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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是“武林捕”的总坛所在地,历朝历代的繁华热闹,自不亚于其他的州郡,尤其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两日,这里更是人海云集。
眼下正是立夏时节的六月初一日,辰时三刻时分,在距“武林捕”总坛仅两街一巷之遥之处,正有一座横匾“含笑楼”的烟花豪宅,这座“含笑楼”的规模,在扬州城内的所有寻花问柳之所,首屈一指。
从“武林捕”的总坛,本来也有一条大街,可以横穿直达“含笑楼”的这条大街,但要耗途费时,走这条小巷可算是捷径。
这不,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六旬老者正从小巷的拐角处走出,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便低头转向了“含笑楼”。
然而,就在他刚转出小巷之际,却差点与一位身穿白色套衫的少年撞了个满怀。在他匆忙侧身准备擦身而过之际,不经意间闪目描了少年一眼,忽然不由得奇“咦?!”了一声——
但见这位少年,剑眉玉面,双目炯炯有神,身姿体态隐透着一种世上芸芸众生所难以集具和模拟的高贵清雅气质——身轻体盈、镇定自若、宠辱不惊。
粗布麻衣老者心头砰然一动,“此少年,人间罕见,以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来历?”
“请留步,”他轻声叫了一声,“小兄弟……”
他不能大声,来此本是悄然声事,不意喧哗引众留意。
白衣少年侧头对老者笑了笑,虽然觉得素昧平生,但还是轻淡地开了口:“有事吗,老伯?”
“小兄弟,你要去哪里?是去参加‘武林捕’的聚会吗?”老者脸上虽然挂着笑,一双忽然露出骇人寒芒的电目却向少年发出了攫索的目光……
目光虽厉,却无丝毫的敌意,只因搜索想要的心果。
“是啊,”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我正赶着去呢。”
“小老儿等下也要去,”老者依然笑容可掬,“可否与小兄弟同行?”
“……四叔会和我同去,”白衣少年回头望了“含笑楼”的大门一眼,“老伯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去啊。”
“你四叔……”老者顺着他的目光,迟疑地扫了“含笑楼”一眼,谨慎地道,“在里面?”
不知怎的,老者从心底不由然地生起了一丝反感,在他微侧向白衣少年的脸上,不经意间微蹙了下眉,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不意察觉的愠色。
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身有要事,自己也不会前往,而且只能是悄然声息。但心喜意甘、乐此不疲的进出来客,会有好人品的人客吗?他置疑了。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蓝色短衫的汉子从“含笑楼”里走了出来,他只有三十来岁,身材壮实,左眼总是在一小绺似是凌乱纷飞的额发下有意无意间显隐着,嘴角挂着永生难以泯灭的充满叛逆的冷笑。
几位倚栏媚站在门口,身穿耀眼鲜艳、薄如蝉翼的妙龄女郎一见有人出来,顿时精神抖擞,忙不迭地扭腰抖身趋前:“哟,客官,您怎么就走了啊?……记得下次再来哟……”
嗲声嗲气的磁音,再加上由于是炎夏,妙龄女郎个个都穿得少,在薄如蝉翼的丝衫之下,妙龄艳**郎们的婀娜体态和娇美身姿若隐若现,纤手中的手绢在挥动之下,散发出了淡淡幽香,试问凡世间的血性男子,又有几人能不为之怦然心动?
蓝衫汉子只是轻轻地向后甩了甩头,不知他是在甩动他那遮掩左眼的额发,还是试图以此甩脱她们的烦心搭讪?——嘴角依旧挂着冷笑,理也不理她们一眼,便径直朝白衣少年走了过去……
女郎们讨了个没趣,便齐声不悦地“哼嗯……”,斜眼带着手绢连同香袖向汉子甩了甩,便又转身笑迎其他的进出客了……
粗布麻衣老者一见此景,心里不由得一怔:“大凡寻花问柳之徒,不可能会对如此娇美艳色的青楼女子冷眼淡漠,这有悖常理……象这样的人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四叔,”白衣少年遥望着蓝衫汉子,“这位老伯说,他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武林捕’参加聚会。”
在他说话的同时,蓝衫汉子已走到了他们的跟前,闻言不由得向老者射出了两道精芒逼人的电目,但很快又收敛起了精芒,淡淡地道,“老人家,‘武林捕’近在咫尺,为何要和我们同行?”
