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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小巷和花园都从我的茶杯中脱颖而出。
顾明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可能是她对于昨晚那种和亲人相伴、一起吃饭的亲密感觉太过于陌生了,以至于后来她对她和老顾相处愉快甚至相谈甚欢的走向感到有些开心有些兴奋,甚至到了半夜才睡着。
她想,她大概还是渴望亲情的。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老顾昨天交代,今天早上去还是要快点开窗换气,虽说用的都是很好的油漆材料,但是毕竟还是新装修,总有些气味儿的,正好早上早点儿出门还赶得上早点摊没收,吃完早点之后正好可以去逛逛早上的花市,买上一些绿植装点一下阁楼,吸一吸味道。
顾明这么想着,心情立马明朗了许多,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治愈自己,以往那个怯懦敏感又脆弱的自己好像在慢慢消失,她很喜欢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
骑上小电瓶,背上双肩包,又是一天反复又新鲜的路程,她从来都不会对路上的行程感到厌倦,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有着落的,就像自己有事可做、有店可开,而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好转的情况一样。
顾明一开进闹市区就因为太大的人流而不得不找地方停车,甚至停车的时候还有些磕磕绊绊以至于差点就和一个声音大的大叔发生口角了,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她的今早的好心情,她一路挤一路逛,终于在一个绿植摊口看上了一盆长势喜人的绿萝和一个小仙人球,她各自拿了两盆,抱着满怀的绿植可可爱爱,加上今天穿着素色的连衣裙,乍一看,就像是电影画面里面总出现的卖花少女。
顾明没想到早市能这么挤,一出来花市门口看看手机这才发现时间也不早了,她一心想着开窗换气的事情,于是她赶紧开车,随便打包了点豆浆米饼就准备带到店里面去解决,也懒得再去找什么有特色的小吃摊贩了,顾明只是往前开,看到前面拐角有一家卖早餐的就停下了,车还没停稳就喊着让老板帮忙打包点东西赶紧让她拿走,在等的时候她忽然惊觉这家早餐店居然是上次她和罗悬一起来吃的一家,这时,就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小摊老板也认出了顾明,并且热情搭话:
“怎么?最近很忙的吧?看你和你男朋友很久都没来了。”
顾明笑得勉强,回了一句:
“是啊!”
她只一心想着快点能走就好了,于是早饭一被递到手就赶紧付钱开车走了,连谢谢都忘记说了。
顾明原本以为她已经能够很好地将罗悬过渡过去了,但是显然,老板这么个陌生人的随意一句话就将她的好心情击了个粉碎,并且清晰明白地告诉了她:并没有!她原本满心的欢喜和满足就这样轻易地一扫而空,而她的沮丧和难过又告诉她:恐怕,那个怯懦敏感又脆弱的她还并未走远。
到了店里,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窗换气打开咖啡机,反锁门之后,拿着她刚买的绿植,第一次踏上其实自己已经上去过无数次的阁楼,上去的时候,虽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被惊喜到了:原本的阁楼虽然也简单装修了一番,但是这次毕竟是专业人员花了一番气力重新装修设计的,风格也完完全全地秉持了她想要的简洁大方,整个房间的色调也是白色——简洁明亮,而她最爱的投影墙也被保留了下来没有做过多的装饰,靠窗的地方放置了一张榻榻米,右面墙上订了很大的一个创意书架,上面放满了她最近才买的书,有一个墙角还保留了她的懒人沙发还配上了一个好看的**灯和小茶几,再摆上她刚刚买的绿植,一切堪称完美。
顾明对于这个新装修完的阁楼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赶紧电话过去和这两天帮忙装修的师傅道了谢:邀请人家以后务必来店里坐坐,师傅也很高兴地表示没什么,她开心就好,而且她爸爸也帮了很多忙;听到这里,顾明犹豫一番,还是决定发个消息给老顾,说:很谢谢他的提议与帮忙,就像他说的,以后不忙可以带着他的老朋友来这里谈心说事。
顾明发完之后就直接在阁楼上坐下,好好地享受了一下这个焕然一新、让她满意的不得了的空间,没躺一会儿,她的手机就嘟嘟两声,一看原来是老顾的回复信息,他的回复很克制,但是知父莫若女,顾明还是很容易就读出了老顾言语里的高兴:你喜欢就好,有空一定去。
顾明回复一个笑脸:估计他现在正忙,于是并不做过多的打扰。她知道老顾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他说来帮忙就来帮忙了,但是这种言而有信只是除去了妈妈和过去的自己。
顾明不由地联想到以往,但是她摇摇头,强制性地把自己脑子里的负面情绪排出去:但是他说来就一定会来的,到时候再谢谢他吧!
听到下面有人敲门,又看看手机上面传来的消息,顾明知道是有客人来了,于是只能将自己满心的情绪先放在一旁,先下楼招呼客人,这么一忙就又忙到了中午,顾明连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更别说吃饭了,于是当她看到林迁在门外停车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她终于死而复生似的,一下子冲到门口把林迁堵住,让他帮自己买点吃的回来:
“求求了!难道你要让自己的老板饿死么?”
看着林迁颇不高兴的脸,顾明以为是他怕麻烦而不高兴,于是赶紧双手合十做低伏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林迁无奈摇头,只得重新戴上头盔,一边动作还一边嘟囔:
“这么大的个人了···真是···”
顾明以为他是在骂自己,于是立马跳脚泼妇状叉腰,故作生气地反驳道:
“怎么?比你年纪大怎么了?现在还指使不动你了?”
听了这话之后,只见往前走的林迁摇了摇头。
顾明才不管他,扯着嗓子对林迁的背影喊道:
“我要吃小吃街第二个巷口第三家的那家的炒饭!另外帮我加个鸡腿!”
