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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恩那边来电话说,他们找到了凶手母亲现在的住址,在她家里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沈寂答应着,从D市警察局出来,又赶忙往O市赶。
他们又在路上通了一次视频会议,等到了O市的时候,便直接往陆承恩发给自己的地址上赶。到了那里,方如斯过来给他开门,同时眼睛向里侧连环凶手的母亲看去。
他母亲说她儿子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也一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在沈寂没来之前,几个人都试着跟她交流过,她始终就是不开口。
“你儿子是个杀人犯,而且他杀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刚上学的小孩。我希望你明白,不管你说不说,我们都会把他抓走。”沈寂走到她面前,跟她说。
那女人沉默着不说话、
“如果你现在知情不说的话,我们现在可以以窝藏、包庇罪的罪行将你逮捕归案。”
那女人依旧不动。
沈寂看了一眼章弦和韩新寒:“把她带走。”
章弦和韩新寒起身就要架着她出去,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却像疯了一样一直在挣扎,对他破口大骂:“你凭什么抓我啊?你有什么能力啊?我没犯法,我就是不知道!不知道让我怎么说啊?怎么着?你们还想要严刑逼供啊?!”
她不顾形象地就要坐在地上,捶地哭喊:“苍天啊!没有天理啦!****了!****了啊!几个人一起欺负我这一个老婆子,还有没有公道啊?”
方如斯和陆承恩几个人都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女人,无奈地叹气。沈寂的声音冷硬:“如果你再执意这样的话,你还会再加上妨碍办案,寻衅滋事罪再让你多加几年罪行。到时候,你就可以跟你儿子一起去坐牢。”
女人哭喊的声音停住了,她愤怒地站起来,指着沈寂的鼻子就开始骂:“别以为你吓唬我,我就听你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凭什么让我坐牢?!”
沈寂只是拿出手机:“好啊,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们说的什么意思,那我只好给法院那边打电话,问问你能判几年了?”
她咬着牙,盯着沈寂正要打电话的动作,看见他就要开口,啪地一声伸手打掉了他的手机,长指甲恶狠狠地就要去抓他的脸,旁边的几个人见状赶忙去拉住她,沈寂闪了一下,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在一边披头散发地嚷嚷道:“我儿子杀人怎么了?他杀人又不是故意的!是那些人欺人太甚,他就是一时冲动才会杀他们的!你凭什么非揪着他不放!你们把他搞死了还不算,还要反过来搞我!我呸!你们都不是人,仗势欺人的畜生!”
“我儿子在外面过得好好的!你们谁也找不到他!过去那么多年,你们不一直没找到他吗?别想从我这套话,我就算坐牢,也不会告诉你他在哪的。我就算坐牢坐几年,等我出来了,我照样过得好好的!”
沈寂慢悠悠地坐在了房间里的一处沙发上,没说话,继续看着在章弦和陆承恩困住的动作中挣扎的那个女人。
“他在外面有吃有喝!你们这些蠢猪,再过十年都找不到他!”
他在沙发上敲了敲手指,随后站起来,在房子里转悠两圈,似乎在打量着墙壁。随后,他转身对那女人说:“我都忘了这种房子,一般还有地下室了。”
那女人脸上的表情霎时间就变了,她立在原地。沈寂走在房间里最里侧的一个角落,低头用手指扣了扣墙壁,是空心的声音。他仔细盯着边缘处看了看,撕下了一层伪装的墙纸,而墙纸的背后就是一层木门。
“不——”那女人伸着手就要冲过来。
沈寂回头说:“地下室门改装的不错。”
下一秒,沈寂就抡起旁边的一个椅子砸过去,木门被破开,有漆黑的台阶顺着微弱的光线往下延伸。陆承恩负责压住那女人,剩下的几个人便跟着沈寂顺着台阶往下走。不一会,便听到从里面传出一个男人慌乱的声音。只是没过两分钟,声音又恢复平静,韩新寒压着蓬头垢面的凶手走了出来。
在压她们两人回警局的路上,方如斯问沈寂:“你怎么知道她会把她儿子关在地下室的?”
“不是她自己说的吗?她儿子好吃好喝的,活得好好的,我们永远都找不到。”沈寂看着自己的手机,但怎么按好像都没有显示,估计是刚才被那个女人摔坏的。
排除了一切可能的情况,不管剩下的那个多么难以置信,往往就是事实。
方如斯看着沈寂在她前面走远,旁边的陆承恩歪过来碰了碰她的肩膀:“哎——哎——别看了。都走了!收收你那花痴脸吧!”
方如斯双手抱着拳头,眼冒桃心摇着头说:“不行,我们老大真的是太帅了。”
灰蓝色的设计风格,极其简洁的家具,冷硬的大理石地板,房间里的每一处都过分干净,像是在装修海报里才会存在的样板间。
程笙笙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沈寂的家里,站在玄关处,打量着里面的装饰,感觉这里跟自己想象中的出入不大。刚想换鞋进去,但看见鞋柜上仅有的一双男士拖鞋,又停住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脱了自己的鞋,推着行礼箱,光脚走进去。
房子的户型很简单,最基本的三室一厅一卫,外加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客厅的右侧边则是用栏板门挡住的阳台。程笙笙在房间里转了转,无意间打开的第一个门就是主卧,上面铺着整洁的灰色被子,程笙笙匆匆看了一眼,就很快合上门。主卧的对面便是侧卧,她推开门,里面依旧是过分整洁,甚至连被子的颜色都没有变,一样的是灰色。如果不是因为房间小了一点,她甚至怀疑是不是看花了眼。
另一个房间便是书房。一样的灰蓝色调,每个东西都被放的规规整整,不知道是因为很少进来的缘故,还是主人过分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