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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嘻,’欢笑声阵阵,许多弟子听见了,楚南雪,秦姬没听见。
骑着灵豹来到街上,街上的人很多,两边摆满了卖衣服的,卖水果的,卖书的,卖古董的,卖药的,卖狗的。
灵豹来到狗前,‘汪汪汪汪,’铁笼里的狗激动得对着灵豹叫,灵豹一点也不生气。
“老板,这条狗多少钱?”
穿着灰布衣的老板伸出三根指头。
“三枚铜币?”
“三枚银币。”老板说。
楚南雪抛出一枚金币:“不用找了。”
老板打开铁笼,牵出黄狗,‘汪汪汪汪’黄狗对着灵豹叫。
楚南雪跳下来,牵着拴着黄狗脖子的绳子朝街北走去,越北,人越少,稀稀拉拉的,只有两人两兽了。
鬼见愁山底,楚南雪摸摸铁剑的剑刃,剑刃在太阳下闪着刺眼的光。
黄狗摇着尾巴在沟里喝水。
‘谁叫你遇见了我,算你倒霉,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投胎做人,就不会被别人这样杀了。’楚南雪忽然来到黄狗身边,剑扬起。
黄狗一甩头,惊得跑了。
楚南雪的脚踩着绳子,脚松了,黄狗拖着绳子飞快跑,楚南雪如风奔在黄狗前面,剑从楚南雪的眼前横过,斜着一剑,黄狗的身子成两段,呜咽两声死了。
伤口没有凹凸,剑太快。
踢了踢还在冒热血的身子。
“秦姬,把灵豹赶来。”
灵豹奔来,吸了吸鼻子,一口就叼起黄狗的身子,‘咔擦,咔擦,’连毛吃了进去。
杀狗真痛快,杀人呢?谁会第一个死在自己的剑下?
灵豹吃完狗,除了地上的一滩血,没有一块肉,骨头更没有。
小溪边给灵豹洗了嘴巴,洗了身子,太阳晒干毛,牵着灵豹往回走。
经过卖药的摊前。
‘楚南雪,那黑色像木棍的是灵药,能助你提高入道力。’龙脉里的金龙说。
卖药的是个老头子,坐在墙角,微闭着眼睛,满脸沟壑,胡子很长,带着白帽子,白帽子外露着卷发,旁边有根拐棍。
“这药多少钱?”黑色像木棍的灵药躺在红盒子里,很显眼。
卖药的老头睁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枚金币?”
老头点点头。
楚南雪给了老头一枚金币,拿起红盒子里的灵药递给秦姬。
收了金币的老头又蹲回墙角,微闭着眼睛,好像他不是在做生意,只是在这里睡午觉,旁边卖水果的大声吆喝着,大眼在楚南雪身上扫着。
“要买吗?买呗,给你便宜,唉唉,买吧!”
楚南雪摇摇头和秦姬回去了。
刚回房间,楚南雪拿着黑色像木棍的灵药用意念问金龙;‘这是什么灵药?’
‘这叫六灵木,别看它只有你的小手指粗,你知道它生长在哪?活着时多粗?它生长在石缝里,百年长得有你们家膳房的鱼缸粗,百年来受两边大石的挤压却顽强生长,它本身的力就有三段,你吃了它,你的入道力会很快提高。’
炼药房,楚南雪按金龙说的亲自熬六灵木,给石罐装满水,煮沸了,六灵木放进石罐,盖上石盖,煮两天两夜。
第两天晚上,楚南雪揭开石盖,从里面射出黑色的水,香气扑鼻,放在壁灯下看,六灵木全化成了水。
‘趁热喝下去,要是凉了,药力就要减少大半。’龙脉里金龙说。
楚南雪握着石罐的把手,吹吹白色药气,一昂头,猛地把所有六灵木药罐进喉咙,刚灌进喉咙,楚南雪把石罐扔了,‘叮叮叮,‘石罐在石板滚了几下。
楚南雪的双手掐着喉咙,嘴巴张得很大,烫得要跳,浑身发热,越来越热。
楚南雪冲进膳房里的水缸边,准备跳进去。
‘万万不可。‘金龙焦急地说。
‘为何?’
