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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将军,我是宁王麾下的密探,你敢随便杀我?”,于梁被抓住胳膊,突然大声断喝道,“你胆敢包庇那尉迟珊,难道要违抗圣上的旨意?”
袁五郎的面色顿时僵住,阴冷的看着于梁,突然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这山高皇帝远的,杀了你个狗腿子又如何?宁王就算能只手遮天,也不至于为了你这个无名小卒来着蛮荒之地讨个说法。”
他微微颔首,示意卫士将人拖出去,于梁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一个从六品的武官,居然真有这种胆量,难怪尉迟珊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她还真没看错人。”
袁五郎听到此处,眉峰一皱,挥手让卫士停下,凑到于梁身边喝道,“你说什么?尉迟大小姐来找我?”
于梁费力的从卫士手上挣脱出来,自怀中拿出了一对碧玉镯子,袁五郎一看,顿时心中大喜,急声问道,“这东西是大小姐及笄之年我送给她的,她在哪儿?”
见于梁笑而不答,袁五郎似有所悟,吩咐卫兵备马,只带着几个贴身侍卫便随着于梁出了兵营。
姗姗带着李驹正在远处观望着,瞧见一行人马出来,先是紧张的准备躲避,不过看清楚来人是谁后,顿时眉色一喜,现出身形。
“大小姐!末将袁五郎见过大小姐。”,袁五郎靠近后立刻翻身下马,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于梁莞尔一笑,对这人的可靠度打了满分……按照姗姗的介绍,这袁五郎是尉迟威从行伍小卒一手提拔上来的,属于绝对嫡系,有他帮忙的话,自己的计划成功性怕是要多不少。
两人久别重逢寒暄,于梁自然不会去搭话,倒是姗姗心中焦急,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便带着袁五郎与于梁认识,商谈救他父亲的事。
“我多次上书申辩老将军无罪,可惜朝廷都没有采纳。”,袁五郎懊恼的摇着头,显然心情非常不满。
“不!尉迟威老将军罪过大了。”,于梁却当场否决了他的话,让姗姗和他的脸上都露出了怒意。
“喂,先别急着发火,听我把话说完。”,于梁伸手制止了两人的冲动,笑道,“你们应该知道,官府做事不问过程,一向只看结果……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大理寺的判决无可非议。”
按照袁五郎的说法,一年前老将军带兵与突厥人交战,本来已经占据了优势,但是却由于援军未到,以一只孤军深入敌后腹地,最终寡不敌众,损失了两万多边防精锐将士,而那只本来应该赶来增援的军队却在绕到了另一边,趁着尉迟威与突厥人打得正酣时,抄了对手的老巢……所以最后不但没有追究这只部队的责任,反而被评为功臣。
值得一提的是,这只队伍正好是宁王麾下的嫡系。
几个因素加起来,深谙官术的于梁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奥秘,对于这种踩在同伴尸骨上领功的行为,他前世见多了,此时见怪不怪,看着满脸愤怒的姗姗和袁五郎,摇头道,“老将军的确是战败了,无论找什么借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你不用上书了,朝廷那儿不会听的,更何况,你看宁王那挑事的态度,还没反应过来么?”
他顿了顿,诡异的笑道,“尉迟威将军在边疆素有人望,有他在,这边防大权便是他的,所以某个有野心的人肯定会不满,会想方设法将老将军这块绊脚石踢掉……”
“你是说宁王?这个狗东西!”,姗姗似有所悟,气得牙齿都在打颤,沉声喝骂着。
倒是袁五郎听到于梁的分析后,心情冷静了不少,阴着脸问道,“你说能救老将军,怎么个救法?”
“有两个办法。”,于梁自信的笑了笑道,“第一个办法便是利用民意,老将军被边境乡民看做军神一般,所以只需要组织一批乡民,上万民书,向朝廷求情,请求朝廷从轻发落。”
以刻意引导的民意来影响政策,这是利用舆论的威力,于梁再熟悉不过。
袁五郎听得眼前一亮,拍掌道,“对呀,当今圣上广开言路,还专门在玄武门外设置了纳言堂,任何人皆可在此向官府建言,让百姓去求情,比我们求情有用多了。”
“其实吧,这个做法并不保险,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二个做法……”,于梁见他欣喜的样子,莞尔一笑,又神秘的说道,“如果运作的好的话,不但可以救人,还能让老将军全身而退也说不定……”
说罢便向姗姗使了个眼色,要她来解释。
他相信,这一路上问了七十多遍的姗姗,应该早就将自己的话记得滚瓜烂熟了……
十天后,一列车队出现在了并州通往长安的官道上。
这支队伍绵延将近百米,共有百余人,拉着四十多辆马车,每驾马车上都用青油布盖着,马车后的货物架上高耸的犹如小山包一般。
队伍的正前方,杵着一杆醒目大大旗,白色旗面,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五个大字。
“朝拜天可汗!”
