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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步入醉仙楼,远远的就听见老鸨谄媚的吆喝声:“哟,这位公子里边请里边请,请问公子是要喝酒听曲儿,还是找乐子?”果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这种地方的有钱的便是大爷,放眼望去,只见大厅当中人声鼎沸,酒香混着胭脂的香味儿,使整个醉仙楼看起来腐朽奢靡。
女子们一个个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想把身边的男人灌醉,将他们的荷包掏空。
不待她们二人走近,便见一个妖娆女子摆动着水蛇腰快速的飘到了她们跟前,媚眼如丝,笑的似是看到了金子一般,却又用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儿上下打量着她。
仿佛在老鸨眼中,来此地方的男子,定然是寻花问柳之人,所以将她也一概论之。
纳兰倾城也细细的打量起眼前来人,老板娘三四十岁左右,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依然是身姿窈窕,风韵犹存,想必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她脸上的媚笑,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实在是受不了老板娘身上浓厚的脂粉味儿,纳兰倾城轻皱黛眉,不着痕迹的小退一步开口道:“老板娘,婉如姑娘可在?”
老鸨似乎是有点惊讶,随后讨好的笑笑,轻声软语的道:“哎呦,公子,您来的真是不巧,婉如姑娘刚刚被人点去,您看换其他人伺候可好,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儿都是才艺双全,水灵灵儿的大美人哟?”
烟花场所除了卖艺便是卖身,尽管老板娘吹得天花乱坠,她依旧是淡漠如斯,也因她本就是她不是他而已,她来此地的目的只有一个,单纯的想见识一下花魁上官婉如的琴技。
在这儿的女子大多都是命苦之人,所以对于这种污秽的地方她不苟同也不会贬低,生为女子和她们比起来,她,还是幸福的。
纳兰倾城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在老板娘面前晃了晃,道:“我们不急,带我们到楼上雅间等着婉如姑娘。”她有的是时间来等,既然来了,哪有就这么回去的道理。
这个世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板娘见钱眼开,眼睛笑得早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一把从她手中拿过金子道:“哎哟,这位公子真是出手大方,公子若不嫌弃,且上楼小坐片刻,奴家这就去催人。”
老板娘盯着手中的金子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儿,转身朝楼上走去,边走边回头笑着招呼:“来来来,公子请随我这边走。”
老鸨将纳兰倾城送至一间雅舍门前之后,陪了笑便扭着腰匆匆离去。
她径自推门而入,也不过就是片刻功夫,那老鸨就已经返回,笑着开口便道:“公子且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已经吩咐丫鬟给二位上茶,宛如姑娘一会儿便来。”
让丫鬟上了茶,老鸨也随着丫鬟出去了。
纳兰倾城环往四周,桌椅是用上好檀木所制,不难看出拥有这间雅舍的主人,在这里是有一定的地位身份的,桌椅上面细致的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近窗边,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架上好的古琴,窗上所挂着的淡粉色薄纱,随着徐徐吹过的风儿轻轻飘动,由此可见这屋子里的主人,也是个雅致的人儿。
“想不到在这种风月场所,也有这样的淡雅之处。” 纳兰倾城不觉赞叹道。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怜儿一脸委屈的央求她,秀气的小脸几乎皱到了一起,每次跟小姐出来总是心惊胆战的。
看着怜儿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虽然心中好笑,但她脸上仍旧一派正色的威胁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出来要叫公子!”
怜儿的小脸啥时间变得楚楚可怜,无奈地应声:“是,是是,公子,公子”。心中暗自嘀咕,真不知道看似温顺的小姐,为何干的事儿总是这么离经叛道。
正在这时,一个妖娆女子缓缓而来,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妖艳却不俗气,更显得身材婀娜多姿。
黛眉轻扫,唇如点降,青丝斜倌一个美人髻,发髻间斜挑一簪赤金流云步摇,眼波流转间,嘴角隐约挂着讥讽的笑意。
女子近身后微微欠身见礼,声音没有故作的柔媚,却已是要滴出水来般的轻软:“让公子久等了,还望见谅。”
此女子不是倾国倾城的姿容,但身上却散发着妩媚娇柔的气息,是那种男人一见,便可疼到心窝子里的柔弱。
纳兰倾城面露些许惊讶之色,随即恢复如常道:“想必这位就是婉如姑娘了吧,在下莫悔,慕姑娘琴音而来。”脱口而出的二字,让她有片刻失神,心中默默咀嚼着莫悔二字,莫悔莫悔,凡事莫要后悔… …
上官婉如听到莫悔二字微微一怔,像是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儿一般,面上依稀带着些许的哀伤,随即平静应道:“公子见笑了,不过是些弱女子求生的技艺罢了。”
“姑娘过谦了,早就听说婉如姑娘琴声如天籁之音,请姑娘为在下抚琴一曲如何?”纳兰倾城暗暗赞叹,这女子虽出身烟花之地,想来也不是自愿,在她言谈举止中,处处透漏着不吭不卑的傲骨。
上官婉如抬眸望着他轻语:“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还请公子示下。”
她心中思来想去却没有个主意,随后便道:“不拘什么都好,姑娘看着办就可。”
上官婉如微微福身走向琴边,提了纱裙缓缓落座,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如玉般的手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悠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