‘你想,你跳入水缸,水驱散你身上的热气,六灵木药的药效就失去作用,六灵木药的药效最主要的是热气,你跳入水缸跟你等六灵木药凉了再喝,没有什么区别。’
楚南雪冲进房间,拿起挂在墙上的铁剑,冲进院子,狂舞。
天上有月亮,没有星星,清冷的光洒在院子,楚南雪身上。
楚南雪舞得浑身的衣服湿透,还在舞,不舞得失去知觉不罢休。
扔了铁剑,双拳对着石头一下又一下砸,石头有裂缝,破了,楚南雪的手也破了,浑然不觉。
跑到街上沿着首阳镇的十几条街来回跑,半夜,身体的热度减少,风凉,楚南雪坐在街上,此刻的街上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一个活物也没有。
忽然,一点火把亮起,从街的尽头亮了,火把朝这边移来,半夜是谁?点着火把朝这边来,有月光还要点火把?
快逼近,楚南雪一个鲤鱼打挺的站起,奔进石屋后,露出一只眼看。
火把经过石屋,在石屋前停了。
拿着火把的是那晚在山林救自己的黑衣人。
火把扔在楚南雪脚边,忽然,楚南雪就不能动弹了。
楚南雪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头很重,睁开眼,望见的是石壁,四面是石壁,自己躺在石床,石床的旁边有巨大的火炉,快有自己的房间那么大,里面烧着的是火铁。
四面石壁光秃秃的,巨大的石屋除了火炉,一张石床外,再没有其它的物品。
楚南雪走到关着的石门前,推开石门,‘哗哗哗,’楚南雪差点掉下去,外面是飞溅的瀑布,千丈崖壁,白雾缭绕,一眼全是白的。
手一伸,抖落树枝上的雪,叶子也是白的,所有的花草树全是白的,这是在哪?自己睡了多久?现在是夏天,怎么会有雪?这些花草树木全是白的,冷飕飕的,摸摸耳朵,耳朵已经失去知觉了。
‘嘎嘎嘎,’天空飞来一排白色的大鸟,在石屋门口徘徊又‘嗖’得飞走,杳无影迹,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捏捏脸,很疼,不少梦,楚南雪烦躁不安。
努力回忆失去意识前,自己遇见了什么?火把,男人,忽然不能动弹失去意识,那个男人一瞬间就让自己失去意识。
他是谁?为何要这样做?救自己又带自己来这里?
楚南雪关了门。
巨大的火炉里有一把红色的剑,先没在意。
楚南雪仔细的看,这把红色的剑竟然非常眼熟,弯曲如蛇身的把,笔直的剑刃,剑长三尺,宽三指,这是自己的剑!
楚南雪扑到剑边,伸手就要拔剑,又缩回来,剑把是红的,手拔,手会烫伤。
水,最需要水,推开另一扇石门,‘哇,’里面温暖如春,好似人间仙境,山青水绿,怪石嶙峋,奇花异草。
楚南雪用圆叶舀水,浇在剑把,‘咝咝咝咝,’剑把上的水立即干。
楚南雪剑眉一皱,牙一咬,圆叶放在剑把,拔出扔在石板。
红色退去,恢复白色,是自己的铁剑。
黑影落在铁剑上,楚南雪悚然回头。
高大的黑衣男人站在楚南雪身后,帽子遮着脸。
“你是谁?“此刻是他手中的蚂蚱,想弄死自己非常容易。
男人拿下帽子,一头漆黑如墨的卷发披散下来,眼角有一块半月形的疤。
尽管过去多年,楚南雪也不会忘,自己六岁时,在竹林奔跑跌倒,眼睛差点插进竹尖,他为救自己,迅猛扑来,抓住自己的衣服,提起自己,他自己的眼角却被竹尖划伤,幸亏只伤在肉皮,留下月形的疤。
“叔叔。“楚南雪叫着扑了上去,紧紧抱着楚阳的腰。
楚阳的眼睛红了,大手抱着侄儿的头,依偎在自己滚热的胸膛,紧紧抱着无言久久不分开,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