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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从瓷市离开,径直去了顺景瓷坊。
顺景瓷坊十年前乃是数一数二的名瓷之坊,诸多名师都曾在这里从业,当时甚至以顺景瓷坊之工人而自豪,但是不知为何一夜间败落,坊子里的工人、师傅纷纷离去,顺景瓷坊的坊主安之德当即吐血病危,翌日而亡,妻子胡氏伤心欲绝,不久也随丈夫而去,只留下坊主的老父——安顺景、老母——杨氏以及一双尚在襁褓中的龙凤胎,哥哥——安庆,妹妹——安灵。
满贯早就与安氏兄妹相识,都是同龄人,又都迫于生活的压力早熟一些,很是玩的来。满满因之也与他们相熟,跟着满贯一起乞讨讨累了的时候,总是在顺景瓷坊里躲懒。安氏兄妹都是虽然跟着祖父母生活,但是祖父母把他们教育的很好,孝顺懂事、知书达理,为人很是耿直。
满满大老远就看到安庆撅着个屁股搬腾胚,还是安灵先发现了满满。
“满满,你来了!”安灵欣喜的把满满迎进屋里,给她倒了一碗凉水,消消暑。
满满二话不说,一口气灌下。安灵忙给她又盛了一碗。
安庆也不再做活,净了手,跟满满说话。好长时间没见满满了,怪想她的。
“满满,你又跑这里躲懒来了啊!”安景顺刚好进来,看到满满便打趣道,安灵捂嘴轻笑。
“哪有啊安爷爷,您老人家竟是埋汰人”,满满嘟了嘟嘴。
“庆哥哥,你的手艺学的怎么样了啊?
安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爷爷说,我已经把他的手艺学了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勤加练习了。”
这话满满自然是信的,安庆自小跟着爷爷在瓷坊里摸打滚爬,而且安爷爷对安庆的制瓷技术向来把关把的很是严格,近乎于苛刻。安爷爷也曾经私底下跟满满几个说过,安庆在制瓷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像及了他的父亲。
满满想,以后有的是考验你的技术的机会。
满满扭头对安顺景说,“安爷爷,你帮我做个瓷家什吧!”
“行,那没问题。”安顺景很是喜欢满贯跟满满这两个孩子,尤其是对满满,总觉的这个女娃娃不简单,但是到底哪里与寻常孩子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安庆不高兴了,“就一个家什俺也能做的了。”
满满笑而不语。
满满跟安灵要了一张白纸,又去窖炉里找了一块木炭。这年头,白纸也是个稀罕物,死贵死贵的。满满为了能一次成功,拿着小木棍还在地上划拉了好几遍。等觉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在纸上画描画起来。
差不多半个时辰,满满才画完。
安庆跟安灵想看,满满不让,说是秘密,以后再让他们看。
满满把图纸给安顺景,“安爷爷,你就照着这个图纸给俺做一个白瓷的玩意成不。”
“行”安顺景也就是为了哄孩子高兴,心想也就是做个瓶瓶罐罐之类的,但是接过图纸看到的第一眼就不淡定,甚至是激动万分。虽然是用木炭描的,但是却很是逼真。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等造型的家什,很是精美独特。但是图就这样,实物该是如何惊天地泣鬼神能呢!安顺景顿时觉的内心彭拜,仿佛有回到了年轻时候那般,对瓷器充满了炽热的创作欲望。但是教授技艺师傅却对他做的东西嗤之以鼻,训斥他不务正业。后来他就成了另外一个师傅,中规中矩,做出而来的东西只为规格而规格,毫无灵气而言。
盯着手中的图纸,安顺景大有百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的感觉。
满满见安顺景一脸激动的模样,老半天都没有答话,不安的喊了声,“安爷爷,能做吗?”
安顺景使劲点了点头说:“能”。当即与满满在另外一间单独的小作坊里开始制作。安顺景一边做一边跟满满解释道:“这个底座不能用传统的拉胚,得用纯手工捏出来,这个勺子也是。至于碗体跟碗盖,就刻画的时候一捏做出来吧!”
临近旁晚,满贯按照说好的,来瓷坊接满满。安庆、安灵告诉满贯,“爷爷跟满满从中午开始便窝在坏房里,现在还没出来呢,也不让我们进。”
三个人来到门口,满贯隔着门喊了满满几声,没人应。刚想要敲门,满满便出来了。三个人立刻伸着脑袋往里看,看看安爷爷跟满满到底再倒腾什么东西。但是被满满身后徐的安爷爷给瞪回来了,愣是什么也没看到。
满贯跟满满与安氏兄妹一家告别,并与安顺景讲好,四天后开炉之时再来,而且成品未成之前,不告与任何人,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安顺景目送满贯兄妹离开后,便陷入沉思之中。除却此件家什巧夺天工的设计不说,年仅九岁的孩子怎么会画出如此逼真的图案,而且此等竹炭作画的技艺也是闻所未闻,天赋亦是高人所授?
“爷爷,满满他们都看不着影了,咱回去吧!”安庆见爷爷看的有些出神。
安庆刚要离开,安顺景便喊住了他,拍了拍安庆的肩膀,示意跟他走。
安庆满脑子疑问,不知道老爷子今天是唱的哪一出。
安顺景带着安庆进了西厢房,安庆的父母亲生前住的地方,人去房空,只剩下两尊牌位立于案上。安顺景每每都伤心不已,可气自己无能,到现在都没有寻清当初是被何人所害。人生之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安顺景至此进来一直没有言语,只是望着牌位发呆。安庆规规矩矩的立着父母牌位前,不敢多言,只能暗自揣测,自个近来不足之处。几番思量,还是没有想起哪件事情值的到父母牌位前悔过。
安庆琢磨不定的时候,安顺景终于开了口,“庆儿,你重任何在啊!”
“孙儿之重任,在于重振家业,复往日之风光。”这些话是安庆牢记于心的,也是安庆时时刻刻鞭策自己动力。
安顺景继续问道,“你可做到?”
“孙儿不才,尚未做到。”安庆老老实实回答。
安顺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安庆一惊,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到底出于何种原因,我不想过于追究,就当是吾儿在天有灵吧!”安顺景这话,像是对着安庆说,又像是对着安庆父母的牌位说。
安庆一塌糊涂,“爷爷,您说这话是何意?”
安顺景没有答话,只是把厚实粗糙的手掌,至于安庆的头上,那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把他此刻的心情如实的传给了孙儿。
安庆也不再问,只是依稀感觉出,安家肯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渐下的夕阳,把一大一小两个小人的影子,拖的又细又长。满贯一路上依旧是滔滔不绝,跟满满絮叨着今天的琐事。满满细细地听着,指不定哪一句就是一条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