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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空气有些凝固，两人都没有说话。

沫沫不知道是不是傻了，她跪在那里仍然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大姐。

大姐也没有让她起来，甚至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大姐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不忍，还有浅浅的鄙视，仿佛跪在自己面前的沫沫是一只夹在捕鼠器上的老鼠，让人觉得可怜，但更多的却是仇视和痛恨。

良久，沈倩如终于从贵妃椅上坐起身，缓缓地朝着沫沫走了过来，很明显，她这是示威给沫沫看。

这一刻，倔强的沫沫努力地让自己昂着头，大姐那猩红的纱裙如血一般，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不敢垂下头，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垂下头，便会有眼泪流出来。

此时此景，沫沫一直在努力地坚持着，她不想哭，她讨厌大姐的同情，更讨厌大姐的鄙视，她希望能在大姐熟悉的脸上看见她熟悉的哪丝丝欣赏。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一丝也没有，此刻大姐的脸上除了那份同情和鄙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天旋地转，沫沫心中的那份期望轰然倒塌，她的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揪着，揪的她有点喘不过起来。

……

终于，大姐沈倩如的手终于落在了沫沫的双臂上，她将沫沫缓缓扶起来，叹了口气，脸上的那些鄙视和同情，全部变成了爱怜。

可她的表情无论怎么变化，沫沫却还是能从大姐的身上感受到那份冰冷。尤其当大姐牵起沫沫的手，那份感觉变得更加的明显起来。

也正是这份冰冷，沫沫身体僵硬地让大姐牵着自己的手，慢慢踱到贵妃椅前并排坐下。

大姐根本不屑沫沫那种无声的抵抗，他再一次将自己的目光落在沫沫的身上，柔声问道：“卉如！我的好三妹，你可愿意再助姐姐我一臂之力？”

“什么？”沫沫根本就没有听懂大姐的话中的意思，她脱口问道：“什么？大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倩如微微一低头，的眼眸一暗，透出些许阴霾和残忍，只听她淡淡地说道：“卉如！你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沈卉茹这个人了，你知不知道，大姐我独自一人在这深宫之中，处境和难处不必细说，想来你也知晓，所以，大姐需要一个绝对能够信得过的人，做我的心腹，来帮我做一些我不便出手的事情。”

“心腹？”沫沫一愣，口中下意识地问道：“大姐，冬雪不是你的心腹吗？”

“冬雪？她……”沈倩如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眼眸中突然诚恳一片，她紧紧地握住沫沫的手，有些急切地说道：“卉如？你难道不愿意吗？冬雪对于我来说她只是个外人，哪有自家姐妹这般贴心？”

沈倩茹越说越急，越说越可怜，“三妹，你可知大姐在这宫中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世人只道我在这深宫内尽享荣华富贵，岂能知道这吃人的皇宫之中处处都是陷阱？稍有闪失，便会粉身碎骨，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到动情之处，沈倩茹的泪花在眼中闪动，她看着沫沫，满脸都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