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 色香味俱全下半一句 色香味
此话一出,李婉眼眸立刻就亮了:“我可以的!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当你的丫鬟吗?”
杨睿做出一番思考状,咧嘴笑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杨睿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一缕阳光,灿烂的光芒照耀在李婉身上,暖意从心里缓缓升起,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柔和了杨睿那丝忧郁。
李婉才刚刚到城里,杨睿身处官场,两人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摸索到一家大宅子旁,门上框匾上写着李字,应该就是这里了。
门口站着两个护卫,见两人探头探脑的样子呵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杨睿微微皱眉:“这里是李铁山的家吗?”
“是,你们找我们家老爷干什么?”
“让他出来,我要见他。”
护卫两两相窥,虽然不知道杨睿的真实身份,不过见此人气宇轩昂,非富即贵:“你叫什么?我好跟我们老爷禀报。”
“李婉!”李婉拉了拉杨睿的袖子,怕那些下人的语气让他心里不舒服。
“你们等等。”护卫进去了没一会,就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体态富裕的妇人,细眉小眼双下班,裙摆下是一双玲珑小脚,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一晃一晃的。
妇人厉眼扫视着两人,男人倒像是有些来头,旁边的女孩却普普通通的,而且年轻很小,不像是老爷在外面的姘头:“说吧,找我们家老爷什么事?”
李婉探头看了一下,后面并没有人:“李老爷不在家吗?”
“你没听见我问你话吗?”妇人很不满,眼里透着一丝冷光,真是没教养的野丫头。
“我找李老爷的,是我娘想见见他,你能不能让李老爷跟我娘见上一面。”
“你娘?”妇人尖着嗓子:“叫什么名字?”
“花娘。”
这个名字一出口,妇人的神色立马就阴了,转身骂道:“那老不死的死了!”
什么!
李铁山死了?
这怎么可能?
李婉急忙追上去,拉着妇人的衣袖说道:“李老爷真的不在了吗?这是我娘最后的心愿了,我不想她带着遗憾离开。”
“我说死了就是死了,小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这么不好使。”妇人重重的一挥手,将李婉推到一边,嫌弃的拍了拍被李婉抓过的地方,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得。
这个举动落在杨睿眼里,他眯眼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夫人,夫人!”
李婉的声音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护卫将她拦下,望着妇人离开的背影,李婉心里失落极了,这是娘最后的心愿,想不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我们走吧。”
杨睿拉着李婉的手朝外走去,这家人的态度已经深深的让他感到厌恶。
李婉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李府,时不时的回头看那块匾。
他们走了没多久,妇人就召集了几个家丁瞧瞧的跟在后面,往事仿佛就发生昨日,想不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花娘居然带着这个野种来李家,她真的以为自己会随了她得愿吗?门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啊……”李婉踩在青草上,吹着凉爽的微风,也不知道哪个李铁山是娘的什么人,居然对她那么重要,她回去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花娘说。
杨睿拉着李婉的手,在穿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将李婉拉了进去,巷子很深,这里没有什么人,李婉撞在杨睿胸口,挣扎的时候杨睿突然说:“别出声,有人跟踪我们。”
李婉安静的趴在杨睿胸口,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像兰花的香味,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她还是可以听见杨睿澎湃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带着她得心跳一起加快了。
过了没多长时间,李府的家丁就在四处寻找,杨睿抱紧李婉缩在角落里,避过了家丁的视线。
两个家丁分头查看,又聚在一起:“你那有没有?”
胖家丁挠了挠头:“真是怪了,刚刚明明在这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瘦家丁附和道:“是啊,我也看见的,两个人明明朝这个方向走来的。”
“这下惨了,我们把人跟丢了,夫人回去还不得骂死我们。”胖家丁叹了口气,不死心道:“你再去那边找找,我去这边,他们可能还没走远。”
等两人走开之后,杨睿才放开李婉,白皙的俊脸闪过一丝红晕:“我刚刚怕你被他们发现……”
“我知道。”李婉探头看了看,确定两人走远后说道:“这两个说的夫人是不是刚刚李家的那位?她派人跟着我们干什么?”
她一直觉得那位妇人有些奇怪,听到花娘名字的瞬间,好像联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说李老爷死的时候,脸上半点该有悲伤都没有,她刚刚处在震惊中,现在想想有很多可疑之处。
杨睿点了点头:“我们回去看看。”
“恩,那位夫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派家丁跟踪,说不定李老爷还没死,一想到这种情况,李婉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多了。
两人来到李府的时候,妇人正站在门口教训刚刚跟丢他们的两个家丁,双手撑着腰,大有些泼妇骂街的气势,两个家丁被训斥的头都不敢抬,妇人说道激动时,还会打他们几下来出气。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妇人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望着去而复返的两人,脸变得像猪肝色:“你们怎么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快点给我滚!”