官道两旁的百姓皆尽避道瞩目,纷纷好奇的问道,这“天可汗”……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止是普通百姓,就连并州刺史何慕白,看到这不伦不类的称谓时,一时都傻了眼。
何慕白,甲班进士出身,四十多岁便位居刺史,自诩精通文典,四书五经没有他不懂的,生平以奇才杜预自比,甚至还认为自己比杜预要强上几分……毕竟抛开才华不说,他本人长得仪表堂堂,可不是杜预那长着肿瘤的面容能比的。
然而何慕白敢摸着胸口发誓,他读了一辈子的书,从来没有从哪里见过“天可汗”这个词,还有,这只号称什么瓦勒一族的使节队伍……突厥人中,有这么一只部落么?他表示怀疑。
只不过,按照大唐的规矩,远方到来的都是客人,特别是有异族入朝敬献,一向被视为祥瑞,所以他倒也不敢怠慢这只看上去无比寒碜的使节队伍……只是既然可以千里遥遥的赶来敬献,为什么不打扮一下行头,置办统一的服装再来呢?
更恶心的是,那马车明显就是用牛车改装而成的,他甚至可以嗅到上面的牛屎味道……
“何大人,我代表瓦勒异族向大人致以诚挚的问候,祝愿大人身体健康,官运亨通。”,正在何慕白发愣的时候,从最前面的马车上跳下来了一个人,穿着露袖子的羊皮短衫,半边胳膊都露在外面,脚上是一双踢倒山的牛皮靴子,带着大毡帽,从外表上看,的确是游牧人的打扮,可是为何他开口却是字正腔圆的大唐官话?
何慕白觉得这非常违和,他满腹疑问的看着这人走向自己,凑近了才发现,这什么瓦勒使节的模样与大唐本地乡民几乎没什么差别?哪里像是突厥人!
“我有一半唐人血统,让大人见笑了。”,这使节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笑道,“我瓦勒一族最钦慕大唐的威仪,族人皆信仰大唐的教化,所有族中也收留了不少流离失所的唐民。”
他这么一解释,何慕白倒是有些释然,双手接过这使节呈递上来的外交书函,这是一份最平常的绢纸,不过上面的字迹到还凑活,只是这其中的内容却看得他大皱眉头。
倒不是说他看不懂,恰恰相反,这书函上的文字直白的像是白开水一般,没有半点修辞,完全平铺直叙,甚至连个四六骈句都没有,让文采不错的何慕白恨不得捉笔帮他们重新写一份。
心中连着叨念了好几句不要跟化外野人一般见识后,何慕白终于强迫自己将这份寡淡无味的书函读完,瞄了一眼书函中提到的使节名字,再看了看面前这颇为年轻的汉子,讶然道,“这上面提到的使节头领,就是你么?”
他实在很难想象,一个顶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混到这种位置……那书函上,分明写着瓦勒人为了表示诚意,带队而来的可是族长!
一个分明就是大唐人长相的突厥人部落中的族长……这几个完全对立的词组合在一起,何慕白顿时有种“你在调戏我”的错愕感。
“有公印为证。”,这使节大大方方的从身上掏出一方印记,若是瞧得仔细的话,甚至可以看出那边角上还有没剃完的毛刺……
当然,何慕白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停留在了那方印记的字面上,随即看着这使节的眼睛说道,“为什么你的名字……”
“我说了,我族所有人都思慕大唐文化,所以每个族人都有一个唐人名字。”,这使节丝毫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指着身后一群同行伴当道,“这是大毛,这是二毛,那边是山姆,脚盆,棒子……”
这特么都是什么狗屁名字……何慕白隐隐有种想吐的冲动,好在这青年人并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话锋一转,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而我,叫做于梁,瓦勒族的现任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