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改变金生》第十五偷听 免费试读
王小花看着面前的数学书,发愁起来。这么久没学了,果然连点点印象都没有,特别是数学,一点点都不会,语文和英语还好,能想想办法补一补,背起来就好。
默默地开始翻书,一页一页仔细看了起来,一些定义及公式进入她的脑海,像天书一样难懂,自己再考一次,若是数学提不上去,想上一个好大学很难,自家省份,年年都是高考人数做多,高考分数最多的省份。
唯一让人值得安慰地是,马老师的班级是文科班,主学文科,政治、历史、地理这些唯有地理还有点难度,其他两门只要自己背起来,再了解事实,就有一定地把握,想到这里,决定在临走前找一下马老师,让他帮忙介绍一些试卷,自己做做,遇到不懂的,干脆多打电话。
“小花,小花,起来吗?”田秀不满地在外边喊起来,要不是今天要去见面,肯定要好好教教她。
王二狗看着自己妻子的样子,内心忍不住嘀咕道:“这养女孩除了气自己,还能有什么用,养老更指望不上,好在自己有儿子。”
田秀看着像没事人的王二狗忍不住叨叨:“你说,咱这么忍她能行吗?别到时候拿捏不住?”
看着自己妻子撑不住事的样子,轻蔑地说道:“她敢!”
王二狗这么有气势地说出这两字,让田秀很是信服,实在不行,就让他爸打一顿,没有什么是一顿打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多打几对也行,只要不打脸就好。
王小花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想法,此时一心想着以后如何一边打工如何学习。
到了厨房,发现田秀他们已经吃过饭,就等自己了,利索地盛饭,将一碗饭一口气喝完:“妈,有事吗?”
“有事吗?”想想自己早早地起来,就是为了陪她去相亲,当事人竟然问有事吗,果然女儿是不能怪着呢,心中默念了几遍不气,接着说道:“不是你二姑介绍那个对象吗,今天咱们去见见。”
“噢,我不是说了吗?现在不想谈恋爱,还没二十呢。”王小花不情愿地说道。
“你都已经不上学了,咱们村你建新婶家的那个,去年已经结婚了,她今年才十五!你还小吗?还想二十,二十能找到好家吗?到时候都是歪瓜梨枣,你看的上,我还看不是呢!”田秀实在忍不住,尖声说道。
看了看很生气的田秀,看了看一幅不关我的事的王二狗,怎么上辈子怎么不觉的父母是这样的,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先缓和一下吧:“好,那咱们走吧。”
田秀双手抱于胸前,眼睛一调说道:“平时出个门还收拾一下,今天相亲这样就出去了,你是应付谁?你这是给我和你爸置气,还是怎么地?”
有些受不了,这都同意去了,怎么还这说自己,这是自己的亲妈吗?心里闷闷地,一肚子委屈又不知道如何表达,看着田秀看自己的目光,以及王二狗的态度,最终还是她低下头来,慢慢地回房间换衣服。
“瞧见吗?我若是不说,还打算给咱丢人,一看就知道不愿意,这样去了,让银霞怎么看我们?让人家怎看咱们,到时候别说彩礼了,这事跟本都不会成。”田秀气愤地说道。
王二狗抽一口烟说道:“当初初中毕业了,我就说让她在家里,你不同意,说是孩子考上了,小红他们愿意出钱供,不能太伤孩子心,看看,她是不伤心了,咱们…”
田秀知道他要说什么,虽说她也有点后悔,但是不能让他再说下去:“当时那个情况,小红和小叶说出钱,若是咱们不让她上,那两姐妹以后不给咱钱怎么办?咱宝盛的订婚钱哪来?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宝盛,为了这个家。”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说了,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女儿是靠不住,咱以后养老就指着宝盛了。”
窗外的王小花听到这里,内心不停地翻腾着,一个声音说不是这样的,一个声音说就是这样的,这就是无情父母的本色,她的脸色不停地变化着。
田秀走了出来,正打算高声喊,看到站在窗外脸色不停变换的王小花,心道,坏了,那些话孩子不会听到了吧,以后给自己两口不亲怎么边,又一想自己养老本就不指着她,只要彩礼到手,以后亲不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小花!你在这里干什么?让你上个学,就学到这些,学会偷听大人讲话了!”田秀扯着嗓子喊道。
王二狗听到这话,慢慢地从厨房走出来,扫了一眼王小花,又扫一眼自家媳妇说道:“那有那么多事,孩子不是收拾好了吗,咱这就走,在这里墨迹什么!”
看自己老头去推三轮车了,转身赶紧锁家里门,田秀将门锁好,看王小花还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呢,上前用力猛地拽一下她胳膊:“在这里装傻呢,快上车!”
王小花被这一拽差点摔倒,好在反应快,另一只手抓住田秀的衣服,堪堪站稳,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手像触电一样松了开来,低着头,默默地往三轮车边走。
田秀扯了扯被拽的衣服,这孩子手劲还真大,再让拽一会儿,估计都能将自己这衣服给扯开线,这可是为了宝盛订婚,专门买的,50一件呢,平时都不舍得穿。
王二狗看他们二人都上车,交待道:“到你二姑家别多说话,你也这么大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知道。”
王小花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脑子里乱乱的,实在是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自己上一世怎么在这个家庭里过来的,上一世的自己跟本不知道,这高中学费生活费,竟然是大姐和二姐给自己出的,她们怎么从来不给自己说这些。
怪不得,怪不得,有一次自己没有借钱给大姐,她说那些话,自己当时只觉的大姐过分、莫名其妙,确不知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