两个家丁趁这个空挡,赶紧开溜,现在不走等下夫人又会拿他们开涮。
“既然李老爷已经死了,那我们能不能去看看他得灵位,拜祭他一下,这样也好完成我娘最后的心愿。”李婉这下步步紧逼不给妇人喘气的机会,对付她这种欺善怕恶的女人,就得比她更刁蛮,从气势上要压住她。
“谁说我死了?”
大夫人还没来得及骂人,一道雄厚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杵着拐棍的六十老者慢慢走了出来,老人骨瘦嶙峋,眼珠子却很通亮,一转一转的很是奸滑。
“老爷,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人赶紧扶着他,想让他回去:“这天风大得很,你还是在家好好呆着,吹了风免得晚上又要难受。”
李铁山一动不动,眯眼望着两人:“你们是谁啊?在我家门口吵吵嚷嚷的,小心我把你们送官去。”
送官?
杨睿就是皇亲国戚,连衙门里的大人都要对他唯命是从,谁还会听他得话。
李婉上前一步,搀扶着老人:“李老爷,我娘现在躺在病床上就想见你一面,请你去见见她吧。”
“你娘?”李铁山疑惑的抬头望着李婉:“我不认识。”
“就是花娘啊,花娘,你认识吗?”从妇人的表现来看,花娘绝对跟李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果然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李铁山杵着拐杖的手开始颤抖。
“她还好吗?”
一晃几十年,花娘这个名字似乎已经从他得生命中淡去,没想到今日居然又在耳边响起。
“娘她身子不太好……”李婉没有说下去,李铁山惋惜的叹了口后又问道:”孩子你今年多大?”
“今年二十多了。”
“二十多啦,算算日子也该有这么大了,你这鼻子眼睛长得就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样。”李铁山望着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心里百感交集:“当年是我的错,才让你娘怀着孩子就走了,要是我当时把你们母女留下来的话,花娘也不至于在外面流浪那么多年。”
李婉心中一梗:“李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铁山叹了口气,拉着李婉的手,干枯的手在她手背拍了拍:“还叫我李老爷,我是你爹啊!你这个傻孩子!”
“乱说什么。”站在旁边的夫人突然伸手将李铁山拉了过去:“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黄毛丫头,你就说是李家的骨肉,你还嫌李家的闺女不够多啊。”
爹……
这个字眼对李婉来说,从曾经的梦寐以求到逐渐被生活的艰难所淡忘。
花娘从来不在她面前说起爹以前的事情,直到现在才肯让她来找李铁山,难怪她不愿意提起,难怪她说只要把李铁山找来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今天只想让我娘跟李老爷见一面,我没有别的企图。”
“话谁不会说啊,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我告诉你别想着来分家产,我们家已经够乱的了。”大夫人牙尖嘴利,说起话来身上的肉也跟着颤抖。
李铁山把拐棍戳的哐哐响:“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你们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老爷子一声咆哮,大夫人才收敛了些,连忙安慰老人:“我这还不是为了李家着想吗?老爷子你别生气啊!”
“备车,我要去见花娘!”
李铁山冲站在旁边的几个家丁吼道:“快点!”
家丁急急忙忙把马车拉了过来,李婉搀扶着老人上车,杨睿坐在门边,望着李婉心神不宁的样子,伸手握住她得拳头:“放心,有我在。”
李婉点了点头,有了杨睿的这句话,心里似乎安定了些。
李铁山下了马车,一眼就瞧见王府两个字:“我们怎么来着了,是不是走错了?”
花娘怎么会跟王府扯上关系。
“我在这里面做活,娘就在里面。”
看门的守卫想拜见杨睿,也都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李铁山一边走一边询问李婉小时候的事情,李婉只是简单说说,对这个自称是自己爹的人并没有多少感觉,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没有爹对她来说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花娘躺在病床上,吕子林刚刚喂她吃了点药。
当李铁山站在床前的时候,花娘的眼角留下两行清泪,两人几十年未见,想不到再次相见居然是在她临终前,李铁山老了很多,胡子花白,头发也白了一大半,满是皱纹的脸依稀可以看见当年意气风发的那张俊脸。
“花娘,你还好吧。”李铁山坐在窗前,握着花娘的手,眼眶湿润:“当年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撇下你们母女俩,害你吃了那么多苦,是我这个当爹没用啊。”
“老爷,这不是你的错。”花娘伸手替他擦去泪水:“这一切都是花娘心甘情愿的,我身子不好,这么多年都是婉儿再照顾我,她是个好孩子,人又孝顺,婉儿,还不快叫爹!”
李婉蹲在花娘窗前,在花娘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开口:“爹。”