背对着顾明的林迁做了个OK的手势,长腿一跨,开车往小吃街的方向走了。
顾明见状,满意地转身关门回头,这才发现一楼的顾客都在看着她。
猥琐周叔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看着她,弹弹手上的烟灰,代表广大顾客说出了心声:
“你倒是也小点儿声啊!要点儿形象不!”
顾明睨他一眼,反驳的声音大的跟说给所有人听似的:
“饿都饿死了,要什么形象?”
这一时候,可能顾明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早上被毁掉的心情从看见林迁的那一刻已经好了很多,而这,应该不仅仅是林迁会给她买饭的原因吧!
等到林迁回来,两个人就拎着打包盒上楼吃饭去了,剩下油腻周叔一个熟人在楼下被交代了看店的重任。
林迁也是第一次看这新装修完的阁楼,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不到两天的时间这乱糟糟的地方就变得焕然一新,于是也是喜滋滋地坐在榻榻米上,环顾着四周感叹道:
“哇~真是好看!看来这边做包厢可以定个高点的包厢费啦!”
顾明坐在林迁对面,一边拆着午饭包装一边听着林迁的感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顾明抬起头,拿起手边的筷子顺手就敲了一下林迁的头,白眼道:
“你这个小孩子掉钱眼里啦?”
林迁眯着眼摸着自己刚刚被打过的地方,“哎呦”一声,好像很疼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顾明已经很明白林迁的套路了,完全不理他的浮夸卖惨并且残忍地露出了资本家的剥削本性,一边夹菜吃饭一边给林迁布置任务:
“快吃!待会儿吃完之后给我泡杯茶上来!今天下午我就不下去了!”
而现在林迁也已经不是当初任劳任怨的那个林迁了,他小心翼翼但还是提出质疑:
“那个~那姐你要在上面干什么?”
顾明塞满的腮帮子上的眼睛,听到这话后一下子瞪圆了:
“我干什么要你管?给你放了两天假你还飘上!”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交代了一下:
“我前段时间都没时间都没有学习,这两天我要把视频补上试着做一些新品,别说今天,这几天你都要给我在下面呆着!阿拉搜?”
顾明最后这句不正宗韩语加的真是画龙点睛:不仅增加了气势还加上了理解难度。本来林迁就还在消化她前半句的大量信息,再加上后面一句不明其意的他国语言更是让他蒙逼,林迁努力睁大他这不算大的眼睛表示疑惑,并且很应景地随之发出来一个十分真心的单字音:
“啊?”
顾明看他这样子很是嫌弃地摇了摇手臂继续吃饭,表示不想理他。
林迁也是很懂得自己圆场找台阶,又是一个单字音给它结了尾:
“哦。”
但是吃了一会儿,林迁又开始期期艾艾哼哼唧唧了,顾明看不下去问:
“又想说什么呢?”
林迁看着残暴老板的颜色,期期艾艾地小声**:
“这里才装修的呢!有甲醛吧!甲醛对身体···”
顾明听了这话又是一个大白眼翻过来,说话的时候恨不得喷林迁一脸饭:
“我们这材料油漆都不含甲醛的好吧!你怕甲醛有害身体是吧?好啊,那你今天下午就在这儿陪着我?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能同年同月同日···”
一个死字没说出口,顾明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这话里的不对,于是赶紧住口,战术假动作:舔舔自己嘴角的米粒,并且抽出旁边的一张餐巾纸,扔给了刚刚被她狂风暴雨般喷过的林迁,继续扒饭。她一边扒饭一边悄**地观察自己对面的林迁并且谴责自己:唉,自己怎么一激动说话就不过脑子?嗯?不是,他他他,脸红什么?
顾明看他脸红,莫名觉得自己也有点尴尬,只好加快自己吃饭的速度,企图用咀嚼的声音驱赶刚刚自己口误的尴尬,于是空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并相咀嚼的声音了。
嘴上虽然不愿意,但是林迁还是很尽职地在饭后给自家老板端来了泡好的茶和水,上来的时候顾明开着窗,放着视频,已经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他摇摇头感叹,下楼去拿了顾明常盖的小毯子给她盖上。
盖完之后,他蹲在旁边,端详着睡着的顾明:她睡着的时候终于收敛了对他如对小孩一般不耐烦的态度,显得安静柔和,微微皱起的眉毛让她看起来有些忧郁,而她额前的碎发好像又有长些了,被风吹的直往鼻子上戳,而睡梦中的顾明好像感觉到了——她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鼻子。
林迁看她这样不禁笑了出来,于是伸手帮她把碎发拨掉,拨的时候手指难免碰到她颊边的肌肤:温温软软的,触感···不错,林迁看着她睡得有些晕红的脸颊,不知怎的就联想到了她之前那句口不择言又及时刹住车的“同年同月同日死”,耳朵又有点发热,有点开心;想到她中午不按时吃饭,又有些埋怨: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似的不知道按时吃饭照顾自己,说话又总是颠三倒四爱发脾气···可是,可是怎么自己就是讨厌不起来她,甚至还有点还有点···
就在这时候,楼下客人的声音阻止了他越来越危险的想法和越凑越近的脸。
林迁听到声音就赶忙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以免里面的人被杂音吵醒。
等到顾明醒来的时候,面前的茶已经凉了,但是她也不管,就着喝了两口,把暂停的视频点开接着看完了。
她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举起手里的玻璃杯子,通过半透明的茶水,她在这个不算高的小阁楼上看到了窗外——那些这个城市里或高或低的屋顶。忽然间,她特别安心自己有这么个可以栖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