那他母亲是怎么死的?”这可是一个大秘密啊,如果能够知道,以后在对付那个男人的时候,说不定能有用呢。
这次,老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迟疑了一瞬,才一板一眼的道,“这要回到二十六年前了,奴才当时还是唐婕妤宫里一个普通的洒扫丫鬟。
那一晚,天降异象,没有星星,却有一轮红月。”
回忆到这里,仿佛在进行剧烈的心里斗争,老鸨紧紧抿住嘴,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东方瑶手指敲击的频率又加大了一些,但是老鸨就好像真的不记得了一样,再不透露一个字,痛苦的捂住脑袋。
东方瑶知道,再加大催眠力度,非常有可能伤害老鸨的神经,让她彻底变成白痴。而且,她现在的精神力不足,再继续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呼了一口气,停止了对老鸨的催眠,对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老鸨仿佛刚刚从梦中清醒过来,愣了一瞬,看清面前的人,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小心的问道,“主子,奴才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啊?”催眠之后发生的事,被催眠者是不记得的,她只记得被催眠前一刻的事。
东方瑶深沉的看了老鸨一眼,绯红的唇优雅的吐出两个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