“不忙,不忙,”粗布麻衣老者见汉子对自己戒意甚深,忙打着呵呵,“呵呵,小老儿还有点事,你们可先行。”
蓝衫汉子闻言,便不再理会老者,对白衣少年道:“枫儿,我们走。”
老者笑着对白衣少年点了点头,碍于蓝衫汉子在场,也不便再说什么。
直送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拐入小巷、走到下一条街道的拐角而转入另一条大街,老者才敛回目光,也径直朝“含笑楼”走去……
“这两人气宇不凡,尤其是那位年轻人,”老者脑海中一直心念着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不知他们是何来历?只是……”
老者望着已到眼前的“含笑楼”,轻轻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他们不该去这种地方,也许他们是人中蛟龙,但心恋踏足烟花青楼之人,又能有怎样的品性呢?”
老者又轻叹着摇了摇头,一脸的希望刚燃起而又瞬灭的无奈状,“算了,就算是过眼云烟吧。”
“含笑楼”门前的那几位妙龄艳**郎,一见又来了客人,忙不迭地又迎了上来,刚要开口,可一见是此老,便又噤声收敛媚态,正色道:“您老又来了?是找娘亲吗?”
妙龄艳**郎口中的“娘亲”,并非真的娘亲,而是烟花青楼的鸨母。本应不该如此称呼,只是鸨母刻意而为,故而勉力违心口尊。
老者只是点了点头,没有理会众女子,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心觉无异,便径直抬步行阶而进……
“含笑楼”里的摆设装饰堪称富丽堂皇,厅内的规模之庞大在同业中亦是首屈一指。
在偏厅,在五颜六色的彩灯和花球烘衬下,已用粉红色的帷幔隐隔出了多间“丝绸之屋”。
财男貌女们就在这“丝绸之屋”内觥筹交错、调情戏意,如果他们想鱼水之欢、巫山云雨,那二楼的环廊房间可是专为他们费心劳神设置的。
从大门直入,在楼里厅中央的位置,有一座雕栏画栋之宽大锦梯直上二楼,拾阶而上,行至半楼之高,有一铺着锦毯的平台,在这里可有三处转阶直上二楼,分左右两段和对面直上。
楼上的厢房精间,以大门为分,左为天香房,右名地香房,因其厢房甚众,故又以序号加别。
此时,在楼阶的平台处,正有一年约四十、打扮得也十分妖艳的中年妇女正撩裙摆、扶栏移莲而下。
此妇虽已徐娘半老,但身姿体态却依旧丰满苗条,薄裙衫内的**轮廓丝毫不亚于门外的那几位妙龄艳**子,依然可令血性汉子喷血垂涎……
她就是“含笑楼”的鸨母,此时她虽然正扶栏移莲而下,但她的脸却是朝着楼上的天香房:“哟哦,钱爷,您可要……”
她的声音也是嗲声嗲气、娇美如甜,不知是对一位姓“钱”的大爷、抑或是对一位有钱的大爷如此语,可她一瞥见已走进大厅的那位粗布麻衣老者,便立刻转声朝老者敛容正色道,“您老来了?”
老者只是点了点头,依旧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但见四周的那些**嫖客依旧在忙着他们心中的活,谁会多在意这位穿扮简陋的粗寒老者?
“您今天……”可别看此老穿扮粗寒,但鸨母一见到他,却又不敢不恭,“还是‘天香壹号’?”
“天香壹号”,乃“含笑楼”里的上上佳房,如果不是特别的人或事,很少有人会入房此间。
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已把视线侧向了楼上“天香壹号”房的位置。
“请跟我来。”鸨母说着,已转身轻车熟路地领着老者,从平台处转左边阶梯踏步拾阶走向了“天香壹号”……
“天香壹号”房就在大门大厅内的正上方,用不了多久,鸨母和老者已紧趋着身形来到了房前,象往常一样,鸨母伸右手、叩房门——“笃笃、笃、笃笃”,很有节奏感,听起来也很悦耳。
老者听着这节奏声,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个念头:“不对,如果那少年和汉子来这‘含笑楼’也象自己一样,只是寻亲访客,那自己岂不是冤枉了他们而可能错失良机?”
“知道了,”来不及细想,房门内已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鸨母率先推门而入,老者亦紧趋其后,正当他准备随手关门之际,鸨母已识相地轻声道,“我还是出去吧。”
老者想想也是,自己每次来,岂不都是独留自己一人静坐此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