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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样的人么,他是谁?”
邱绎摇头道:“你不认得那人。”说着,站起了身,一把又拉起了碧落,苦笑道:“我已经晚了许多日向皇上复命。咱们需快些赶回曲靖,我带着你,真是惹了一个大麻烦。”
“我真的是个麻烦么?”碧落不服气道。
邱绎见她撅起了嘴巴,虽有些轻颦薄怒,却仍是天真烂漫,神采飞扬,正是这多年来他心中念兹在兹的俏丽样子。他瞧了半晌,才微笑着摇了摇头。
碧落这才嘻嘻一笑,拍了拍泥土站起来:“你不说我是麻烦,我便保证接下来这路上我都听你的,绝不多管闲事。可到了曲靖,你一定要带我去到处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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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原以为邱绎到了嵚州,想必要回家一趟,可没想到邱绎连连摇头,说晚了只怕皇帝责怪,因此只是带着碧落催马赶路,渡过了暮江,到了曲靖南郊。
可到了曲靖城,如何安置碧落却成了一个大难题。当初他只怕碧落真的离家出走,权宜之计下才将她带在身边,可他在皇帝身边办事,却是和皇宫里的御林军同住一处。两人在曲靖又无亲人,思来想去,邱绎只好带碧落先投了南城的官驿。他怕碧落孤身一人出事,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要鲁莽行事,又留了银子,叫她一人诸事不可大意。
碧落只是笑嘻嘻的满口应承下来,眼见得邱绎交待完毕出了房去,她立刻盘腿坐到了床上,伸手将碎银子一抛一接,心中不停地转着各种鬼主意。突然听到“哐当”一声,邱绎又推门进来,碧落心中一惊。邱绎指着碧落,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又叮嘱了一句:“务必等我回来。”碧落偷偷一笑,连忙将他推出了门去。
过了片刻,她悄悄地打开门,左右瞧了瞧,估摸着邱绎是真的进宫覆命去了。这才出了房,到了外面,正要牵马,见到刚好有一个驿丁正从外面回来。她心念一动,上前招呼道:“这位大哥,你可是曲靖本地人?”
驿丁一边拴马,随口答道:“是”
碧落忙追问道:“我初到曲靖,今日是乞巧节,曲靖可有什么好玩的?”
驿丁笑道:“姑娘,咱们曲靖的乞巧节便同平常一般。你若想玩,带上银子,曲靖好玩的便多了;若没有银子,便迈也迈不开腿。”碧落捏了捏攥在手里的两块碎银,讪讪一笑,又问道:“怎么这里这么古怪,乞巧节也不穿巧么?”
驿丁挠了挠头,也有些费思量:“我小时候到见过城里有穿巧大会,可后来不知怎得便没了动静。”他说完便要出去,忽然又叫碧落道:“姑娘,你若无趣,便去游一游三镜湖也好,在曲靖城东五里。””
“三镜湖?”碧落初到皇城,好奇心盛,一想一人呆在驿馆也无趣,也不晓得邱绎几时才能回来寻她,不如去逛逛山水也好。
出门随便寻人问明了方向,碧落便朝东郊三镜湖骑去。可她不认得路,骑骑停停,几次要改了心意回去,好不容易才见到了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湖水,虽然波光潋滟,可天色已近黄昏,丝毫也衬不出三镜湖的湖光山色之美。她叹着“可惜”,瞧见旁边有条路可以骑马上山,又索性上山看看。
到了半山,也看不出什么风光,只前面有座草亭,十分破败,似乎已经年久失修,可待她到了草亭前,才发现这里视角极好,放眼便能瞧见山下镜湖上渔火点点,和湖光辉映。她不禁欢呼了一声,站到草亭前左顾右盼,这才发现草亭另一边,竟然有一座孤坟,坟前还站了一个人。
那人是一名清瘦男子,身着青衫,负着手背对着她,手上戴了一个白玉扳指,只是瞧着坟前的石碑。
碧落四处瞧了瞧,眼见四边再无他人,只有这一座孤坟和男子。她胆子大,悄悄地走近了些想瞧个究竟。忽然见到那男子转过身来,原来是一位知命之年的老者,双眼神采奕奕,形相清癯、萧疏轩举。只是两道嘴角下挂,叫人有些生畏;星鬓斑斑,白发倒比寻常这个年纪的人多了许多。
他转身踱到了草亭里坐下,仿佛没见到碧落似的,只默然望着山下。虽是天色昏暗,她仍能觉出那老者气势摄人。碧落本来胆大,可眼下不知道怎的,竟然不敢上前和那老者搭话,只是拉了马,到了那石碑前面,贴近了想仔细瞧瞧石碑。
她一见到石碑上刻的字,心中便暗暗叫苦,心虚地念道:“云土月大水土月……。”数了数才七个字,却有五个不识,一头一中倒是有两个她认得十足的字,她欢呼一声道:“我认识这两个字,第一个是云,这一个是水。”
她欢叫出声后又自觉惭愧,抬眼偷偷地望了一眼老者,那老者仍像是不闻不见。碧落吐了吐舌头,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忽然听见那老者缓声问道:“你是昭南人?”
他声音清亮,且威严地叫人不敢不答。碧落奇道:“我正是昭南人,老先生怎么知道?”
老者淡淡一笑,却不理她。碧落见他这样目中无人的样子,竟也没有发怒,只讪笑了一声,正要牵马离开。老者忽然又问道:“昭南的西南有座山,叫什么名字?”
家乡的事情,碧落如何不熟悉,她转身道:“那座山叫邙云山,山上住了一位老神医,医术十分高明。”老者只问她山名,她却买一送一,知道多少便兜售了多少。
“邙云山……”老者喃喃念着,又问道:“他姓云么?”
碧落一怔,摇头道:“老神医姓关,听说以前做过宫里的御医。我娘生我时,还是请了老神医帮忙,才保得母女平安,我爹说,我的名字都是请老神医给我取得。”她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有关的无关的统统都倒出来,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话多,可覆水难收,她又暗骂了一句自己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