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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瑟昨晚当机立断换了台，不用看尸体，谁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过了尸体的远距离直播，躲不过尸体的特写照片——毕竟递到自己的面前了，不仅得看，还得认真地看，真是流年不利。

一般人对于自己接触过的人的死亡，难免会产生惊讶、伤感等情绪，但张晓德并没有在郝瑟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所以他拿出了尸体的照片，还好，这姑娘虽然对于别人的死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但对于尸体的照片所表现出来的反胃和下意识回避很自然，综上：虽然冷血了一点，但还不至于变态。

张晓德合上小本子，妥当地放回了外套的内口袋，临走前，给郝瑟递了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起任何和死者有关的事情，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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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大脑都是白天运动夜里休息，郝瑟的大脑却是白天休息梦里辛劳。

“不像和我谈一下今天的警察吗？”

这个开场白和郝瑟的心理医生特别想，总是在找话题，总是很想聊天。

郝瑟突然想起经常在电影里看到的桥段，主角的左肩站着一只纯白的小天使，右肩站着一个纯黑的小恶魔，小时候看电影的时候还觉得搞笑，长大了就觉得这分明是****。

郝瑟看着MR.面目模糊，感觉自己分裂出来的人格长得和自己实在不太像，一般来说，应该都是穿着二次元服装的迷你尺寸的自己，但是眼前这个，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这个体型至少不太可能是女的。郝瑟突然想起来最先梦到的场景，如果这是我的另一个人格，那么……所以……想不到我居然是一朵水仙花。

郝瑟略感震惊。

如果你有另外一个身份，就像角色扮演一样，你会为自己设计什么样的人物呢？

郝瑟决定听从自己罕见的好奇心，“你叫什么名字？”郝瑟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你有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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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瑟只有一个朋友，隔着太平洋在地球另一头——感谢互联网。

“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我的梦吗？我想我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郝瑟的脸上带着些许小兴奋，“他应该是我分裂的另一个人格。他叫**，很久没有工作了，但是很久很久以前，他是一名将军。”

“He？”

“yes，ahe”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自己有****。”林晓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郝瑟，“分裂出来一个……退役军官？”

“hew~”一个意味深长然而并没有实际含义的拟声词，“interesting，为什么他不能是一个幻想的朋友？像所有孤单的小朋友都有的那个，想象中的朋友。”

“我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郝瑟沉默了，“可能因为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下意识就王那边想了。”

“但是，”郝瑟一脸疑惑，“为什么我会幻想有一个退役军官朋友。”

“所以你觉得一个纤细的舞蹈家突然分裂出来一个牛高马大的退役军官就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你说得对，哪种说法都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