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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余文邕非但没有惭愧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的和她回瞪,大声道:“你感激我吧!若不是我当初在你画像上填了几笔,不然,你顶着这张脸怎么出门!”
华千落被他骂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只要是稍有名气的名士,都会进了“群仙录”这本书,里面详细记载着姓名,字,佩剑,以及……画像。
虽然她不能列入名士之列,却比大多名士都要闻名遐迩,真正的家喻户晓,自然是也进了这“群仙录”中……的附页里。
群仙录的编集,是由各世家监管,余家负责最后的汇总工作。看来这余文邕当初在汇总的时候在她画像上又画了几笔……至于这画成什么模样……不言而喻。
见她垂头沉默不语,余文邕揉揉鼻子道:“举手之劳而已而已……华兄你不必如此介怀,要是还过意不去,就当我还你当初保全我之情好了。”
“死来!”华千落突然像只炸毛的猫,“蹭”的一下从地上跃起,这身体没有前世的有力,只跳到余文邕腰部。余文邕大叫一声,只觉得腰部一阵吃痛,瞬间出了一层的汗:“华素你狗啊!被狗吃了还狗上身了还!”
“闭嘴!”华千落怒,像个牛皮糖似的粘在他身上,死死拽着他腰上的几两肉,“谁不知道我容貌极佳?一世英名毁在你这小人手里!叹兮叹兮!”
“啊啊啊疼疼疼!轻点轻点!”余文邕双手投降,连连求饶。
这么闹也是很累的,华千落见好就收,放开他,翻身下了地,想给自己倒杯茶解解渴,就听一阵脚步声。
那女子端着一壶茶和几只茶杯进了来,为她亲手倒了杯递到她手中。笑道:“死鬼就是欠揍,华公子莫要留情。”
有人伺候喝水可是件美事,更何况是位美人。华千落欣然接受,眯着眼睛嗅了嗅这氤氲开来的清香,却捕捉到一个不和谐的词:“公子?”
她笄礼后的模样偏中性,可男可女,年少轻狂爱美人,常男装出行,成功的进了所有未婚小姐的黑名单,成了青楼老鸨眼中的钱袋子。
那时候她也算名噪一时,虽不是什么好名声,说起“华公子”皆知是武陵卫氏玄奕君座下的四弟子华千落华素。成功的将华家的脸丢到了四海八荒。
这女子和余文邕同处,定也是信得过的,华千落也不想欺瞒,只有些奇怪,问道:“你不怕我?”
想起曾经,她可是出了名的“蛮荒太岁之名可治小儿夜啼”。
“怕你作甚?”余文邕在一旁嘟哝。华千落不理他,只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爽朗大笑,伸手接过华千落的茶碗:“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竟忘了秋娘。”说着,抬手掩下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来,轻眨数下。
华千落只觉得大脑被人震了一震,指着秋娘道:“百花楼!”
“哈哈!对对!公子竟记得!”秋娘放下手,露出一张笑得自在的脸。
笑着,又突然跪了下去,华千落大惊:“这是做什么?”上前相扶。
那秋娘额头触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语毕,长跪不起。
华千落手足无措的站了会,她最看不得美人受委屈,见她劝毫无作用,转身看向一旁的余文邕。
余文邕正拖着腰,见她看过来,朝她摇了摇头:“这是秋娘这些年的心病,全了她吧。”
华千落语塞,看了看秋娘,也跪了下来,秋娘脸朝地看不见,梗塞道:“我一直想当面谢谢公子,公子于我是再造之恩,谁知当初一别,竟是永别。
听闻公子去了蛮荒,我便离开云中城,想去寻公子,谁知这路途遥远,我还未至,竟听闻公子魂飞魄散于茂陵……哎啊啊公子你快起快起!”
秋娘早已泣不成声,泪眼模糊间竟见华千落正跪在她前,惊得她哭都忘了。
“你起我就起。”华千落笑着道。
秋娘凝噎,赶忙起了身。华千落见她没有再跪的意思,扶着地爬了起来,这身体没有经过任何训练,虚弱的很。
见秋娘看自己眼神中带着愧疚,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了几句:“过去都过去了,不必介怀。”
见她仍有想跪的冲动,华千落突转枪尖,冲余文邕道:“你小子!美人是我救得,以身相许的美事却叫你得了!可得请我吃酒!”
“必须必须!”余文邕愣了一愣,知她何意,赶忙应下,对秋娘道:“有什么想说的也不要站着说啊,你不是特意为了你的华公子学了酿酒的手艺?今个好不容易得了真人,怎生忘了?”
“啊对!”秋娘一拍脑门,笑道:“死鬼你还有些用,公子你稍等!我的竹叶青定不比那醉桃源的差!”说着,便出了门。
“竹……叶青?”华千落的笑容顿时凝滞。
“怎么了?”余文邕见她神色有异,道。
“没事。”华千落深吸口气,这可是美人的心意,怎么可以不接受。
二人沉默。
许久,是余文邕打破的沉默。
“当初到底怎么回事?”
华千落垂眸,这余文邕真是能沉得住气,他分明在见了她第一眼时就想问清楚了。
余文邕似乎知道她不会回答,随手把玩着一枚玉佩,摸搓着,道:“你我云中城一别,说好你还欠我一次酒,竟再无音讯。
我生怕你出事,前去寻你,竟听闻你杀了你师父。
当我好不容易去了茂陵,未息几日,好容易见了你,还未和你打声招呼,就见你凌迟了你师叔。你知道么,那次我真是差点被你的小鬼咬死了。”
华千落睫毛微颤,一股酸劲涌上鼻子。并非接受不了,而是在被世界抛弃时,竟知有人在寻你,等你,在为你酿酒。
这与绝处逢生并无差别。
只是,自己才知晓。
余文邕看着房梁,眼圈有些发红:“你说你这个人,到处施恩,又突然消失,这才是你最十恶不赦的地方。重情义的不止是你,我们又何尝不是?”
他似是因说了许久的话,声音有些沙哑,“报恩不得,何尝不是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