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盆孕妇容子在线 临盆孕妇容子 临盆孕妇第1页777
贪财好啊……不贪点什么,来一世,枉为人。
明朗正打算打发春红走时,堂外又传来茹侧妃求见的通禀声,而通禀声刚落,还未及明朗说“宣”,柳品茹已经如娇风弱柳般地随孟千宇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柳品茹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纤纤楚腰束住,长发挽得流云髻,插着金步摇,随着巧步轻摆。脸上略施粉黛、气质若兰。举手投足间、尽是儒雅,倒不愧对她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的身份。
和孟千宇见过几天了,今儿总算看到这男人脸上有真正的笑容了。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感觉是不同吗?……
待孟千宇和柳品茹走到近榻前,明朗才放下手中的书,缓缓从榻上起来,“世子爷过来了,臣妾给世子爷请安了!”
说是请安也只是福下身而已。
孟千宇身边的柳品茹按理也应该像春红一样给明朗磕头行礼,可柳品茹却并没有这么做,倒是学着明朗做了一个福身的礼,尊了一声,“妾妃柳品茹参见公主殿下!”
春红进来的时候,叫的也是‘公主殿下’,但春红是什么身份,那不过是个没有什么见识、身份低下的小妾。明朗看她的一举一言,基本断定这人出身不高大抵是家生奴或是买来的丫头婢子这类的。分不清叫什么也是情有可缘,且口称公主时,那态度是十足十的尊重。柳品茹却是不同的。
柳品茹是什么出身?一家子的翰林,自小教导的礼仪也应该让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称什么的吧。这声‘世子妃’就这么难叫出口吗?这个头就这么不好磕吗?
明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侧目看了柳品茹一眼,笑着说:“看茹侧妃这病是大好了,本宫在皇城外养病时就曾听说过茹侧妃诗文绝佳,不说在京都女子里数得一、二,就连男子也不如,本宫自愧,以后还要向茹侧妃讨教讨教。”
孟千宇听到明朗夸奖柳品茹,心下灿然,脸上的笑容更深。
柳品茹却不觉得明朗这是真的想夸她。她在此之前,就着人探过明朗的相貌。可那天回门之日,她派过的小婢根本没有资格挤进正堂,自是没有见到的。只是听来过凤栖院,远远见过明朗的嬷嬷说,公主并非传言里的病弱丑颜。因此今早,她在妆容上费了许多心思,可这些心思在见到明朗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明朗的容颜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色,那是妄夸了,但这人就是有那个资本被别的女人攀比。无论你何种姿态站在她的面前,总会觉得有哪里是不足的。面对着她那双微微挑起的桃花眼,还有那浅淡到说有也可、说无也行的笑意,仿佛天地之间所有人和事,都不值得一提。
——她就是那轮东海上的明月,有她在的地方,别人不过是旁边被掩了光芒陪衬的星星而已。
本想在外貌气质上压住明朗的柳品茹,完全地失败并完全地被刺激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孟千宇。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自进来后,可能连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目光已经从自己的身上移到明朗的身上了,这简直太可气了。扶风弱柳似的身体已经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了。好在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体质,两旁人谁也没有注意。倒是春红……自从柳品茹进来那一刻,眼里便有了恨意和狠毒的东西。那般的深刻。明朗是久在战场的人,对这样的杀气感觉得特别敏感。她注意到后,更加对春红这女人感上兴趣了。
柳品茹不是个认败的。自己今儿既然来了,就绝不是请安这事了。外表压不上,还有别的。好在自己昨晚在听到那琴声和箫声时,想了一晚,终是想明白一个道理。公主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既谈琴又吹箫呢,还是那么缠缠绵绵的曲子……
关于那个称呼的问题以及柳品茹随着孟千宇未应‘宣’就进的事,明朗本来是想掀过去的,毕竟她不是那种十分计较的人,且也不想刚一见面,就把关系弄僵。
但是,显然有人给面子不要,——当柳品茹坐在侧座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公主殿下昨晚的琴箫合奏真是太惟美了,妹妹自叹不如,妹妹想知,姐姐是弹的琴还是吹的箫呢?”
那意思非常明显,带着十足的挑衅。连孟千宇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成了犀利的注视。
明朗本想放过去的事,被柳品茹的这翻很无理的话给挑了起来。先别说这话里的敌意,就只说“姐姐妹妹”的称呼,谁和你论姐姐妹妹……不说一正一侧,不说一个出身皇室一个出身臣家,只就说今时今地这个场面,也论不上用这个称呼。
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你柳品茹第一天以侧室的身份来拜见正室,先不说之前进门越矩失礼,只说现在竟敢在自己未吩咐的时候,就随着孟千宇坐到侧位,这就是大不敬了。
既然你想试试这个称呼,本宫就让你见识见识咱家你不知道的那些规矩。
明朗冷笑一声,道:“茹侧妃提的这事,本宫一会儿回答你,本宫先处理点家事!”
此话说完,明朗假咳一声道:“水吟,门外今儿是谁守门?”
这院子自明朗住进来后,不能说里外的人全换成了明朗从宫里带出来的,但至少明朗常居的后堂皆是宫里出来的侍婢太监。
“是小棋子和小利子!”
站在明朗身后的水吟连忙应声道。
两名小太监。
明朗挑眉道:“宣他们进来!”
“是!”
水吟急步出了后堂,片刻不到,便把两个守门的小太监领了进来。
明朗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品了一口清茶,淡淡地问道:“跟本宫出皇宫不过几日,宫里的规矩就忘了吗?”
堂下跪着的两个太监,一片惶恐,连声道:“奴才们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